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隔了一段距離,但他能清晰地看到,她的手指在發抖。
賀季晨唇角微抿了一下,盯着季憶的指尖繼續看了幾秒鐘,忽的就動了唇。
他想說的話,還沒到嘴邊,背對着他站在門口的季憶,突然開口將林雅剛剛說的話,重複了一遍,只是語氣不是從林雅口中說出來的那種楚楚可憐,而是滿滿的嘲弄和可笑:「虧我一直以來,對你那麼好。」
「呵……」隨着季憶話音的落定,她音調很低的輕笑了一聲:「……林雅,你說這話的時候,都不覺得臉疼嗎?」
「季憶,你什麼意思?明明是你利用了我,還企圖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誣陷我,你不但沒有半點歉意和後悔,你還說這樣的話,你到底想要怎樣啊?」林雅哭的更凶了,她像是被季憶嚇到一般,身體都瑟瑟發抖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要多無辜多可憐,就有多無辜多可憐。
薄荷和唐畫畫望向季憶的眼神,帶了明顯的不高興。
季憶當做沒看見,只是目不轉睛的盯着林雅,「我想怎樣?我並不想怎樣,我只想問你一句話,林雅,你今晚所做的所說的,是在跟我鬧着玩,還是認真的?」
「小憶,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不承認是你陷害的我,還要倒打一耙繼續污衊我……」
倒打一耙……這個詞用得可真好,只是究竟是誰倒打一耙?
季憶沒等林雅嬌滴滴的話問完,就出聲打斷了她的話,她的聲調不高,可語氣卻加重了許多,「不要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
季憶的語氣不夠友好,薄荷忍不住出聲:「小憶!」
季憶依舊當做沒聽見薄荷的埋怨,望着林雅,接着自己剛剛的話,自顧自的往下說:「林雅,你就回答我,你是跟我鬧着玩,還是認真的?!」
「小憶,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和剛剛一樣,林雅依舊繞開了她的問題。
季憶沒再說話,而是直接伸出手,將手腕上戴着的防水手錶摘了下來。
「我是真心把你當朋友的,就算是剛剛,我知道你利用了我,污衊我……」林雅還在說。
季憶仿佛沒聽到林雅的話一般,旁若無人的按着手錶旁邊的按鍵。
「……我雖然很難過,很生氣,可我也沒有真的很怪你……」
季憶將手錶舉到耳邊,像是在聽什麼東西。
「……我還是打心眼裏的想繼續和你做朋友……」
季憶將手錶從耳邊拿了下來,手指飛快的又按了好幾下手錶的按鍵。
「……甚至我都還想跟薄荷和畫畫說,今晚的事情,就當做沒發生,我們四個人還是最好的室友,最好的朋……」
林雅口中,後面的「友」字還沒說出來,突然有道聲音響了起來:「小憶,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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