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肖寒點頭。
「你在哪?我想見你!」開門見山,聲音急促,情緒波動很大。陳紫函聽到肖寒聲音的那一刻,她哪兒敢相信這就是肖寒的聲音,自從換了手機,換了號碼之後,陳紫函就再也沒有對見到肖寒抱過希望。因為她認為自己是一個無情無義的女人,是一個絕情的女人,竟然在美國大半年也不曾練習肖寒。
可是,肖寒又何曾知道,陳紫函的母親時刻陪伴在身邊,根本就讓她沒有聯繫肖寒的機會。
「我在市中心寒門餐廳對面的咖啡廳。」肖寒回了一句,末了還補充道:「我也想見你!」
這一句話無疑是一句催魂的話,陳紫函立刻掛了電話,然後迫不及待的沖了出去。
肖寒坐在咖啡廳,情緒顯得有些不太穩定。時而激動,時而冷靜。一個人的感情是最難控制的。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肖寒的感情更是難以控制住,他努力的讓自己冷靜,可是,身體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一樣的顫抖。
「我的天啊,我這是在了?」肖寒顯得無比的焦躁,一杯咖啡被他猛得灌了進去。******在體內製造出更多的燥熱。讓他更加難以冷靜下來。
十五分鐘後,一個絕妙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白色的長裙,外面裹着一件粉色的羽絨服,一頭如墨的長髮,肌如冰,膚如雪。唇紅齒白,臉上帶着一抹激動和不安。她從門口進來的時候,一雙美目就在咖啡廳裏面尋找。很快,她的眼睛就落在了一個背影上。縱然已經大半年沒見了,但是,她卻依然對那個背影如此的熟悉,如此的熟絡。
陳紫函緩步走了過去,她內心急切,但是,腳下的步伐卻十分的緩慢。
距離肖寒只有兩米遠的時候,她輕聲喚道:「肖寒。」
肖寒轉身,當他看到陳紫函的時候,身體有些僵硬,他機械式的站了起來,然後看着陳紫函,說道:「紫涵,我們又見面了,大半年沒見,你還好嗎?」
陳紫函眼眶一紅,她撲進了肖寒的懷裏。身體輕輕的顫抖,她輕聲的抽泣着。
「對不起!」肖寒的眼眶也紅了,鼻子酸酸的。冰涼的空氣似乎讓人感覺到有一種忐忑不安的感覺。他緊咬着牙齒,然後說道:「我不該讓你難過。」
「不,我不難過!」陳紫函哽咽,道:「我是高興。高興你還能夠聯繫我,高興你還沒有忘記我。」
「傻瓜,不管時光如何荏苒,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你。」肖寒緊緊的抱着陳紫函,道:「你在我心目中,永遠有着一席之地。」
陳紫函哭聲更大。
「別哭了,別人都看着呢!」肖寒的情緒終於平復了下來,可是,他發現陳紫函的情緒似乎格外的激動,所以,他急忙安撫陳紫函,希望她能夠冷靜下來,可是,他發現陳紫函似乎根本就沒有辦法冷靜下來。反而哭聲更大。
「我才不管!」陳紫函搖頭,道:「我就要哭,我就要哭。」
「好吧,好吧,你哭!」肖寒直接把陳紫函抱了起來,然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肖寒緊緊的把陳紫函攬入了懷裏。
陳紫函橫身坐在肖寒的身上,腦袋卻埋進了肖寒寬闊的胸懷之中。這是陳紫函大半年來第一次如此興奮,如此激動,如此高興能夠。這大半年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的,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那一段陰影。她幾乎每天只能用學習來麻醉自己,用學習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一旦她閒下來,就會胡思亂想。
在肖寒的懷裏哭了許久,陳紫函的哭聲才停了下來。
「你還好嗎?」肖寒低頭問道。
「我不好,我很不好。」陳紫函瞪着肖寒,道:「我到美國之後,每天想你,念你,恨不得立刻就見到你。可是我不能,我只能通過楊曉燕了解你的情況。我看到你站在臨江一中全校師生面前的演講,也看到你摘下面具那神聖的一刻。你知道嗎?你知道我有多希望能夠立刻飛到你的身邊,和你一起分享你的快樂,你的成功嗎?」
「我知道,我知道!」肖寒點頭,道:「你又知道我是多麼希望你能夠站在我身邊,陪我一起站在所有人面前,向全世界宣告,我肖寒也可以。」
肖寒內心是激動的,陳紫函內心同樣也是激動的,兩個激動的人在一起,就更加的激動了。
