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醫學院內科老師唐大章最近霉運纏身。
被秦北整治了一頓,扎到了啞穴,找了好幾個知名的耳鼻喉醫生,都看不好,最終按照秦北的要求爬到樓頂上,卻被誤以為要自殺,學校的領導第一時間把唐大章的老婆找了過來,卻沒成想,唐大章的老婆不打自招,一張嘴就承認自己紅杏出牆了。
唐大章果斷的和老婆離了婚。
寧願被分走了多一半的家產。
諸事不順,唐大章休養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裏面他去了城西六莊觀燒了燒香,洗了洗霉運,沒想到休息結束,回到學校的時候,意外接到了一張來自米國的邀請函。
這張邀請函,邀請唐大章去列席一個在米國召開的國際醫學高端會議。
唐大章的醫術還是不錯的,但參加這種國際性的會議,那就要看主辦方是不是給面子了,這次不錯,有了一個列席會議的資格,足夠吹半年的牛皮了。
「我跟你們說,這西醫啊,就是科學,這中醫,絕對是偽科學!」
唐大章死性不改,被秦北教訓了一頓之後,非但沒有收斂,反而還變本加厲了。
這會兒沒課,唐大章在辦公室里又開始胡吹起來了。
「老唐,我記得你之前還站在樓頂上親口承認自己錯了,說中醫比西醫厲害來着!」
一個老師取笑說道。
「哎,那我是被逼的。」唐大章說道:「我被人下了黑手,要不那麼說,就說不出話來了,真尼瑪邪門了,不過沒關係,前幾天我去了一趟六莊觀,那裏的主持說我就是中邪了……」
「六莊觀不是道觀嗎?怎麼會有住持?你這佛道不分啊,再說了,中邪那不是跳大神的說的那些土話嗎?那都是糊弄人的,別說科學了,連偽科學都不算吧?」
「我給大家講一個笑話,道觀的住持說我中邪了……」
眾人哈哈的笑了起來。
唐大章梗着脖子十分不滿的道:「你們懂什麼?這是玄學,天人合一懂不懂?」
一個老師正色道:「中醫也講究天人合一。也是從古代玄學發展出來的一門科學!」
「那不一樣!反正中醫就是瞎胡鬧!」唐大章厲聲吼道。
聲音有點大,正好從走廊經過,被班導帶着去見劉玉章的秦北給聽到了。
秦北一推門,探了探頭。
「哎哎,劉院長的辦公室在這邊……」班導着急的說道。
「沒事,我好想聽到辦公區竄進來一條狗。」秦北淡淡的說道。
「你說誰是狗呢!」唐大章立刻就不樂意了,扭頭一看,卻是秦北,當即嚇了一跳,這小子怎麼神出鬼沒的?
「哦……剛才好像有什麼動物狂吠,說什麼瞎胡鬧來着。」秦北懶洋洋的說道:「難不成是唐老師你說的?」
唐大章看了看秦北,想了想之前自己遇到的麻煩,不由心虛道:「沒有人說,你聽錯了。」
「但願是我聽錯了。」秦北淡淡的說道。
「你真是聽錯了,你怎麼這麼不相信人呢!人與人之間最起碼的信任呢!騙你是小狗!」唐大章着急的說道。
秦北點點頭,班導又在那催促了,於是關上門。
「我給大家講個笑話。」辦公室里,一個老師實在是憋不住了,大聲笑了起來:「唐老師說,騙人是小狗!哈哈哈哈,可了不得了,這個笑話我能笑一年!」
「哈哈哈,唐老師真是豁出去了!」
「唐老師,要不要這麼拼啊,被一個學生嚇成這樣,也真是沒誰了!」
唐大章拍着胸口,心有餘悸的道:「那是因為你們不知道這小子有多歹毒——不不,那是因為我比較大度,不跟這種學生一般見識,你們瞅瞅,這是國際西醫研討會,布萊克西醫高峰論壇發來的列席邀請函,看見沒,我這種高端人士,怎麼可能和那種學生一般見識呢!」
「唐老師你行啊,布萊克醫學高峰論壇都給你發來邀請函啦!」
「嘿嘿,列席,列席,能不能讓發言還不一定呢!」唐大章十分得意,謙虛的說道。
「列席也了不得啊,我聽說華夏國有資格參加布萊克高峰論壇的不超過十個人,能列席這種榮譽,也不是誰都能得到的,看來唐老師在西醫學上的建樹,還是得到了國際社會的認可的!」
「嘿嘿……」唐大章笑了,他在西醫上確實有兩把刷子,但這並不足以讓他能夠列席布萊克高峰論壇,他能參與這個論壇的根本原因,他自己心知肚明,只是因為他乃是華夏國這些年中,叫囂覆滅中醫跳的最歡的那幾個人之一。
如果沒有這層光環加成,布萊克高峰論壇背後的那些出資的醫藥公司們,是不可能給唐大章發來邀請函的。
秦北跟班導,到了劉玉章辦公室門口,班導上前敲了敲門,裏面傳來劉玉章的聲音道:「請進。」
「劉院長,秦北過來了。」班導帶着秦北進門,恭敬的杵在一邊。
秦北則直接闖了進來,往劉玉章的面前大大咧咧的坐了下去,身子都快埋進座椅裏面去了。
「秦北,注意點形象!」班導有些無奈的說道:「劉院長,這小子不大懂禮貌,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作為西醫學院的院長,劉玉章一直是不苟言笑的,和班導這種豆包級別的乾糧面前,那是差了好幾個檔次的,甚至如果不是秦北的原因,一個小小的班導,想要見到劉玉章,基本上是極難的事情。
劉玉章掃了秦北一眼,笑笑說道:「沒事,隨性一點不是問題。你先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哎!」班導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心想,原來劉院長不像是傳說中的那麼不近人情啊,居然說可以在他面前隨性一點?
