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和小貂走在街上,小貂挎着秦北的臂彎,連路都不看了,只顧着看着秦北的臉,時不時的嘿嘿傻笑兩聲,整個一個傻大姐兒。
「姐夫,你知道嗎?你就是我的偶像,我的神,我的蘇坡思達」
秦北點點頭:「很多人都這麼說,以後所有認識我的不認識我的人,都會這麼說。」
「姐夫你太霸氣了,我就喜歡你這霸氣的模樣!」小貂贊道。她低下了頭,抿着嘴唇。天意弄人,沒有讓我在最耀眼的時候遇見你。
秦北拍拍她的手背,說道:「那些不珍惜你的人,是他們瞎眼。以後,他們會因為他們曾經錯誤的決定,而遺恨終生。」
「嗯姐夫,我有過好幾個男朋友。不算黃瓜,也得有三個。你會不會覺得我太髒?」
秦北搖搖頭:「在一起,是因為愛。不在一起,是因為不愛了。就這麼簡單,和其他的沒有任何關係。」
「姐夫你說的真好。」小貂眼裏的小星星又冒出來了:「我欠你的錢肉償行不行啊?」
秦北:「」
正說着話,小貂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摸出手機,看清楚了來電號碼,恨恨的按下了掛斷。
很快電話又焦躁的響了起來。
她再次掛斷。
「是那個男人?」秦北猜測道。
小貂苦笑:「他就不是人。姐夫你不知道,當初認識他的時候,他說他至今單身。而至今單身的原因,就是等着我的出現你知道嗎?我根本就不在乎他有沒有錢。」
「這一點我不贊同。」秦北搖頭道:「男人可以沒有錢,但必須要有賺錢的能力。同樣,你可以不在乎你愛的男人有沒有錢,但一定要在乎他有沒有賺錢的能力。電話又響了,你接不接?」
小貂遲疑着。
秦北道:「你是想需要繼續,還是想就此了斷?」
小貂閃到了一邊,接通了電話。
大約說了五六句話的樣子,小貂掛了電話,走了回來:「他約我在拐角咖啡見面,說有話要跟我說姐夫你能陪我去嗎?我一個人,有點害怕。」
「好。」秦北說道,小貂在前面帶路:「不是很遠,拐個彎就到了。」
僅僅走了幾步路,小貂忽然停了下來。
好像做出了什麼重大決定似的:「姐夫,我想好了,我自己去,應該能行。那個人渣,我不想讓他污了你的眼睛。」
秦北想了想,說道:「你自己去處理也好,我就不過去了我離遠一點看着,萬一他有什麼陰謀,總不能讓咱們自家人吃虧。」
秦北遠遠的跟着。拐角咖啡就坐落在前方一個拐角處。
秦北注意到門口蹲着一個中年男子,低着頭看不清面貌,手指上夾着一根點燃的香煙。
小貂走了過去,在那中年男子身邊站定。
兩句話的功夫,兩人便大聲爭吵起來。
那男的推搡了小貂一把。
小貂拎起砂鍋砸在男子腦袋上面。血流了一臉。
男子衝着小貂瘋狂的辱罵起來。
一個橫豎一邊高的中年婦女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憑藉着肥碩的身子沖小貂撞了過去。
小貂栽倒在地。中年男子冷漠旁觀。婦女破口大罵。
小貂毫不退縮,索性坐在地上,和那女的對罵。
男人加入戰團,站在那婦女身邊,滿嘴冒泡的斥責着摔倒在地的小貂。
咖啡店裏的食客紛紛向這邊張望。大門打開,一個拎着棒球棍的猥瑣男子走了出來。
他用棒球棍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手心,衝着小貂走了過去。
秦北見狀不妙,快步趕了上來。
如果僅僅是那一對夫妻,秦北反倒不是很擔心,憑藉小貂的口才,以一敵二,也不會落了下風。更何況小貂有言在先,她希望能自己單獨解決這件事情。
但現在這個新出場的棒球棍男子,卻明顯是對方的一支生力軍,況且他手裏還有兇器。
青皮揚起了手中的棒球棍。
小貂愣在了那裏。
「住手!」秦北邊跑邊大聲喝道。
他很快出現在眾人面前。
「呦呵」中年婦女冷笑起來,「小騷狐狸居然還叫了幫手過來。買的你個賤貨!居然還有臉叫人?」
「這賤貨勾引我的時候我還以為她有多清純,沒想到是個綠茶婊!」男的也幫腔罵道。
小貂冷笑一聲,男人如此這般對她,她早已經傷心絕望透頂,早已經對這個男人不抱任何希望,與之對罵的興趣都淡了下來。
「你他媽還有臉說話!拿老娘的錢去包小三,沒想到吧?小三用你的錢去養小白臉了!你個老不死的!」婦女衝着男人罵道。
秦北眯了眯眼睛。
把小貂從地上拽了起來。站在小貂身前。
冷冷的看着這一家子做戲。
「小白臉,你沒想到吧?你看上的女人原來是個騷狐狸!她是我們家穿剩下的破鞋!」女人衝着秦北罵道。
「啪!」能動手解決的事兒秦北一般不說話。一巴掌扇在了那胖女人的臉上。
小貂遞過一張紙巾,秦北接了,擦了擦手,隨手攥成一團,丟在胖女人的臉上。
