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是一個黑衣銀面的身影。但和十八血煞略微不同的是,這身黑衣還帶着個斗篷,將腦袋都遮擋得嚴嚴實實。
原本,沒有秦陽的命令,就算十八血煞都不能擅自進來,可眼前這人就這麼直接進來了。很顯然,連在院子外駐守的十八血煞也不能攔住此人。
聲音有點沙啞,但肯定是裝出來的。此人緩緩摘下了銀質面具,頓時露出了一張……女人的臉。
一個中年女子,驚艷級的容貌,一雙桃花兒眼流轉如水,體態微微豐腴。
頭髮有些鬆散的盤起,左耳垂下一枚黑色的精緻耳墜,在微微搖晃之中散發着詭異的色彩。
「混賬小子,老娘怎就不能來?」這女子哼哧道,「而且你見了老娘只有驚訝、沒有熱情,顯然是個不孝順的小東西啊。」
秦陽頓時回過神來,咧嘴笑道:「哪能啊,看到師叔深夜駕臨,我這是被幸福沖昏頭腦了,嘿嘿。師叔最知道我的,腦袋有點笨笨的。」
師叔!
就是那位奇葩的蘇師叔,蘇琴清!
既然被秦陽稱之為師叔,那麼眼前這位資深大美女自然也就是天下第一人殷妍的師妹。而且,蘇琴清的另一個身份同樣非同小可——輪迴殿輪迴峰峰主!
輪迴殿七座峰,但毫無疑問輪迴峰是地位最高的,因為它能和宗門之名相同。據歷史記載,整個輪迴殿當初便以輪迴峰為中心,慢慢向外擴展到如今的規模。所以說,輪迴峰就是整個輪迴殿的主峰。
不僅是主峰,而且是殿主起居之處。所以輪迴峰峰主的地位,比其餘六峰峰主都高了半級,在殿主閉關修煉之時,輪迴峰峰主也會自動暫時主掌整個輪迴殿的大小事務。故而輪迴峰峰主這個職位,實際上就是輪迴殿的副殿主。
所以就算放在這天下九州,蘇琴清也是個躲一躲腳千里震顫的人物。
但是,這個大人物似乎有點沒溜兒。
看到秦陽又在裝迷糊,蘇琴清赫然扯住秦陽的兩邊腮幫子,似乎要把他的臉扭變形。而後……猛的把他的腦袋按在自己的懷裏,狠狠的揉動。
又是那熟悉的感覺,額頭上軟綿綿肉呼呼的觸感。秦陽最清楚了,師叔出門穿黑衣的時候,裏頭必然是裹了束胸。要不然的話,那種感覺會更加令人窒息。
真的是窒息,有時候幾乎能把他憋死。
呼……秦陽狠狠喘了口氣,把腦袋好不容易抽了出來:「又來這個,我都長大了好不好!」
「喲,還以為自己是個男人了?毛毛長齊了再說。」蘇琴清得意地笑了笑,款款坐在了椅子上,優雅地翹起了二郎腿,那條交疊在上頭的小腿兒還不老實地來回晃悠,「哪怕你長到七老八十,也是老娘的乖兒子嘛。」
秦陽笑了笑:「好歹也十六了,不算大男人,也得算個小男人了不是?……不對啊,老師她在閉關,整個輪迴殿都是師叔您在打理着,怎麼丟下一堆事跑這裏來了?」
蘇琴清假裝狠狠的說:「還不是因為你,這不省心的……老娘左思右想,你施展輪迴往視尋找仇家還是太危險。幕後黑手若是實力強大,而且真的不顧一切的話,肯定會拼死襲擊你。那樣一來,十八血煞都保不住你。再說了,你小子參加地榜爭奪一旦暴露了真實勢力,那些黑暗中的蠅營狗苟之輩,還不得一個個要除掉你而後快!」
秦陽笑道:「原來師叔是專程來保護我了,果然夠意思。」
蘇琴清撇了撇嘴:「沒辦法,誰叫你是老娘的乖兒子呢……對了,先把眼前這件事跟你說明白:要是沒準備好使用龍魂或心臟,就別打開它們。大夏王朝封禁這東西,使用了特殊禁制的,每打開一次就會散逸一部分生機活力。萬一最後那地龍心臟都不跳了,你找誰哭去。」
秦陽撓了撓頭,笑道:「難怪一進門就罵我蠢貨……不過現在師叔都來了,那就好辦了。」
蘇琴清點了點頭:「今天你喝了些酒,繪製圖騰顯然有點不合適。明天晚上,老娘用這地龍心臟精血給你繪一個頂級圖騰,保管你光着屁股唱着小曲兒,都能熬過煉精期的雷劫。」
好大的自信。不過從這一點可以看出,蘇琴清也必然是一個圖騰師。事實上,秦陽的圖騰術就是她教的。說是師叔,其實也算是另一個老師——殷妍教導他的魂修,蘇琴清教導他圖騰。
「至於是否吸收地龍靈魂來增加修為,這是魂修方面的事情,回去之後問你那死鬼老師去,老娘不干預。」
天底下唯一一個直呼殷妍為「死鬼」的狠人。
「至於現在,閒着也是閒着。」蘇琴清說,「咱娘倆出去『放個鈎兒』,看看是不是有呆魚撞上來。」
秦陽一聽就樂了。
蘇琴清的黑話,秦陽是最熟悉不過的。她說要出去「放鈎兒」,那就是故意去挖坑害人。跟着蘇琴清這些年,好事兒沒學多少,壞事學了一籮筐,有時候連殷妍都有點咬牙切齒。不過秦陽學這些還真的有天賦,深得蘇琴清的喜歡。
秦陽揉了揉迷糊的雙眼,笑道:「我今天暴露了這麼多的實力,我想仇家肯定寢食難安。甚至一些勢力出於忌恨,或者不想讓我輪迴殿將來出現另一個老師,也可能對我下手?」
蘇琴清很滿意秦陽的反應速度,樂滋滋的將他的腦袋再度抱到自己寬廣的胸懷之中,一邊揉搓一邊笑道:「果然是老娘教出來親兒子,嘿!咱們看看誰最先忍不住,跳出來,然後來他一個殺雞駭猴。這樣,你以後也更安全一些。」
秦陽艱難的抽身出來,呲牙咧嘴:「再說一遍,以後不許這麼抱了!十六了,我好歹都十六了,而且又是咱們輪迴殿的少主,傳出去都沒臉混了呢。」
「小樣兒,以前老娘還幫你洗光屁股呢,而且不聽話就彈jj,都忘了麼。都到了七八歲了,不抓着老娘的胸都還睡不着呢。對了,還有你十二歲半時候的那次,嘖嘖……」蘇琴清不以為然地戴上銀質面具。
秦陽都快哭了:「喊你親娘行不行,以後咱能不提這些嗎……」
「等你娶了媳婦,真的成了個大男人,老娘就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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