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和她現在都處於斷了關係的階段,他們連一個城市都不在了,怕是要和之前分開的那四年裏一樣,兩個人再也不會有半點交集了吧?
他這一走,怕是以後,他和她今生都難以再見面了……
同在一個城市裏,即使沒了聯繫,但都在一個圈子裏,偶爾還能見上一面。
想到以後,連這點奢求都不會再有了,季憶的心頭,瞬間爬滿了密密麻麻的刺疼。
「憶姐?」找到唇彩的化妝師,用唇筆沾染了色彩,準備衝着季憶唇上補色時,看她低着頭盯着黑屏的手機,忍不住出聲喊了她一句。
季憶一點反應都沒有。
化妝師只好提高了聲調,再次出聲:「憶姐?憶姐?」
連喊了好幾次,化妝師見季憶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便用胳膊輕輕地碰了碰季憶的肩膀。
季憶一動不動的在化妝桌前靜坐了一會兒,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有人碰了自己的肩膀,然後才慢慢的轉頭看向了化妝師。
她先衝着化妝師茫然地「恩?」了一聲,然後以為化妝師已經補完了妝,就又抱歉的「哦」了一聲,道了句「謝謝」,就站起了身。
「憶姐,唇彩還沒補呢!」化妝師連忙開口。
季憶停了正準備離開的腳步,像是沒搞明白化妝師話里的意思一般,過了幾秒鐘,才遲緩的衝着化妝師道了句「是嗎?」,然後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為了讓唇色更均勻,化妝師塗抹了兩遍。
結束後,化妝師衝着季憶低語出聲:「憶姐,好了。」
季憶目不轉睛的盯着鏡中的自己,別說起身,就連睫毛都沒有顫抖一下。
化妝師放下唇筆,轉頭看季憶還坐在椅子上,沒離開,又出了聲:「憶姐?」
這次季憶聽見了化妝師的聲音,慢慢的轉頭,順着聲音看去。
化妝師這才發現季憶的臉色蒼白的有點嚇人:「憶姐,您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哪裏不舒服嗎?」
和剛剛一樣,季憶的大腦一直處於反應遲鈍的狀況,化妝師焦急的聲音落定後好一陣兒,她才搖了搖頭,然後站起身,什麼話也沒說,就衝着不遠處的休息椅走去。
剛剛補唇色時,季憶將手機隨手放在了化妝桌上沒拿走。
化妝師瞄見了,連忙喊住季憶:「憶姐,您的手機。」
季憶回頭,手機明明就在她的視野里,可她盯着化妝桌看了好久,愣是沒有看到自己的手機。
直到化妝師實在看不下去,拿了她的手機,遞到了她的面前,她才木然的「喔」了一聲,伸出手接了手機。
坐在休息椅上,莊儀遞來了帶着吸管的水,季憶捧在手裏,一口也沒喝。
莊儀和她說了好幾句話,她也沒仔細去聽,只是時不時的輕點一下頭,敷衍了過去。
很快,導演那邊派人來催,喊演員進場,準備開始拍戲了。
拍戲之前,導演將戲講了一遍,然後示意演員各就各位。
直到所有演員都準備好了,季憶還傻愣在原地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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