安靜的咖啡廳,能夠聽到兩人激烈的聲音。雖然周圍有不少人投去好奇的眼神,但是他們卻絲毫不顧周圍人的眼神。而周圍的消費者看到這兩人男俊女靚,自然也就不好說什麼。
兩人逐漸的平復了內心的情緒。陳紫函抓着肖寒的手,重重的咬了一口,手指上留下一排整齊的牙印,陳紫函瞪着肖寒:「你就是寒門培訓班的那個神秘老師,為什麼你一直不告訴我,非要在全校師生面前揭開面具?」
「我……」肖寒一臉尷尬,道:「我若是告訴你了,你還會經常晚上來我家給我補課嗎?」
「好啊,原來你一直都居心不良!」陳紫函怒視着肖寒。
「嘿嘿……」肖寒嘿嘿一笑,道:「那可不是什麼居心不良,我那是想要和你多呆一會時間。」
「那你為什麼要對我耍流氓?」陳紫函臉蛋紅潤,眼神里泛着一絲春意。
「哪有?」肖寒急忙辯解。
「還說沒有?」陳紫函瞪了他一眼,然後說道:「你可不是一次耍流氓,我記的可清楚了。」
「是是是,我耍流氓!」肖寒急忙點頭。
陳紫函依偎在肖寒的懷裏,享受着這不可多得的美好時光。兩人都一言不發。
良久之後,陳紫函開口問道:「你在水木大學還好嗎?」
「挺好的。」肖寒點頭,道:「我們宿舍四個人關係也很和諧,而且都比較友善。我參加了運動會,拿了四個冠軍,不過,我把獎金都捐給了班會……」
肖寒源源不斷的講述着自己在學校的趣事。卻避開了自己在學校的感情故事。
陳紫函樂於傾聽,因為她在美國完全是被人管着的,所以,她在學校沒有任何趣事可言。她聽着肖寒的講述,內心卻羨慕不已。肖寒講完之後,陳紫函好奇的問道:「那……你在水木大學是不是已經有女朋友了?」
「我……」肖寒猶豫了許久,最終點頭道:「嗯,對。」
陳紫函的身體一陣顫抖,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肖寒緊緊的抱着她,道:「對不起!」
「我不怪你。」陳紫函搖頭,道:「如果換做是我,我也會重新找一個。因為想要癒合一段感情的創傷,就必須開啟另外一段感情。」
「對不起。」肖寒咬着牙齒。
「肖寒,你不用說對不起。」陳紫函搖頭,道:「你沒有對不起我。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傻瓜!」肖寒輕柔的撫摸着陳紫函的臉蛋,道:「我們誰也沒有對不起誰。」
「是啊,我們誰也沒有對不起誰!」陳紫函含着一汪眼淚,道:「即便我們之間沒有聯繫,即便你已經找了其他的女朋友,我也一樣會在內心深處默默的為你祝福。」
陳紫函的話讓肖寒內心感覺到無比的傷感,感覺到無比的難受。內心仿佛被針扎一樣。那一刻,肖寒多麼想要吻住她的紅唇,可是,他知道自己似乎沒有這個資格。陳紫函已經知道自己有女朋友了,如果自己冒然的親下去,估計她會甩自己一個巴掌。並且罵上一句,你這個忘恩負義,無恥下流的東西。
「你是不是恨我?」肖寒問道。
「不!」陳紫函搖頭,道:「我不恨你,我愛你。你是我唯一牽掛,深愛的男人。」
「你不恨我離開了你嗎?」肖寒認真的看着陳紫函,道:「你不恨我沒有等你,不恨我沒有打個招呼就分開了嗎?」
「不。」陳紫函淚眼汪汪的看着肖寒,道:「就像你高考作文裏面寫的:幸福轉眼消逝,從此一個人,****自己關門,一個人熄燈。其實也沒什麼不好,只不過寒冷的夜裏少了一個人的溫暖,只不過幸福不再完整……再說了,選擇離開的人並非你,而是我。所以,我恨的人是我自己。」
陳紫函恨自己不該離開,她至今對肖寒的那一篇作文刻骨銘心。與其說那是肖寒寫的高考作文,不如說那是肖寒寫給陳紫函的一封信。一封絕筆信。
當時,陳紫函能夠感覺到肖寒內心的悔恨,能夠感覺到他內心的痛苦。當時在機場,她聽到那一封信的時候整個人都快崩潰了,她恨自己,恨自己不應該離開肖寒,恨自己沒有堅持信念,被母親所左右。可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我……」肖寒一陣無奈。
「肖寒,我欠你的幸福,該如何償還?」陳紫函含淚問道。
「不用!」肖寒搖頭,道:「我……」
肖寒不知所措。確實,當時意氣用事寫下了這一篇文章,他怎麼都沒想到,卻給陳紫函帶來了如此沉重的壓力。這讓肖寒不知所措。肖寒含着眼淚,緊緊的抱着陳紫函,道:「我……我不知道怎麼說,但是,我只能告訴你,我愛你。不管歷經塵世,不管滄海桑田,我會一直愛着你,永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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