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是不是很疼?」肖寒問道。
「嗯!」陳紫函點頭,道:「不過,我覺得也很幸福。雖然以後也許不一定能夠成為你的女人,但是,至少我昨天晚上是你的女人。不是嗎?」
肖寒內心一陣感動,他單手抱着陳紫函,然後說道:「傻瓜,你真讓我心疼。」
「那你內心愧疚嗎?」陳紫函嘻嘻笑道。
「內心有愧於你!」肖寒點頭。
「那就讓你有愧一輩子吧。」陳紫函笑了笑。她輕巧的從肖寒的懷裏鑽了出來,然後打開了自己的手機。
一開機,一條條短訊冒了出來。
陳紫函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她依然還是臉色連變。一共三十多條短訊,其中有三十條是自己母親發來的,還有幾條是同學的短訊。
看着母親一條條幾近乎是抓狂的短訊,陳紫函幾乎要崩潰了。
「我給我媽回一個電話。」陳紫函急忙說道。
「行!」肖寒點頭。
陳紫函立刻回撥了母親的電話。電話剛響一聲,立刻就接通了:「紫涵,你在哪裏!」
聲音充滿怒氣。
「我在同學家!」陳紫函急忙說道。
「哪個同學?!」陳母怒聲問道。
「我……」陳紫函一下子答不上來了。
「別騙我了。」陳母氣勢洶洶的說道:「你所有的同學我都打電話問了。除了男同學之外。難道你在男同學家過夜?」
「不,我沒有!」陳紫函搖頭。
「那你在哪裏?!快說!」陳母連聲質問。
「我……」陳紫函已經無力辯解了,她回頭看了肖寒一眼,然後無奈的說道:「我在喜來登大酒店。」
「你!」陳母一聽,急忙問道:「你跟誰!」
「肖寒!」陳紫函堅定了自己的語氣。
「你!」陳母一聽,差點沒昏過去了,她立刻掛上了電話。
陳紫函握着電話,無力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她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低聲說道:「我媽知道了,肖寒,怎麼辦?怎麼辦?」
「不怕!」肖寒搖頭,然後說道:「有些事情就該去面對。」
陳紫函身體哆嗦:「可是,我害怕!」
陳紫函從小就害怕自己的母親,從小到大,她一向都是聽從自己母親的安排。命運都是被母親掌控着。即便是高考這樣的大事件,她也在母親的干涉之下放棄了,然後選擇了報考哈佛大學。
「別怕,有我在!」肖寒笑了笑。
陳紫函微微一笑,點頭:「嗯,什麼大喜大悲沒經歷過?又何必擔憂這個?」
隨後,兩人穿戴整齊,然後從房間出去。
辦理了退房手續之後,肖寒和陳紫函從酒店大堂走了出去。剛從酒店大堂出來,一輛黑色的大眾車從馬路對面疾馳而來。速度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衝到了酒店門口。
接着,陳母從車上迅速的跳了下來,陳紫函的父親開車,車子停穩之後,也急急忙忙的追了過來。
陳紫函臉色微變,她急忙朝着自己的母親迎了過去。
「媽!」陳紫函開口喊了一句。
啪……
陳母一巴掌甩了過去,聲音顫抖的怒罵道:「你!你這是要氣死我嗎?!」
陳紫函捂着臉,眼眶裏蓄着淚水,她低着頭,輕聲道:「對不起!」
「別跟我說對不起。」陳母瞪着陳紫函,然後說道:「誰讓你來酒店開房的?是不是那小兔崽子誘拐你來的?我要報警,竟然敢強姦我的女兒!」
陳紫函剛剛走路的姿勢就已經被陳母看出來了,昨天晚上,自己女兒守了十九年的玉身,竟然被肖寒這個混蛋奪走了。換做任何一個母親估計都會被氣得吐血。
陳母氣不打一處來,陳紫函急忙拉着母親的手,道:「不,他沒有誘拐我。是我自願的!」
「你,你這是要氣死我嗎?」陳母氣得幾乎快要吐血了。
一旁的丈夫急忙扶着她,勸說道:「先回去吧,回去再說。」
「不!」陳母咬牙,她一把推開了丈夫,然後緩步朝着肖寒走了過去,她雙目冒火,面對奪走自己女兒身體的男人,她對肖寒幾乎是發自內心的瞧不起:「肖寒,你……」
「伯母。」肖寒保持着紳士的笑容,道:「我和紫涵是相愛的,是你情我願的。」
「你閉嘴!」陳母臉色蒼白,臉上肌肉顫抖,露出一抹猙獰的表情:「你以為你得到了我女兒的第一次就能夠得到我女兒一輩子嗎?你以為你先下手為強的計謀就能得逞嗎?我告訴你,休想!」
「我從來都不認為得到紫涵的第一次就能夠擁有她的一輩子。」肖寒坦然一笑,然後說道:「不過,我相信愛情的力量是無窮的,我也相信我們會走到一起。」
