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拖着麻袋繼續往前走,麻袋裏的四爺郭崇明是醒了又暈,暈了又醒,感覺好像是經歷了世界末日一般。
前面只有一條路,秦北也沒有在路上發現什麼潛在的危險,於是加快了腳步,「苗苗?苗苗你在嗎?傾城姐顧傾城你還好嗎?」
終於在秦北喊到第三遍的時候,走道的盡頭一個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秦北哥哥,我們在這裏!」
秦北轉過一個彎道,面前豁然開朗,是一個足有兩間屋子那麼大的空間,有一盞昏黃的燈在頭頂閃爍着,忽明忽暗。
「是秦北嗎?」顧傾城從穀苗苗身後探出頭來。她現在驚恐的緊,早已經把穀苗苗當成唯一的救命稻草了。現在聽到了秦北的聲音,緊繃的神經這才鬆弛下來。
這一鬆弛不要緊,顧傾城只覺得腦袋發暈,眼前發黑,渾身上下跟散了架似的,再也提不起一點力氣,直接就暈厥了過去。
穀苗苗卻一直狀態很好,她就沒有想到過會有危險,也不知道是天生的天真,還是真的藝高人膽大。
兩個女孩子面前跪着兩個膀大腰圓的男子,此時還在那不斷的求饒。
秦北把麻袋丟到一邊,快步走了過去,先把穀苗苗抱在懷裏安慰了一番,又把顧傾城從地上抱了起來,牽着穀苗苗略顯冰涼的小手,「沒事就好,這兩位什麼情況?」
「他們被蛇咬了,正好我可能有解藥。」穀苗苗的小手被秦北捏在手裏,她心裏砰砰的跳,好像被當成人質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緊張過,但是又捨不得抽出來,就這麼一直讓秦北攥着。
忽然秦北一隻手抱着顧傾城,另一隻手在穀苗苗腰上用力環抱,三人一起摔在地上。
「啊」穀苗苗被秦北抱在懷裏,心裏好像有個小鹿亂蹦似的
「砰!」火光,槍聲,子彈打在他們剛剛站立的地方的石壁上,劃出一道火星子。
秦北抱着穀苗苗和顧傾城就地又是一滾,躲在了一塊突出的石壁後面,穀苗苗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原來在暗處還隱藏着一個殺手!
這已經不是普通的小混混了,他手裏拿的不是片刀,不是匕首,而是一把貨真價實的手槍!
那殺手實在是掩藏的太好了,兩個被蛇咬了的小混混磕頭求饒的時候他沒有出來,秦北走進來的時候他沒有出來,當秦北放鬆了警惕抱着顧傾城的時候,他覺得時機已經到了,這才從暗處出手。
可惜的是秦北經過了師傅的嚴格訓練,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有着一定的預知能力那是一種奇妙的感覺,腦海中只有兩個字:危險!
如果非得再額外加上兩個字的話,應該就是:「快閃!」
秦北判斷出了危險,也做到了快閃,雖然稍微有些狼狽。
一個持槍的中年男子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不錯,配得上我裘一槍出手!」中年男子說話平穩,絲毫沒有波動,他覺得必殺的一擊都被秦北巧妙的躲閃過去了,登時覺得棋逢對手,將遇良才,這才把秦北當成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
裘一槍解開了麻袋口,把裏面暈沉沉已經半死的四爺郭崇明拽了出來。
郭崇明一句話也不說,坐在牆角足足五六分鐘,好不容易緩過點兒勁兒來,:「弄死他!必須弄死他!」
裘一槍道:「收人錢財,替人消災。你放心,就算你不要求我也會做的,一個值得尊重的對手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在我的槍下!」
郭崇明用足了氣力說道:「北地槍神,神槍裘一槍出手,我當然放心。」他緩了緩勁兒,衝着秦北藏身的暗處喊道:「丟你老母!嘎嘎嘎,秦北,這次看你往哪兒跑!老夫說過弄死你,就一定會弄死你!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裘一槍道:「我會幫你達成所願的。」
藏身的暗處角落裏,三個人緊緊地依偎在一起。
穀苗苗被秦北死死的抱在懷裏,她一點掙脫出去的想法都沒有。嗅着秦北身上汗水夾雜男子荷爾蒙的味道,好像要醉了一般。
「穀苗苗,你應該幫忙啊,滿腦子的都在想些什麼!」穀苗苗暗自告誡自己,輕輕的從秦北懷裏掙了一下,取出那枚召喚小黑小紅的哨子,放在嘴邊。
「砰!」槍聲響了,裘一槍又射出一槍。
子彈正中穀苗苗手裏的小哨子,震的穀苗苗手腕發麻,哨子脫手飛出,還沒落地,就已經碎成了四瓣兒。
