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空曠,就連說話聲音稍微大一點兒,都會有回聲。 w?w?w·
見所有人都離開之後,禹布本來無所謂的表情也陰沉了下來,盯着露卡西問道:「我的女兒,你發現什麼了?」
露卡西抿了抿嘴唇,面色不改,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道:「父親,我說了,這種雙修之法並非一勞永逸,必須要有個度的把握。可是你縱慾過度,氣血供應不足,已有衰敗的跡象,如果一旦控制不好,就會走火入魔。」
邊說着,露卡西又指了禹布的膝關節和肘關節,警告道:「別人看不出來,可是我卻看得出來,你現在的各個關節開始僵硬,每到清晨的時候都會有酸痛感。」
禹布怔怔的盯着露卡西,身體不覺微微顫抖了起來。
一把抓住露卡西的手,禹布面色慘白,顫聲道:「女兒,你、你果真是上天派給我的天使,快、快告訴父親,我究竟該怎麼辦?怎麼樣才能解決這些問題?」
露卡西輕輕嘆了一口氣,搖頭道:「沒有其它的辦法,只有暫緩你的修煉,收斂你的野心。」
「什麼!」
禹布猛得瞪大了雙眼,冷冷的盯着露卡西:「哼,女兒,如果這樣,我跟死了又有什麼區別?就算我死,也要在死之前將巫術一統天下!」
禹布抬起手來,緊緊攥住露卡西的肩膀,直捏得露卡西面部扭曲。一百~萬\小!說? w?w?w?·1?
露卡西卻並沒有吭聲,強忍着疼痛說道:「父親,華夏巫術遠非你能想像的了的,還是……」
「啪!」
禹布猛得抽手,直接抽了露卡西一個耳光,厲聲吼道:「閉嘴,別以為你通曉所有南洋巫術,知道我身有隱疾就可以為所欲為。露卡西,我要告訴你,你不過是一個意外,意外而已!」
禹布大聲吼着,雙眼都快要呲出來了,指着露卡西,第二掌卻是久久沒有打下去。
露卡西眼淚在眼眶打轉,毫不退縮的盯着禹布,面無表情道:「父親,如果您非要去華夏,讓我跟冷羽一起去吧,如果冷羽對您沒有異心,我就嫁給他!」
禹布一怔,慢慢眯起了雙眼:「你真願意?」
「願意!」
「哈哈,哈哈,好!不愧是我的好女兒!」
禹布大笑一聲,一把將露卡西攬在了懷裏,似乎剛才的凶神惡煞不過是演了一齣戲而已。
…………
燕京,花圈店。
「咚咚咚!」
「汪汪汪!」
劉浪正睡得沉,卻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和小黑的狂吠聲吵了起來。一百~萬\小!說? w?w?w?·1?
順手摸起床頭的手機看了看,不過才凌晨四點一刻。
「誰啊?這麼早敲門幹什麼?」
劉浪側過身,正想再接着睡一覺,卻聽到游屍在外面扯着嗓子叫道:「大哥哥,快來啊,有客人了啊。」
劉浪猛得坐起身來,鼻子輕輕抽搐了兩下,頓時面色一變。
空氣中彌散着濃重的腥臭氣味,而氣味的源頭,正是前屋的花圈店。
「怎麼回事?為何陰氣如此重?」
劉浪根本沒時間多想,快速穿好衣服,直接跑到了前屋的花圈店。
花圈店裏,正站着一個紅臉大漢。
小黑不停的朝着紅臉大漢狂叫,而游屍卻驚異不定的轉來轉去,似乎也有些煩躁。
劉浪眉頭一皺,急走兩步,看着紅臉大漢問道:「大哥,有事?」
紅臉大漢不過四十多歲,身材壯實,一身白衣,一看到劉浪,就急急的問道:「大師,你、你們這裏是不是能抓鬼驅邪啊?」
劉浪微微點頭。
紅臉大漢見劉浪承認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聲哭喊道:「大師,你、你快去看看吧,我、我老爹死了,都入棺了,晚上突然又爬了出來,還、還四處咬人……」
紅臉大漢又驚又恐,而身上也有好幾道抓痕。
劉浪聞言,上前一把按住大漢,朝着他身上的傷痕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鬼氣。
紅臉大漢身上有濃郁的鬼氣,而看他的樣子,卻像是一個活人。
一個活人身上有如此重的鬼氣?
這絕對不正常。
劉浪不敢怠慢,連忙說道:「好,你在前面帶路。」
回頭對游屍道:「阿良,你看店,小黑跟我一起。」
紅臉大漢見劉浪如此痛快的答應了下來,卻是感激無比,連連點頭,折身朝着外面跑去。
來到巷子口,那裏停着一輛轎車。
看轎車的牌子,竟然還是名牌。
劉浪一愣,不禁又上下打量了紅臉大漢,心中暗暗琢磨着:看來,這傢伙還蠻有錢的啊。
凌晨的馬路上並沒有多少人和車,紅臉大漢鑽進車子後一路疾馳,最終將開到了西子公寓門口。
公寓門口的保安全部是戒備的狀態,而劉浪到的時候,竟然看到馮一周跟許多刑警也在。
外面人影重重,顯得非常混亂。
劉浪一愣,連忙下車跟馮一周打了一個招呼。
馮一周看到劉浪,也迎上前,跟紅臉大漢點了點頭,急急的說道:「劉浪,我跟這位陳老闆以前就認識,接到報警感覺事情不對,就讓他去接的你。」
劉浪不覺恍然,忙問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紅臉大漢的確是個大老闆,姓陳,別看他長得五大三粗,但是金融行業的佼佼者。
在路上的時候,陳老闆將事情的經過大體講了一遍。
他說,他的父親三前天死的,今天按理說應該入棺埋葬,可一行人正準備將棺材抬上車,運到郊區墓園的時候,突然聽到棺材發現哐哐的聲音。
開始時大家都以為自己聽錯了,可幾分鐘之後,結實厚重的紅木棺材竟然直接被從裏面打碎。
陳老闆的父親從棺材裏爬了出來,見人就咬,眨眼間竟然傷了十幾個人。
陳老闆跟馮一周之前就認識,立刻打電話報警。
馮一周來後,感覺事情不對勁,立刻又讓陳老闆去找劉浪。
一來二去,又耽擱了一個多小時。
馮一周跟西子公寓的保安一起,都守在大門口,躊躇不敢往裏走。
馮一周道:「劉浪,我將裏面受傷的人都撤離出來了,沒敢貿然進去,你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劉浪朝着裏面看了看,問道:「受傷的人在哪裏?」
馮一周一指旁邊,「都在這裏,已通知裏面的住戶都鎖好門窗,那個詐屍的老頭應該還在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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