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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我喜歡她>
小可愛, 如果你看到這句話,說明該把前面章節的訂閱補上了 紫檀木匣子是白酒送來的, 白朦哪裏會放白酒離開,伸手扣住白酒肩膀,問道:「白酒, 那個小匣子裏是什麼東西?」
白酒心慌,眼神閃爍, 怯怯地回答:「不知道,師父不准白酒打開, 要直接送給宮主。」一說謊,小臉蛋就紅了。
白朦挑了挑眉,嚇唬白酒:「無鳳宮裏有條規矩,宮中弟子若撒謊, 鞭責二十。」上下打量了白酒一眼, 「一鞭子下去,皮開肉綻, 打二十鞭, 血肉模糊小命只剩半條。」
小孩子就是不經騙,一嚇唬就老老實實地交代了:「匣子裏是一支黑木髮簪, 還有一封信。」信沒有封口, 但她知道信不能看。
說完抓住白朦的衣角晃了晃, 懦懦地問:「師姐, 我說實話了, 還會被打嗎?」
&會。」白朦皺眉, 見白酒小臉害怕地扭成一團,鬆開手隨意寬慰了兩句把她打發走了。
白酒一步三回頭挪着小碎步走出白朦臥房,站在門口等了片刻,確定大師姐真的放她走了,趕緊一溜兒小跑離開。
白朦現在的心思全放在了師伯送她師父的那兩樣東西上,哪還有閒情逗白酒。
師伯為什麼送師父髮簪?據她所知,髮簪一般都是送心上女子的,那……師伯真喜歡師父!這髮簪說不定就是什麼定情信物!至於信,肯定是訴衷情!
不行,不能讓師伯得逞!
白朦拍桌起身,準備去找師父,走到門口又猶豫了,她就這樣衣衫不整地跑出去,肯定會惹師父不高興,再說,她過去要說什麼?說師父你不要收師伯的髮簪?
不能衝動。
師父對師伯一直避而遠之,師伯的機會不大。
與其阻止,不如趁此機會送樣東西給師父,白朦關上門,轉身靠在門後,尋思自己有什麼東西是拿的出手能送給師父的。
對了>
從她記事起,她的身上就帶着一塊玉,通體漆黑如墨,幼時四處流浪行乞,為了不被人搶走,貼身放在胸前,後來被師父帶回無鳳宮,就把玉放盒子裏藏了起來。
十幾年了,當初把盒子放哪裏來着?
白朦鑽進床底找了一番,惹得滿身灰塵,也沒見到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懵逼地站在床榻前,玉到用時方恨藏,好好的,她把玉收起來做什麼?這裏是無鳳宮,沒人會覬覦她的玉,她明明可以大大方方戴脖子上的!
轉念一想,她送玉給師父,和師父收師伯的髮簪並不衝突,到時身上戴着她送的玉,髮髻上插着師伯的髮簪,瞧了更崩潰。
白朦打消送玉的念頭,可心裏那股妒忌之火,越燒越烈,壓抑不住地想衝過去,把師伯送給師父的那破盒子給扔了。
想到師伯還給師父留了封信,萬一信里寫的內容打動了師父怎麼辦?心裏如千萬隻螞蟻在爬,一刻鐘也待不下去了。
匆匆換了身乾淨的衣服,運起輕功去了前殿,前殿空蕩蕩不見師父人影,只有幾個弟子在掃地擦拭擺設。
師父日常都待在前殿,無鳳宮在山下有很多產業,酒樓客棧,茶坊繡坊,甚至青樓,有許多事務需要處理。
不在前殿,應該在她的屋子裏,說不定這會兒正在看師伯的信呢!