正這麼想着,忽然煙癮上來了,從褲兜里摸了一根煙捲出來,叼在嘴裏,摸出火機,剛準備點了吸一口,卻聽一個冷峻的聲音道:「辦公室里禁止吸煙!你沒有看到標語提示嗎?!」
「呃……」班導登時就有些傻眼了,他聽的清清楚楚,這話就是劉玉章嘴裏說出來的!不是你說的隨性一點嗎?怎麼翻臉就不認人了呢!
「去吧,沒有下次了,下次在被我發現你在辦公室里吸煙,你這份工作,就讓給更合適的人吧!」劉玉章斷然說道。
「院長,可別呀,我下次不敢了……」
班導馬上把煙收起來,扭頭就跑,心說信了你的邪!秦北就可以在你面前隨性一點,合着這是他的特權,別人都不行啊!
「阿北呀,這次把你喊過來,其實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劉玉章換了一副笑眯眯的臉色, 把一張請柬推到了秦北面前來。
秦北很隨意的拿過來一看,卻是一張寫滿英文的邀請函,根本就看不懂。
劉玉章解釋道:「這是正在米國舉辦的布萊克醫學高峰論壇給你發來的邀請函,不是列席邀請函啊!是那種可以當面發表演講的邀請函——不過演講什麼的你也沒時間準備,這事兒就算了,其實這就是個由頭,我會帶你一起過去,看一個極為棘手的病例,希望你能提供一些治療上的參考意見。」
「給錢不?」秦北直白的問道,沒辦法,現在手頭比較緊啊!
劉玉章被秦北的直白氣得夠嗆,是,他說過可以讓秦北隨性一些,但身為一個醫務工作者,你連病人的病情都不問問,就直接問給錢不?你這也太直白了吧?!
「如果我說不給呢?」劉玉章問道。
「那還說啥啊,愛看看,不看滾。」秦北道。
劉玉章:「……」
對於那些有錢人來說,這是秦北一貫堅持的準則。
得從那些有錢人身上多招呼點出來,才能讓秦北在給勞苦大眾看病的時候不用他們掏錢。
這是一個很好的良性循環,如果都不給錢,秦北在七情針法上的修行根本就進行不下去。
如果都給錢,那些的了重病卻沒有錢支付醫藥費的人就要承受更多的痛苦。
兩者都不是秦北希望看到的。
「那如果給錢呢?」劉玉章問道。
「那得分什麼病。」秦北捏着下巴說道:「一個療程二十萬,概不講價!」
「那多少個療程能見到效果呢?」劉玉章再次問道。
秦北不屑的翻了翻白眼,道:「虧得你也是一個醫務工作者,你就能保證多少多少天,肯定治好什麼什麼病啊?你要是都能治好了,你會來找我嗎?」
「這個……」劉玉章被噎的夠嗆,翻找了一會兒,找了兩張霍金的照片出來,道:「你看看這張照片,你懷疑這個人得的是什麼病?」
照片上的科學巨匠霍金先生,歪着腦袋,坐在輪椅上面。
除了大腦能夠飛速的超脫於凡人的速度運轉之外,這位科學巨匠,從頸部以下,都失去了活動的能力。
醫學上成為「肌萎縮性側索硬化症」。
俗稱「漸凍症」。
現代醫學對這種病的認知還不清楚,存在數種醫學猜測,治療上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
「這應該是督脈出了問題,髓海失養導致的症狀。」秦北端詳了一陣,緩緩說道。
「督脈出了問題?你確定?」劉玉章原本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畢竟這屬於現代醫學難題之一,發病率其實並不低,根據預測,我大華夏的發病人數約為十萬左右!
因為沒有很好的治療手段,這些人最後會因為呼吸肌麻痹,而痛苦的死亡!
現在,秦北居然僅僅是憑藉兩張照片,就指出了問題的根源所在!
這簡直讓劉玉章驚喜的差點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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