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們不過來了?」甘贏戒備着那些怪人,疑惑問慕容堂道。
「我怎麼知道。」慕容堂有些暴躁。
只要有點腦子的人恐怕都清楚,那些怪人之所以不過來,並不是因為怕了他們。話說回來,這些怪人貌似也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不是麼?
從雙方接觸到現在,他們幹掉的怪人起碼三五千之多,也沒見那一個怪人因為害怕逃跑的。反而是那些怪人只要一看到他們,就仿佛是見了肉包子的狗一般衝上來。
既然那些怪人不是怕他們,那顯然就是怕這司馬家駐地里的東西了。能讓這些沒有絲毫感情的怪物恐懼的,恐怕也只能比它們更加強大的怪物了。
南宮羽神情複雜的看着外面,心中悲傷了一會。死在那裏的,可都是他的同門師兄弟。他畢竟是個修煉者,生離死別也經歷過很多次,很快就從悲傷中恢復了過來。
「慕容師兄,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南宮羽問慕容堂道。
慕容堂雖然沒有從司馬家的駐地里,感受到任何強橫的存在。但是他本能的,感覺到了一股危險。
不過,越是危險他就越是不能退縮。因為面臨的對手越是強大,給他帶來的名聲也就越多。
因此慕容堂幾乎想也沒想的道:「既然已經來了,我們當然要好好查查是怎麼回事。那些怪物沒有跟上來,反而是方便我們了。」
「走吧各位,我到要看看,司馬家的駐地里究竟有什麼玄虛。」說罷,一馬當先的朝司馬家的駐地裏面走去。
南宮羽跟西門守對視了一眼,縱身跟在慕容堂的身後。甘贏紀靈舞他們幾個神劍山莊的人,當然也不能獨自行動,一起跟了進去。
此時洛辰已經小心的在陽雪城中轉了一圈,陽雪城雖然不小,但是對他這種級別的高手來說,其實也沒有多大。
如果不是怕動用神識會打草驚蛇,他只需要神識一掃,就能夠將陽雪城的底細,查的一清二楚。
「周圍沒有任何高手潛伏的痕跡……清蓮峰這幫傢伙究竟想幹什麼?真的只是單純的屠殺麼?」洛辰皺眉道。
眼見慕容堂他們這些人,已經開始朝司馬家駐地的深處走去。洛辰放棄了對周圍的搜索,跟在了慕容堂等人的後面。
之前距離司馬家駐地有點遠,洛辰還沒覺得有什麼。不過當他接近司馬家駐地圍牆的瞬間。胸中突然湧起了一股心悸的感覺,雖然明明什麼都沒有察覺到,可洛辰就是感覺到一陣的心驚肉跳。
站在司馬家駐地的圍牆下,洛辰不禁喃喃自語道:「這裏面究竟有什麼?」
他現在可是天罡境四重的高手。雖然就算是在其它四個大6,也不能說絕對傲視天下。但是,能威脅到他的人,真的已經不多了。
現在甚至還沒有見到正主,他竟然就有了這種恐懼的感覺。可見裏面的東西,真的很不好惹。
司馬家的駐地此時非常的安靜。就仿佛日落之前的陽雪城一般。
可也正因為如此,此時安靜的司馬家駐地,跟外面怪人聚集喧鬧的陽雪城比起來,顯得更加的詭異。
慕容堂等人,慎重的朝司馬家駐地的大殿前行。
隨着越來越接近大殿,每個人都漸漸的感覺到了一股從心底里湧出來的恐懼。
一個瓏煙閣的弟子打了個哆嗦,喃喃道:「真是邪了門了,這裏面究竟有什麼東西啊?」
就連大大咧咧,膽量不小的甘贏,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這地方,可真是夠邪門的了。」
慕容堂回頭掃了甘贏一眼,冷笑道:「如果你怕了,可以不用進去。」
甘贏立刻炸毛,大怒道:「誰說老子怕了?老子只不過是覺得這個地方邪門而已。我看你們這麼慢騰騰的,才是真的怕了。」
說完,甘贏一躍而出,竟然過了前面的慕容堂,第一個衝進了司馬家的大殿。
南宮羽跟西門守露出一副瞭然的神色。這一路上慕容堂都沒有對甘贏做什麼,偏偏在這個關鍵的時候,突然之間開口刺激他。明顯就是激將法,就是激甘贏去替他擋刀。
不過現在情勢詭異,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既然有人願意當這個出頭鳥,它們當然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紀靈舞皺了皺眉,似乎是在對慕容堂說,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語道:「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慕容堂打了個哈哈道:「我們也趕緊進去吧,還不知道裏面是什麼情況呢。」說着跟在甘贏的身後,進入了司馬家駐地的大殿。
隱藏在暗處的洛辰看到這一幕,臉色變的有些陰沉了起來:「這個紀靈舞,竟然連甘贏都恨上了?」