「你你你居然敢動手?你知不知道老娘是什麼人?!」
「賤人。」秦北道。
「你居然敢打我老婆,我跟你拼了!」男人沖了上來。
秦北對他更不可氣了,抬腳一踹,踹在男人小腹上面,男人登時捂着肚子蹲了下去,哇哇的連膽汁兒都吐出來了。
「你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敢跟我動手!」男人低沉喝道。
秦北冷笑,「你連賤人都不配。當初你爹咋沒把你射牆上呢?!」
女人嚇壞了,「青皮,青皮你快過來幫忙!」她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好像一個小白臉的男人戰鬥力這麼強悍不過沒關係,比起專業小混混青皮來說,這個小白臉也只有哭爹喊娘求饒的份。
「讓我內弟弄死你!」男人也囂張的說道。
青皮在整個新華區都是排的上號的混混,女人家做砂石料生意能在新華區站穩腳跟,跟青皮的幫忙有很大的關係。
在他們眼中,就沒有青皮做不到的事情。
青皮一直躲在人群里沒有出來。從秦北過來的時候,他就往後縮了幾步。
秦北不認識他,他卻認識秦北。
這個連分局副局長都敢一言不合給個過肩摔的傢伙,在沒有清楚他的實力之前,青皮並不想輕舉妄動。
聽到姐姐喊自己,青皮只能走了出來。
「兄弟,弄死他!」女人瘋狂的喊道。
秦北掃了青皮一眼,青皮只覺得在這眼神注視下,自己居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叫青皮?」秦北問道。「他們這事兒,你說了能算?」
「道上的兄弟給的個綽號。」青皮謹慎的應道,衝着秦北拱了拱手:「我姐和姐夫您也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今兒這事兒,您給個章程出來吧。」
秦北想了想,瞅了小貂一眼,「二十萬吧。」
青皮咬了咬牙,「行。」
小貂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實在是不符合秦北的風格,也不是她心目中秦北應該說出來的話。
「扯!決不能就這麼算了!」女人瘋狂的叫囂起來,她從未受過這種屈辱,「我挨這一巴掌就值二十萬?少了五十萬老娘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我也挨了一腳。」男人說道。
「你他媽死一邊去!」女人罵道。
秦北笑了笑,「看來他們不願意。」他是對青皮說的。
青皮苦笑道:「我能做主。」取出一張卡:「卡裏面有十五萬。另外的五萬,明兒我給您打過去,密碼是六個六。」
啥?
難道是醒來的方式不對?
女人登時愣了:「青皮你傻了啊?!你腦子進水了啊?!」
「姐,你少說兩句。」青皮苦笑道,對秦北道:「請收下。」
秦北接了過來,送到小貂手裏。
小貂傻愣愣的都沒敢接這什麼情況?居然是他們賠錢?!
「拿着。」秦北聲音不大,但十分篤定的說道。
「奧」
青皮衝着秦北拱了拱手:「冒犯了,後會有期。」
「我不想再見到他們。」秦北並不想跟他們後會有期。
青皮點了點頭,「好。」
他們很快走遠,人群也逐漸散去,空蕩蕩的街道上只剩下秦北和小貂兩個人。
小貂依舊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回家給你熬藥還得再買個砂鍋。」秦北看着地上的砂鍋碎片心疼的說道。好幾十塊錢啊。
「啊?」小貂身子一哆嗦,雙眼漸漸恢復焦距:「姐夫,我怎麼就看不明白呢?」
秦北笑道:「有什麼不明白的?他們賠償你二十萬的精神損失費,就這麼簡單。」
「我是說我還以為咱們得賠他們錢呢。」
秦北笑着說道:「青皮是個地頭蛇,他眼神比那一對兒賤人好使多了。他知道他惹不起我。」
「可是」
「可是啥呀?診費加藥費五百九,一會兒再買個砂鍋,算你六百,記得還賬。」
「姐夫」小貂堅定的道:「你簡直太牛掰了,我一定要肉償!」
她把那張銀行卡死死的攥在手裏,想了想,又藏在坤包的夾層里。
「」
新華區平安道三百六十七號,是一幢獨院的三層小別墅。
秦北看了看面前的建築,從衣兜的角落裏摸出那張已經皺巴巴的紙條。
核對了一下地址,正確。
上前按響了門鈴。地址是師傅留給他的,裏面住的是他的大師兄蘇遠亭。
一個雞皮鶴髮的老嫗前來應門,秦北問道:「請問這是蘇遠亭老先生的家嗎?」
老嫗怪笑了兩聲,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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