「你白日做夢!」陳母幾乎要朝肖寒吐口水了,不過,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她努力的忍了下來:「你以為你是一個什麼東西?你有車有房嗎?你有收入嗎?你不過就是一個學生而已。」
「伯母,不知道有一句話你是否聽過!」肖寒笑了笑。
「什麼話?」陳母愣了一下。
「寧欺白頭翁,莫欺少年窮!」肖寒笑了笑。
「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陳母不屑的笑道:「你還真以為你考了一個高考狀元就能改變你的身份,你的地位?但我告訴你,就算你大學畢業,你也只能給人打工,當一輩子的打工仔!」
肖寒微微一笑,道:「伯母,有時候,人的眼光真的應該抬高一些,否則,一輩子只能是一隻井底之蛙!」
「你!」陳母氣不打一處來,她恨不得立刻就把肖寒掐死。她深吸了一口氣,穩定了自己的情緒,然後說道:「你這個混蛋,我這輩子都不會讓你見到我的女兒了。」
「媽,你這是幹嘛!」陳紫函在一旁無奈的看着自己的母親,道:「你這跟路邊潑婦有什麼區別??」
「你怎麼就這麼沒羞沒臊?」陳母只能把怒火撒在自己女兒的身上,然後罵道:「他有什麼好的?他哪一點能比得上蔣曉亮?人家蔣曉亮以後北大畢業之後,肯定要接管家裏的美達集團。而肖寒呢?就算他高考分數高又如何?以後還不是要給人家打工?還不是要成為社會的低層?一輩子也別想融入社會上流。」
「兩個人在一起,不是應該相愛就行了嗎?」陳紫函淚眼汪汪,道:「錢夠花就行,要那麼多錢幹什麼?坐擁金山又如何?最後還是不幸福。」
「你懂什麼!」陳母冷哼一聲,道:「我花費巨資讓你接受貴族禮儀培訓,讓你學舞蹈,讓你出國留學,不就是為了能夠在將來讓你能夠融入到貴族社會嗎?你卻死活要跟一個窮鬼在一起,你對得起我在你身上投資的這麼多錢嗎?」
「媽!」陳紫函大聲怒吼:「原來,我去接受貴族培訓,讓我學舞蹈,讓我出國留學,竟然是你的一種投資?」
「當然!」陳母毫不客氣的點頭,然後說道:「所以,你要為我爭一口氣。」
「我不稀罕你的投資了。」陳紫函臉色曲扭,聲音顫抖。
說完,她撒腿就朝馬路對面狂奔而去。
「女兒,女兒……」陳父急忙追了出去。
可是,陳紫函一下子就衝過了馬路,此時,一旁的路燈亮起,車流穿梭不息,陳父被車流攔截了下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女兒消失在對面的高樓大廈之中。
「女兒!」陳父大喊了起來。
「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陳母冷冷的看着肖寒。
肖寒瞥了她一眼,道:「這一切不過是你締造的而已。」
「你!」陳母怒視着肖寒。
肖寒轉身就走。完全不顧她憤怒的眼神。
「肖寒,你這一輩子註定只是一個窮人,你甚至連鳳凰男都算不上。」陳母在背後大聲的詛咒肖寒,她憤怒的咆哮道:「你永遠也別想烏雞變鳳凰。永遠都別想……」
憤怒,除了憤怒之外,陳母的內心就只剩下惡毒的詛咒。
就好比苦心經營的一顆白菜,好不容易到了收穫的季節,竟然被一頭豬給拱了。也難怪陳母內心崩潰,也難怪她十分不甘心,不情願。自己的女兒是自己的希望,她幾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的女兒身上。只為了今後自己的女兒能夠榮華富貴,能夠躍上枝頭,奈何卻被肖寒捷足先登。
陳母一直對着肖寒的背影詛咒着。
「夠了!」陳紫函的父親急忙拽着自己的老婆上車,道:「別罵了,你罵他有什麼用,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就算你喊破了嗓子又有什麼用呢?」
「氣死我了。」陳母氣惱萬分。
「行了,行了,我們趕緊上車去找女兒吧。」陳父無奈的說道。
……………………
肖寒一個人折身返回了家中。
肖媽媽已經去上班了,家裏沒人。肖寒無力的躺在沙發上。看到陳紫函挨的那一巴掌,肖寒內心很疼。雖然他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他感覺自己不管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不管說什麼都是白說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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