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有德面色鐵青,走到何其志的身邊,扒開何其志的雙眼看了看,然後又扒開他的嘴看了看,蹙着的眉頭猶如壕溝一般深了。
馬有德沒有說話,而是對着劉浪招了招手,示意出去說。
劉浪不知道馬有德看出了什麼,連忙跟着走了出去。
來到走廊里,馬有德拿出旱煙,剛想點上,似乎又想起這是在醫院,嘆了一口氣,又放了回去。
劉浪心急,追問道:「大叔,您看出什麼來了?」
馬有德點頭道:「黑巫教的人竟然還在四處活動,看來,在滅掉白巫教之後,他們的野心更加膨脹了。」
「大叔,您是說何其志中了黑巫教的詛咒?」
「不錯,而且是極其厲害的降魂術。」
黑巫教跟白巫教雖然都是修習巫術,但白巫教是的目的是救人,而黑巫教是害人。
巫術就像是毒藥一般,劍走偏鋒之時,也可以發生奇效,活死人生白骨都有可能。
可是,黑巫教往往是針對仇人下蠱、詛咒、施法,極盡其能傷人性命,取其魂魄,煉製各種邪法。
千年前有一個傳說,當時本來只是有一個巫教,那時黑白不分家,可後來,人分善惡,慢慢兩方勢力開始明爭暗鬥。直都有一天,一個巫教的首席弟子殺師奪權,自創黑巫教。?一百~萬\小!說 ? w?w?w?·1?k?a?n?s書h?
其餘人心向善的教眾要麼被殺,要麼逃走,而為了對付黑巫教也慢慢成立了白巫教。
俗話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黑白巫教也是如此,自從有了黑白巫教之後,兩教的爭鬥就從來沒有停息過。
而就在十年前。白巫教的教主被人暗殺,教眾死傷過半,走的走逃的逃,隱姓埋名,宣告白巫教徹底消失。
馬有德就是隱姓埋名的其中一人。
劉浪不明白馬有德為何突然跟自己說這些,一直疑惑的盯着馬有德。
良久之後。馬有德才緩緩抬起頭來,目光中閃着一絲晶瑩。
馬有德竟然哭了。
「劉浪,你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哎,你看着我跟你大娘整天嘻嘻哈哈的,可是,我這裏啊。真的不是滋味。」
馬有德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臉的痛苦。
劉浪有點明白馬有德的心情,卻不能體會那種四處躲藏的無奈,依舊有些茫然,問道:「大叔。何其志他?」
「劉浪,在遇到你之前,我本以為這輩子這樣下去就行了,最終老死了也一了百了。可是。現在看到黑巫教重新猖獗了起來,我知道。? 一 百~萬\小!說?? w?w w?·1?k?a n?s h?u?·cc就算我坐以待斃,他們還是會出現,將我們趕盡殺絕的。」
劉浪聽着,馬有德繼續說道:「劉浪。你身上有一股勁,一股常人沒有的東西,我雖然說不出來,但是,我知道,你跟其它人不一樣。你憑你抓鬼救人,甚至不惜冒險幫助別人的舉動上,我很欽佩,至少比我這個過期護法要強。」
被馬有德這麼一吹捧,劉浪還有點不好意思了,想謙虛,可馬有德一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劉浪只好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聽馬有德講。
「這十年來我跟你大娘躲躲藏藏,表面上看起來無憂無慮,可是,你知道嗎?我的心整天跟針扎一般疼,難受。」
邊說着,馬有德的眼圈也紅了,嘆了一口氣,繼續道:「其實,上次我沒跟你說實話,你大娘的耳朵,就是中了黑巫教的毒才失聰的。你大娘根本不是我們白巫教的人啊,只是因為他跟我有關係,那些人竟然下如此毒手,當時如果不是我及時發現,後果,哎……」
劉浪看得出來,馬有德說出這些話,內心有多麼糾結,甚至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會跟自己說的。
馬有德不說話了,下意識想去掏煙,可看了劉浪一眼,又放了回去。
兩人四目相對,誰也沒有躲閃,半響之後,馬有德忽然說道:「劉浪,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能否求你一件事?」
「大叔,怎麼突然這麼說?」
「不是,劉浪,你聽說我。」
馬有德轉頭看了看走廊,空無一人,乾淨的白牆讓人看起來非常的舒服。
馬有德繼續說道:「當時我們白巫教的人死傷大半,剩下的也不知去了哪裏,可是,在這個世界上,如果想要對付黑巫教,就必須用巫術。」
「大叔……」
「不錯,我想收你為徒。」
劉浪頓時愣住了,雖然猜出了一點兒端倪,可等馬有德真說出來之後,劉浪還是有點反應不過來。
「大叔……」
馬有德直接擺手打斷了劉浪的話,伸手從懷裏拿出一塊黑布。
黑布上面繡着一朵牡丹,一朵沒有盛開的牡丹。
馬有德將黑布送到劉浪面前,然後將黑布打開,裏面包裹的東西展現在劉浪面前。
一塊黝黑的方形鐵牌,牌子上面同樣刻着一朵牡丹,這朵牡丹只開了一半。
馬有德將牌子拿起,放在劉浪的手裏。劉浪拿起看了兩眼,另一面寫着一個字,巫。
劉浪狐疑的抬起頭來:「大叔,這是?」
「這是白巫教的令牌,見牌如見教主,你先拿着,如果以後真碰到白巫教的人,可以用這個指揮他們。」
「為什麼要給我?」
「劉浪,你聽我說。」
馬有德根本不給劉浪拒絕的機會,直接打斷劉浪話,往前湊了湊,壓低聲音說道:「劉浪,白巫教的巫術精髓全在牌子裏面,你一定要拿好,千萬不要落在黑巫教的手裏。」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還有,你一定要記住,巫牌上那朵牡丹每月只會開一次,而只有牡丹花開的時候巫牌才能打開,那時你就可以看到裏面的巫術,其它時候無論用什麼方法都無法打開的。」
劉浪越聽越感覺心奇:「大叔,你這是……」
「劉浪,我相信你!」
馬有德忽然重重拍了拍劉浪的肩膀,深邃的眼神再次變得柔和了起來。
劉浪想拒絕,可是,不知為何,心中莫名又升騰起一股責任感,似乎不忍看着馬有德這麼大把年紀了還留有遺憾。
嘆了口氣,劉浪只得點了點頭,將巫牌收好。
看着劉浪收起巫牌,馬有德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臉上的皺紋擠到了一起,欣慰的說道:「劉浪,裏面那人中了降魂術,他的魂魄已經離體,我們必須七天之內用招魂幡將其招回,否則,他連投胎都不能了。」(未 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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