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平市里。
林東升繼續處理了一會兒手上的文件,但是沒有辦法靜下心來了,只能夠站起來到窗前看着。
黑夜深邃,濃密的就像是化不開的墨水,在這樣子的晚上也不知道多少的人會被吞噬殆盡,有可能是槍火幫,但是也有可能就是他。
正在他出神的時候,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
「進來。」
林東升轉過身就看到自己的秘書走進了辦公室當中,皺起眉頭說道:「你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秘書的臉色很不好看:「林總,我去省裏面找黃鳴,但是他們部門的人說今天下午黃鳴就出去了,而且找不到人。」
林東升臉色變了變:「你說什麼?那你有沒有把信交給其他人?」
在省裏面他唯一相信的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紀律部門的黃鳴,除了他之外任何人他都不可能相信的,包括s省最高的那幾個人。
而原因則是非常的簡單,因為武平紀律部門的上一個負責人,其實就是黃鳴的兒子,而在黃鳴的兒子莫名其妙的失蹤之後,上面直接把這件事情給壓了下來,就連黃鳴都要把他調到其他地方去。
如果不是因為黃鳴的老領導出面,恐怕現在黃鳴早就調到其他省份的退休機構去了,而留在s省的代價,那就是黃鳴不能夠再調查這件事情。
但是這怎麼可能?
林東升知道,黃鳴表面上已經不再調查這件事情了,可是實際上暗地裏面肯定在繼續調查的,不管怎麼說失蹤的可是他的兒子,一個父親怎麼可能會放棄。
如果這個時候自己要交舉報信上去,那麼也就只有黃鳴是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可是現在人居然不見了。
秘書這個時候說道:「沒有
,我擔心交給其他人會暴露我們的行動,所以拿了回來。」
林東升深深的皺起眉頭,沉思了好一會兒之後才說道:「沒有黃鳴的配合,恐怕事情不會很順利,但是現在也沒有辦法,就先這樣吧,你去安排之後的會議。」
秘書一點頭走了出去。
林東升喃喃的說道:「好巧不巧,怎麼這個時候不見了?」
……
此時。
s省省道上。
一輛轎車正在行駛,而在車內坐着三個人,其中一個人看上去有五十多歲,面容很憔悴,但是雙眼很明亮,顯得很有精神。
這個男人就是黃鳴。
而另外兩個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個正開着車,一頭的寸發,很像是退伍回來的。
另外一個傢伙卻是留着長發,看起來有點吊兒郎當的,但是不管是寸頭還是他,其實都是黃鳴的手下。
此時。
黃鳴看了看手錶,揉了揉眉心說道:「白雕,山雀那邊有消息了嗎?」
白雕就是那個長發青年,聽到這搖了搖頭:「還是沒有消息,也沒有發現他留下來的暗號。」
開車的青年則叫做沙貓,猶豫了一下之後說道:「頭兒,我覺得這可能是一個陷阱,山雀那邊說不定暴露了,敵人想要故意把你引過去。」
黃鳴低着頭沉思,沒有說話。
其實他也知道,這很可能就是一個陷阱,因為山雀那邊只跟他說了碰頭的事情,他似乎找到了關於槍火
幫的關鍵證據,還有前任武平紀律部門負責人失蹤的先送,可是除了這些信息之外,就沒有其他的消息了。
但是他不得不去,不僅僅是因為這關係到了他兒子的消息,還有他也不可能看着山雀出事,所以哪怕是知道這是一個陷阱,他也只能夠去了。
至於求援那是不用想了,在整個s省都沒有他可以相信的人,別人沒有讓他像自己的兒子一樣失蹤,已經是自己的老領導強壓的結果了。
現在對方恐怕巴不得自己死了才好。
黃鳴想到這裏,又看了一眼沙貓和白雕,說道:「沙貓說的不錯,這很可能就是一個陷阱,所以你們如果想要走的話,那麼現在就可以走,我一個人行動也可以。」 .??.
白雕聽到這話,咧嘴露出了一口瓷白的牙齒:「頭兒,看你這話說的,當初我家因為房子拆遷被人陷害,如果不是你的話,恐怕我和我爸早就死在牢裏面了,哪裏還有今天,我這條命就是白撿來的,不管你去哪裏,我都奉陪到底。」
沙貓嘿嘿一笑:「頭兒,要不是當年你把那個房產商給抓了,那麼我們福利院也早就被人佔了,老院長也會死的不明不白,兄弟姐妹們都只能夠流露街頭,作為他們的大哥,老子今天要是臨陣脫逃了,那麼只會被弟弟妹妹們恥笑。」
黃鳴臉上閃過一絲欣慰,接着又是一陣苦笑。
在自己的兒子沒有出事以前,他有很多徒弟,可是出事之後,身邊就沒有幾個人了。
他知道白雕和沙貓不會拋下他不管的,所以沒有再多說什麼。
「那就萬事小心吧,怎麼說我的身份也擺在這裏,如果我真的死了,那麼……相信上面一定會下定決心進行一
場大清洗的。」
黃鳴眼神深邃。
他明知道這可能是陷阱,但還是來了,為什麼?因為在出發之前,他已經跟自己的老領導通過話了,早就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
……
「就是這裏沒錯吧?那個什麼狗屁水虎的地盤,居然弄在一個地下酒吧,果然葉哥說的不錯,老鼠就是老鼠,就是愛打洞。」
毛寧停下車,看着面前的地下酒吧,轉頭看着彭恩建摸了摸下巴:「嗎的,雖然過來了,但是我們怎麼弄出個大動靜來?要是換成葉哥的話,估計是直接殺進去了吧?」
彭恩建抬了抬手:「如果你要學葉隊的話,那麼我沒有意見,可以幫你叫一輛火葬場的車。」
毛寧一撇嘴:「我可還不想死。」
說完就翻了一下包,拿出了一枚溫壓手榴彈。
彭恩建嚇了一跳:「你拿着玩意幹什麼?我們頂多扔出去五米多遠,而這玩意的殺傷範圍可是在20米,別把自己玩死了。」
毛寧一翻白眼:「你笨啊,我們現在開着車,就引爆的那幾秒鐘,完全可以跑出20米遠。」
彭恩建點了點頭,說道:「有人過來了。」
「你們幹什麼?這裏是私人地盤,不對外開放,馬上走!」
有幾個手臂滿是紋身的壯漢,這個時候衝着毛寧他們走了過來。
毛寧敬了個禮:「是是是,我們馬上走,為表歉意,送你們一個禮物。」
說完拔掉了拉環,把手榴彈扔到了那幾個人的面前,然後哈哈一笑,猛地踩下了油門。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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