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顧顏低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快速用手地向嘴邊揩過,只見手背殘留着白色顆粒物點,顧顏這個時候,顯得很是難堪,儘管是小小的年紀,楚彥辭給她遞上一張手帕紙,用溫柔的聲音說:「擦擦吧,以後在這城市,有我罩着你的。」
顧顏才猛然想起,自己從小本是孤兒,顧顏這個名字是孤兒院得人給取的,就這樣十八年這年,不懂愛,不懂愁,就跟着美艷楚彥辭來道了這城市流浪。
很多時候,顧顏都在想,是不是這些遇見了的人和故事,都是命中注定在某個時間必然發生的事情了,如果真的要這樣,她不想這麼想念,這麼痛苦回憶着有他的那段少年的故事。
走了好長一截路,周傾顏覺得又累又渴,也不見路邊有什麼冷飲店。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顯得陰暗,微風習習,剛才還是晴空萬里的天氣,竟然很快就變了臉,放眼天邊的幾處陰暗的天空,沒有陽光,天邊的清晰可見哭泣的雲團,看見的高樓上,閃電在雲層裏面睜開了眼,遠處雷聲響動響徹天地,風迅速的狂飆起來,路上的行人的深色沖沖,跟着馬路快速回家,馬路兩邊的樹枝也搖曳起來。
城市的雨季來了,顧顏是知道的,她喜歡城市的雨季。天雷滾滾,雨滴迅速的下了起來的。雨將顧顏逼到了到一個樓層下面,辛好這樓層上面有層雨棚,剛好夠顧顏避雨。
剛才還是晴空,現在卻被雨天所覆蓋,她有點討厭這種城市,雨神就像一個孩子一般說來就來,說大就大,說走的就走,似乎那些承諾一般,不值得任何信任,是心態單薄了還是社會太狡猾了?
固執的站在雨里,雨兇猛的來,擊退了之前燥熱的空氣,鼻尖飄來我被雨水浸透的污濁的空氣,讓人聞不到雨後的清香。
顧顏對於這些氣味,她是熟悉的,這些說不出來的味道,充斥了她的年華和青蔥歲月。
她不知道現在的陣雨,還要持續多久,記憶中的雨下到不到2小時就會由磅礡大雨變為溫柔斜雨,這是她才感覺到自己是喜歡雨季,因為這如同一個在白天哭泣的天使,而自己是個暗夜哭泣的精靈,不知道多久又多少個這樣的夜晚,她偷偷的躲在被窩裏面哭,自從遇到了楚彥辭,他道:「哭什麼哭?別哭了,難聽得很。」
而在顧顏的記憶中,楚彥辭真的就沒有哭過,那年她母親死,父親另取他人,他被繼母趕出了家門,時常在外流浪,他說:「流浪就是他的命。」
看着城市的雨,顧顏很多時候,以為自己很不辛,她也曾經自戀的以為,只要城市下雨,都是自己造成的,只要自己哭泣,天就會下雨,而整個城市都被煙雨蒙着,讓人看不到燦爛陽光,也才讓她生出不少的惆悵來。
然而與楚彥辭在這裏流浪的日子,也讓顧顏養成了敏感的性格,心裏時常被的濃重的鈍重感壓住,似乎不管怎麼樣,都不能去掉,這種說不出道不明的隱痛,讓年幼的顧顏一直忍住背負到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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