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蕭影清的戰魂,秦陽倒也不覺得奇怪了。畢竟,能和蕭紫衣這種天下奇才的戰魂相同,那麼其中必然會有些奧妙的。也或許,那種戰魂只是玄鳥戰魂的一個小分類,又或者是玄鳥戰魂的一個變種。總之,蕭紫衣的戰魂肯定不會很簡單。
至於蕭紫衣的死因,倒是讓秦陽驚訝不已。
數年前,蕭紫衣帶着蕭影清浪跡天下之時,得罪了鄭侯府,於是便遭遇了鄭侯府高手的追殺。終於在數月之前,蕭紫衣被鄭侯府的高手追到。蕭紫衣雖然滅殺了全部對手,但自己也身屬重創不幸離世。甚至由於照顧不暇,讓蕭影清也被人擊傷了心脈。
「區區一個四方侯鄭家,竟然能迫死了蕭紫衣……這也太不可思議了。」秦陽一想,便又明白了過了——隨後這些年的蕭紫衣,肯定早就身負重傷、實力下滑了。
據傳聞十年前和某荒古世界第一高手對戰,蕭紫衣與對手同歸於盡。而事實上,蕭紫衣應該滅殺了對手,自己卻拖着重殘之軀悄悄返回了乾元世界,並收養了蕭影清四處流浪。
而在流浪期間,才得罪了鄭侯府,遭致鄭侯府的追殺。當然,或許連鄭侯府也不知道,他們追殺的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刺聖蕭紫衣。
真可謂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若是換在蕭紫衣全盛之時,說不定一人就能屠戮了鄭侯府的所有高手了吧?
另外,秦陽也明白蕭紫衣為何讓蕭影清投奔三大頂級勢力。因為在當下這個形勢之中,擁有中品以上圖騰師的勢力只有這三家,外加七大地侯府之一的燕家、以及以繪製圖騰為主業的門派圖錄宗。
或許,燕家和圖錄宗也有實力救治蕭影清。可是,以前蕭紫衣刺殺過燕家的前任家主,也刺殺過圖錄宗的一位副宗主、兩位長老。若讓蕭影清去這兩家的話,就怕蕭影清人小口無遮攔,泄露了身份,那麼必然會死的極慘。
威名震天下,仇家遍天下,這就是蕭紫衣。
……
自己爺爺的當年故事,反倒需要一個外人來講述,蕭影清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她也越發對爺爺當年之事感到震驚和自豪。
「真真想不到,爺爺那時候還這麼威武。」蕭影清說,「當然,也幸好他沒得罪三大頂級勢力,否則我的病就真的沒地方醫治了。」
秦陽搖了搖頭:「這是因為,蕭老爺子對實力的判斷很清楚。到了我老師或大夏王的境界,刺殺?真的沒用。」
「你無法想像,他們這個級數的強者是何等恐怖。雖然同樣是天榜高手,但前三位比排名第四的渾天侯強大了很多,幾乎不是一個大等級。」
「有這種高手坐鎮,就算蕭老爺子也可能一招不慎難以逃脫。」
蕭影清暗暗咋舌。
秦陽則收斂了情緒,道:「總之,你的身份依舊要保密。至於那鄭侯府,你倒是不用擔心。區區一個四方侯,還算不得什麼。」
蕭影清莫名有種安全感。眼前這個小男子雖然才十六歲,但卻給她一種可以完全依託的感覺。
隨後,秦陽就讓她離開小院,到給她安排的那個小房子裏休息。他們兩個只是為了治病,終不至於讓她留宿吧,孤男寡女的。
月光之下,蕭影清心情愉悅走出了秦陽的小院,結果出門不到二十丈就遇到了一個人——秦侯夫人!
秦侯夫人帶着兩個侍女,已經在這裏糾結站立許久了,猶豫着是不是該去勸告一下秦陽,不要小小年紀就沉溺於男女之事,對身體和修為都不好。可是到了門前之後,卻又更加覺得難以啟齒,於是在小院之前猶豫很久。沒想到,蕭影清竟然會這時候走出來。
甚至在月光的映照之下,秦侯夫人還在蕭影清的衣裙上,看到了一抹殷紅的血跡。
那點血跡,是繪製圖騰之前,取玄龜精血時候不小心沾上的。但此時看在秦侯夫人的眼中,卻又有了不同的意思——這,果然是給這小丫頭破瓜了啊。
當然,蕭影清這小女孩,哪來那麼多的閒雜心思。看到撞見了秦侯夫人,當即恭恭敬敬的施禮:「影清拜見夫人。」
秦侯夫人的心情有點亂,其實也有點不開心,因為她覺得是眼前這小丫頭「勾搭」了自己的兒子,才讓兒子亂了分寸吧。做母親的都是這樣,總喜歡把自己孩子的錯誤往別人身上推,哪怕秦侯夫人一向賢惠大度,但這種護犢子的心情還是有的。
微微皺了皺眉頭,道:「大公子呢?」
蕭影清:「剛才勞累了一番,現在休息了。」
秦侯夫人頓時心中產生一股莫名的厭惡——這小妮子,怎就這麼不知羞恥呢?連「剛才勞累一番」這種話都能坦然說出,這也太沒個姑娘家的樣子了!
雖然你出身民間,但若真的是兩情相悅,我也不會棒打鴛鴦拆散了你們,只會勸告你們在年輕時候不要過度沉溺罷了。但,眼看你是這麼不知羞恥、沒有教養的女孩子,我這個做母親的,是萬萬不容許你帶壞小陽的!
秦侯夫人深深吸了口氣,強壓住內心的憤怒與厭惡,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背後的蕭影清有些錯愕,瞪大雙眼不知所措。心思單純、小小年紀的她,自然不會明白秦侯夫人的真實想法。她只是覺得,秦侯夫人一向很慈和,對侯府之人也很親切,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獨獨對自己這麼不順眼呢?果真是侯門深似海,太難理解了。
只能說,這份誤會太莫名其妙了。
……
而在秦侯夫人走遠之後,她身邊一個侍女忿忿不平道:「夫人,這小蹄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太沒教養了。就這樣的輕浮性子,也想攀附大公子,真是的。」
「少說兩句。」秦侯夫人的臉色很差。雖然侍女說的就是她心裏想的,但她平時不喜歡聽人亂嚼舌頭。更何況,她現在的心情很差。
那侍女頓時吐了吐舌頭,嚇得不敢再說。其實,這侍女心裏頭也有些酸酸的嫉妒。哼,我們這些跟隨夫人多年的,都不敢奢想攀附兩位公子呢。就算將來命好,能充作一個填房的侍妾就不錯了。眼看着蕭影清那野丫頭竟然都攀上了,太讓人氣不過了。
……
而秦陽對於這些倒是全然不知,而且他也並沒有真正休息。因為明天天明,便是他參加地榜爭奪的時候。在這戰前的最後一夜,他依舊要努力修煉。這,會是他在天下魂修面前的第一次亮相!
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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