如白朦所料,白惜璟正在看白少琴給她的信,和師姐認識二十多年,這是第一次收到白少琴的信。
信上寥寥數語:阿璟,這黑檀木髮簪如我對你的情,藏了許久,今日送你,望收下。
一股寒流從背後躥過,惹得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白惜璟無語,師姐怎麼有這麼柔情似水的一面?她還是喜歡那個豪放不羈行事乖張的師姐。
把信折起放回信封里,從匣子裏取出了黑檀木髮簪,白惜璟仔細打量了這髮簪,通體玄色,鑲嵌銀絲,這銀絲勾勒的圖案,似天上的流雲。
師姐還真是了解自己,竟然知道自己喜歡雲紋。
可就算喜歡又如何,這髮簪決計不能收,收了,那就是變相地接受師姐的喜歡了。
白惜璟毫不留戀地把髮簪放回匣子裏,扣上鎖,原封不動地送到了白少琴的屋裏。
等她回到所居的小院,白朦正傻愣愣地站在門口。
不是讓白朦好好休息嗎?怎麼來她院子了?白惜璟疑惑地喊了聲白朦。
正愣神的白朦聞聲回頭,一副被人拋棄的小奶狗模樣可憐兮兮地望着白惜璟,「師父,你去哪裏了?」
白惜璟疑惑,這是怎麼了,一下不見又委屈上了?
走到白朦面前,坦誠回答:「我把師姐送的東西拿回她屋裏。」說完,剛剛還滿腹委屈的白朦頓時眉開眼笑,笑着問她:「師父,師伯送了你什麼東西啊?」
女孩子情緒變化就是快。
&根簪子和一封信。」白惜璟繞過白朦推門而入,回頭問白朦:「你過來就是問這個?」白朦亦步亦趨跟着進了屋,笑着搖頭,「不是。」轉身關上門直勾勾地看着白惜璟。
被小徒弟用盯獵物的眼神盯着,白惜璟渾身不對勁,坐下倒了杯水掩飾心中的慌亂,作出雲淡風輕的樣子清冷地問白朦:「看着我做什麼?」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父,師伯送你髮簪,你不收,那徒兒送你髮簪,你收嗎?」
白惜璟聞言瞥了眼白朦的手,此刻她兩手空空,哪裏有髮簪的身影。
察覺師父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白朦勾唇,一步一步靠近白惜璟,白惜璟下意識地仰頭看着白朦。
在師父的注視下,白朦緩緩抬起手,抽出髮簪,束着的髮髻瞬間散開,一頭青絲凌亂地披散在肩頭。
白惜璟這一刻不得不承認,她的小徒弟,真的長大了,長髮披肩,舉手投足間散發着魅惑氣息,眉目嫵媚勾人,眼眸里哪還有幼時的呆萌。
在白惜璟失神之際,白朦將髮簪遞到白惜璟面前,目光專注地凝視她,柔聲問道:「師父,這髮簪,你可願意收?」
白惜璟站在門口往裏探了一眼,轉身問右邊這名守衛弟子:「白朦還在裏面?」
&宮主,大師姐半個時辰以前就離開了。」
半個時辰以前?怎麼不見她回前殿找自己?
白惜璟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轉身準備去白朦小院找她,剛邁開腿走了半步,剛剛那名守衛弟子叫住了她,猶豫說道:「宮主,大師姐離開的時候沒有帶走一本書籍,而且,看起來好像失魂落魄的樣子……」
聞言白惜璟心口一疼,轉頭回道:「嗯,我知道了。」快步去了白朦小院。
桃花落盡只剩點點綠葉的桃樹,顯得蒼涼,白惜璟走到庭院中間,不由停住了腳步,偏頭看了看桃花樹,走了過去。
桃花樹下的石桌,一眼就能看出是新的,白惜璟撫過石桌,仰頭看着桃樹枝椏。
樹的生命力強盛,它的花被風雨吹落,而嫩芽卻在不停抽新,白惜璟伸手摺下一支帶嫩芽的枝椏,若有所思地看了片刻,轉身向白朦臥房走去。
房門緊閉,白惜璟站在門口,抬手叩了叩門,門內沒有應答,但她感覺到了白朦的氣息,白朦就在裏面。
門沒有反鎖,白惜璟推門而入,轉頭看向床榻,隔着屏風,隱隱約約看見床榻上睡着一個人。
白惜璟猶豫了下,反手關上門,走到窗邊,將折下的枝椏插入空花瓶中,然後走到了床榻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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