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在娛樂圈裏混的剛剛有了一點眉目,若是這個時候出了事情,公司安排給她的通告全部泡湯了不說,就連那些找上門來的通告怕是也都會紛紛去轉變成為其他人了。
可有的時候,你越怕什麼,往往越會來什麼。
醫生先讓季憶去拍片,一個小時後,拿到了拍片結果,醫生只是看了一眼,就說季憶這是扭傷了筋骨,需要打石膏。
季憶處理傷口時,莊儀先將香港男演員送出醫院,回來時,季憶還沒從醫生辦公室里出來,莊儀便靠在門對面的牆壁上等。
她途中抬起頭時,透過窗戶,看見了裏面的季憶,才後知後覺的想到季憶錄製節目出現事故這件事,她還沒給公司匯報。
說是公司,莊儀拿出手機後,找的卻是賀季晨的電話號碼。
他安排她來當季憶經紀人時,特意跟她強調過,關於季憶的一切事情,直接跟他匯報就行。
撥通電話後,手機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聽。
莊儀下意識地站直了身子,剛想喊「賀總」,電話里卻先傳來了陳白的聲音:「莊儀,有什麼緊急的事嗎?賀總現在正在開會……」
莊儀將到嘴邊的話,吞回了腹中,過了幾秒,出聲:「是季憶,她出了事。」
「季小姐?」陳白的語調高了半個分貝:「季小姐怎麼了?」
「在錄製綜藝節目的時候,從台子上摔下來,扭傷了腳……」莊儀將情況,一五一十的在電話里,轉述給了陳白。
賀季晨住院的那十天,雖然後面的一周,已經開始處理工作,但還是堆積了不少事情要做。
出院後的第四天,他就飛往美國出差。
出於尊重,開會的時候,他的手機都是交給陳白保管。
陳白接到莊儀電話時,他已開了整整一夜的會,當時美國時間是上午五點半。
一直到了六點四十七分,窗外徹底亮了,會議終於結束。
賀季晨剛合上電腦,陳白就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恰好有人上前和賀季晨說話,他和對方客套的寒暄了幾句,結束後,陳白立刻湊到賀季晨的耳邊,低聲說:「賀總,季小姐的經紀人莊儀剛剛給您來電話了……」
賀季晨收拾攤開了一桌文件的動作一頓,心底冒了一股很不好的預感,不過他卻沒說話。
「莊儀在電話里說,今天季小姐錄製節目的時候,不小心從台子上摔了下來,腳腕筋骨扭傷了。」頓了頓,陳白想到莊儀在掛斷電話之前,說的那句「不過今天倒是奇怪,明明說好的是一個台灣女演員來錄製節目,結果不知怎麼變成了千歌,節目組給的解釋是台灣女演員臨時有事過不來了」,於是就又開口補了句:「還有,賀總,今天跟季小姐一起錄製節目的女星,是千歌。」
賀季晨的眉眼瞬間低沉了下來,他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下一秒就嗓音略顯低冷的開了口:「訂機票,要最早的一趟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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