「那位可以驅使蛇蟲的姑娘,你最好別亂動,否則下一槍,就是你的腦袋!」裘一槍展現了一次驚人的槍法,笑着警告說道。
穀苗苗頓時不敢動了,往秦北懷裏鑽了鑽。
「真是失算啊。」秦北是真沒想到,裘一槍能藏在暗處等待這麼長的時間,真是一個毅力和天才並重的超級殺手。
他走進來的時候還特意感知了一下,卻依然沒有發現這裏還藏着另外一個殺手。
想來裘一槍有一套藏身的法門,而且憑藉着這套法門成功的騙過了秦北。
現在秦北抱着兩個女人,更是施展不開,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直接把郭崇明弄死呢,省的他這會兒被人救了,在外面趾高氣揚的亂喊亂叫。
至於這個裘一槍,秦北卻並沒有放在眼裏。
穀苗苗卻是顯得有些緊張:「我們怎麼辦啊,他有槍呢。」
顧傾城從昏迷狀態悠悠醒轉,發現居然被秦北抱在懷裏,不由扭動身子掙扎了一下。
「你你快放開我!」她羞澀的說道。
「不行啊顧姐姐。」穀苗苗又往秦北懷裏擠了擠顧傾城比她胖一些,同是被秦北抱在懷裏,顧傾城佔據的地方明顯比穀苗苗多一些,這讓穀苗苗的安全感受到了一些威脅:「外面有個厲害的殺手呢。」
「別亂動,我去弄死他!」秦北小聲在兩女耳邊說道。
如此近距離的親密接觸,耳邊噓噓噴來的熱氣,男人成熟的氣息,都讓顧傾城有些手足無措。她也不知道自己腦袋裏在想些什麼,下意識的不再掙扎:「你小心些。」
秦北有些艱難的和兩個女孩子換了位置整個過程就是秦北抱着她們兩個緩慢的挪動,挪動,免不了肌膚之間的親密接觸以及不經意之間的摸摸碰碰,也都怪這藏身的地方實在是有些狹前後三兩分鐘的功夫,顧傾城就已經有些氣喘吁吁了。
穀苗苗的狀態稍微好一些,她只是把腦袋埋在秦北肩膀上,索性放鬆了身體任憑秦北隨意輕薄哦,不對,任憑秦北支配着做各種高難度的動作。
終於兩個女孩子後背貼在了牆壁上,秦北面對着她們,後背隱隱露在了外面。
「砰!」等候獵物多時的獵人裘一槍再度出手,子彈打向秦北的後背。
顧傾城和穀苗苗兩個女孩子不約而同的同時出手,把秦北的身體往自己的懷裏又使勁兒的拽了拽,秦北的腦袋埋在兩個女孩子的腦袋中間兒,這左擁右抱的滋味相當酸爽,差點讓秦北有些捨不得現在就弄死裘一槍了。
子彈蹭着秦北的後背,打在了不遠處的岩石上,激盪起一片火花。
「你受傷了!」顧傾城隨手一摸,濕漉漉的抓了一把血。這導致讓她把秦北抱得更緊了。
秦北也覺得後背上火辣辣的疼,大小美女投懷送抱的感覺被無端打擾,實在是令人不爽。
「你倆藏好,我去弄死他。」秦北小聲道。
「丫的你不是牛筆嗎?你再牛筆一個試試?!」外面,郭崇明緩過勁兒來,放聲大笑:「秦北啊秦北,你也有今天!我告你說,你牛筆的日子到頭了!裘一槍,給老子弄死他!再給你五分鐘!」
裘一槍道:「用不了五分鐘。」他邁開步子,衝着秦北藏身的地方走了過來。
一步一步,砰砰的腳步聲,好像死神的鐮刀,敲擊在顧傾城的心頭。
就在顧傾城覺得自己肯定要死了的時候,秦北動了。
他放開抱着倆女孩兒的手臂,身形一閃,便消失在兩女面前。
嗖!秦北的速度相當的快,只在兩個女孩子面前留下了一道虛影。
「啊?!啪!」
裘一槍的反應也算是相當快的了,可惜比秦北還是慢了一步。
他看到秦北衝着自己衝來,立刻舉槍射擊,手腕剛剛抬起,又頹然垂下,手腕上被不知道什麼東西打了一下,整條手臂都不聽使喚了,槍都拿不住了掉在地上。
但是他並不死心。別人了解的裘一槍,右手從出槍到射擊的速度,已然是快的讓人眼花繚亂了,但只有極少數人知道,裘一槍雖然平時看到的是右手使槍,但那只是他自己強迫自己進行的訓練,他真正的「一槍」,卻是實實在在的左撇子,左手用槍!
裘一槍右手被秦北襲擊不聽使喚了的同時,他左手已經摸出另外一把槍來,在極短的時間內便瞄準了秦北:「你去死吧!」已經很多年,沒有人能夠逼迫裘一槍掏出看家本事左手槍法了,雖然秦北註定了要死,但在裘一槍心中,還是一個值的尊敬的對手。
「要死的是你才對。」秦北忽然出現在了裘一槍面前,扣住裘一槍的左手手腕用力一折,卡崩一聲,裘一槍手腕便粉碎性骨折,這輩子恐怕都用不了左手槍了。
這一下疼的裘一槍額頭豆大的冷汗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不這不可能,你怎麼可能快過我的左手槍?我的手,我的手」
郭崇明見狀不妙,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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