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白腦海里的想法還沒落定,掌心裏的手機就震動了,他轉頭看去,是等了好久才等到的季憶回復。
「不了,我還有別的事要忙,讓夏醫生好好照顧他吧。」
他本想着,賀總對季小姐那麼上心,不管兩個人鬧了什麼不愉快,只要季小姐能過來看看賀總,賀總肯定會高興一些,可沒想到,季小姐竟拒絕了他……
陳白想在屏幕上再打些什麼話,勸勸季憶,可指尖剛碰上屏幕,不知道該打些什麼話的他,又停了下來。
夜深了的公寓裏,格外的安靜。
過了不知道多久,陳白聽見臥室的床上,又傳來了一道很輕很輕的聲音,像是夢中的囈語:「我是真的很愛,很愛,很愛……」
他像是複讀機一般,連續念了很多個「很愛」,才繼續說:「……那個和我不可能的她。」
隨着他的話音落定,陳白的掌心裏,又進了新的短訊,是沒等他回復,就徑自結束他們聊天的季憶:「我先去忙了,再見,晚安。」
陳白剛看完這條短訊,不遠處安靜了一小會兒的賀季晨,嘴裏又有着話語,溢了出來:「很愛那個和我不可能的她……」
他的語氣,一個字比一個字念的輕,可陳白卻還是能清楚地聽到,他的音調一個字比一個字說的顫,到了最後,他抖動的嗓音里,都帶了哭腔。
同一時刻。
打完「晚安」兩個字,就迫不及待的按了發送的季憶,將手機丟在一旁,歪頭,把臉埋入被褥里,就落了淚。
她想去看他啊,真的很想去啊,可是她要控制她自己,因為她和自己約好了,不允許讓自己在對他的心動里越陷越深。
很快,季憶眼前的那一片被褥,被淚水浸濕透了。
可她依舊哭的很傷心,肩膀都一聳一聳了起來,嘴裏還時不時地發出一道道破碎的哽咽聲。
哭到最後,累的精疲力盡的季憶,流着淚,睡了過去。
睡夢中,她做了一個夢,夢裏的自己,依舊是哭泣的模樣,只是哭着哭着,畫面就開始逆轉……
漫天漫地的天燈下,她和賀餘光在半山腰說解除婚約;安靜閒適的咖啡廳里,她和賀季晨說不用他負責;上海星光酒店中,醉酒的她踮起腳尖親吻了賀季晨;她收到了賀餘光發來的短訊,「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
夢裏的時光,一直在不斷地倒退,很快就回到了她和賀餘光坐在咖啡廳,他對她說我們協議結婚吧那一幕,也很快就回到了她參加同學聚會,林雅下樓去接人,然後跟她身後走進包廂的是賀季晨的那一幕……
再然後是年少,外婆家班,她在賀家用晚餐,吃到一半時,傳說中的賀家二少爺回來了,他吊兒郎當的晃進了餐廳,衝着喊他過來的母親,一臉不耐煩回了句:「幹嘛?」
夢裏的畫面,在她抬起頭,第一次近距離看見賀季晨時,戛然而止。
同一城市,不同家裏的賀季晨,也做了一個同樣時光倒流的夢,只是他的夢,卻是定格在一道很好聽的女聲說「一人給一個bi-yun-套」,他頓時被嗆到,轉頭看見一個長發飄飄的高挑淑女身影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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