剛剛紀靈舞這麼說,分明就是在暗示慕容堂,如果你要對付的是甘贏,我就不會管。
作為甘贏的同門,紀靈舞應該跟甘贏沒有什麼仇怨。那麼她這麼恨甘贏的原因,也就只剩下了一個。之前在替周師兄解脫那件事情上,甘贏最後雖然沒有動手,但是他也打算動手了。
因此,他也被紀靈舞給惦記上了。
可不管怎麼說,他們也是同門啊!現在自己的同門被人算計,這紀靈舞明明看出來了卻一點表示都沒有。洛辰對這個女人的那點同情,頃刻之前蕩然無存。
如此絕情如此狠辣,讓洛辰聯想到了一個女人,雪鳶。
等一行人全部進入司馬家的大殿之後,洛辰也連忙跟了上去。
此時,慕容堂等人,全都警覺的盯着大殿的正中間,一動不動。
洛辰順着門縫往大殿裏面看去,也不由得有些微微愣。
司馬家的大殿高大雄壯,從正門往裏面看去,左右兩邊是兩排兩人合抱粗細的立柱。柱子上用金箔鑲着龍鳳麒麟等等強大妖獸,看起來氣勢不凡。
在大殿裏面的正中間有一個高台,高台上有一把金色的大椅子。看起來就仿佛是世俗王朝皇帝的金鑾殿一般。
此時,在中間那張金色的椅子上,正坐着一個看不清楚面容的人。
雖然大殿裏面的光線並不暗,可那個人坐在那裏,就仿佛與世隔絕一般。就算他們這些實力強大的修煉者,也完全看不清楚這個人的長相。
就算洛辰也不例外。
那人也不知是生是死,筆直的端坐在金色的大椅之上一動不動。
慕容堂等人互相看了看,壯着膽子朝那個人走了過去。他們本來就是過來查探情況的,現在這裏看起來這麼怪異,他們當然不能坐視不理。
「前……前輩……」慕容堂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幾步,撞着膽子道。
雖然,誰也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是死是活。可他們每個人,都從對方的身上感覺到了一陣陣,仿佛能刺破皮膚一般的氣息。
慕容堂的話音剛落,坐在黃金椅上那個人竟然說話了。
他閉着眼睛,緩緩的道:「你們是什麼人?」聲音嘶啞尖銳,就仿佛喉嚨里塞了幾百顆石頭一般,讓人情不自禁的皺緊了眉頭。
慕容堂一聽這個人還能說話,一個懸着的心頓時放了下來。
在他看來,只要不是外面那些沒有腦子的怪人。不管這個傢伙究竟是什麼人,都要好對付的多。
現在既然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慕容堂也不着急行動,試探着問道:「回前輩,晚輩天權山莊慕容堂。未請教前輩高姓大名?還請問前輩,外面那些陽雪城的百姓,究竟是怎麼回事?」
「天權山莊?」坐在黃金椅上的人緩緩的道:「你們都是天權山莊的人?」
南宮羽跟西門守幾乎同時抱拳道。
「瓏煙閣弟子,南宮羽……見過前輩!」
「綾羅宮弟子,西門守……見過前輩!」
只有甘贏,瞪着一直穩如泰山的坐在黃金椅上的人道:「你這傢伙,問別人的時候,不知道先報上自己的名字麼?」
黃金椅上的人,突然之間掙開了眼睛。這人的雙眼,在黑暗中出兩道綠幽幽的光芒。神秘人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就仿佛是夜梟的悲鳴,讓人忍不住頭皮麻。
笑了一會,他緩緩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往前邁了一步。
就是這一步,之前他身上那種仿佛被輕紗籠罩,讓人完全看不清楚的感覺,徹底的消失不見。
這是一個長相頗為威嚴的中年人,身材高大氣勢雄渾,一張臉方方正正的。濃眉大眼,高鼻闊口。雖然不說有有英俊吧,看起來全很有男人的味道。
不過此時,他的雙眼綠,皮膚白中帶青。一張臉也是瘦的幾乎都看不清楚本來的樣子。身上到處都是各種各樣的傷口,傷口處的鮮血已經乾枯結痂,隨着他的動作紛紛崩裂。
看到這個人的全貌,慕容堂忍不住驚叫道:「司馬千軍!你是司馬家家住,司馬千軍。」
司馬千軍聞言,淡淡的道:「既然知道老夫的名號,還敢擅闖我們司馬家的駐地。你們是想跟我們司馬家開戰麼?」
聽司馬千軍話里的火藥味越來越濃,慕容堂趕緊解釋道:「司馬前輩我們並不是擅闖司馬家駐地,而是外面……」
結果,司馬千軍根本就不聽他的解釋,怒道:「既然敢擅闖我們司馬家駐地,那就要做好承受我們司馬家怒火的準備,受死!」
說着,司馬千軍竟然直接就動了手。
司馬千軍出手的瞬間,洛辰就看穿了司馬千軍的深淺,眉頭緊鎖道:「天罡境四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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