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並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相反,在很多事情上,他經常是能夠立刻做出判斷。
但今天發生的這件事,讓秦北很難立刻做出決定來。
找個山溝小區。
秦北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下意識的來到這裏。
侯羽倩已經自己一個人回去,並且約了還算熟悉的穀苗苗,順便喊上不怎麼熟悉的唐吟月,一起碰個面研究一下今天遭遇的問題。
秦北溜溜達達漫無目的的,不知道怎麼的,就來到了找個山溝小區,到了顧傾城家門前。
按響門鈴之後,顧家的保姆迎了出來,:「老爺和小姐都不在家,您找誰呀?」
打開門之後,才發現是秦北過來了,保姆有些驚喜的在圍裙上蹭了蹭手,笑着把秦北迎了進去。
秦北往院子裏走了兩步,這才好像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又準備退出去,「哦,既然他們都不在家,我等會在過來好了。」
保姆阿姨笑着把秦北拽進了院子裏面,說道:「老爺和小姐都吩咐過了,如果是秦先生過來,一定要請進來招呼,不管他們在不在家都一樣。」
秦北摸了摸鼻子,「這不好吧?」難道把秦北當成半個主人了?
保姆阿姨一本正經的道:「秦先生你可不能走,我找這麼輕鬆的一個工作可不容易,要是被小姐知道了你過來了我卻又把你放走了,非得辭退了我不可。」
秦北見她這麼說,也就無可無不可的擺了擺手,「行吧,我在院子裏轉轉,你去忙你的吧,不用招呼我了。」
保姆阿姨笑道:「還有最後一個問題,秦先生留下來吃晚飯嗎?」
兩個主人都不在家,你跟我商量這個問題真的合適嗎?
秦北想了想道:「顧老爺子或者傾城,還有多長時間回來?」
保姆阿姨看了一下腕錶道:「如果沒有急診的話,小姐還有半個小時左右。老爺是被人請了去做客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顧雲川不在家的節奏?
秦北立刻決定了下來,:「好,方便的話,我留下來吃晚飯。」
保姆阿姨笑着答應了一聲,便進廚房間裏準備去了。
留下秦北一個人在院子裏。
院子裏的假山上的一個人工小噴泉,不斷的往外面噴着水。
秦北眼神的焦距也不知道匯聚到了哪裏,反正眼角的餘光能看到池子裏飼養的錦鯉,既漂亮,又靈動的樣子,秦北下意識的從旁邊取了魚食兒出來,隨手丟進了池子裏面,更多的錦鯉衝着秦北的方向聚攏了過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從秦北耳邊響了起來:「哎呀不要餵了!再餵下去我這錦鯉就全都死光光了啊!」
秦北下意識的定睛一看,才發現手裏的一整疊的魚餌,已經幾乎快被秦北丟乾淨了,池塘里那些錦鯉,一個個吃的翻着肚皮向着天。幾乎要撐死的節奏。
「哈,一時沒留神沒有注意。」秦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顧傾城道:「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沒有聽到你的車響動?」
顧傾城沒好氣的道:「你的注意力都在怎麼謀殺我這些錦鯉上面了,怎麼可能注意到我嘛!」
「意外,純屬意外。」秦北尷尬的笑了笑,說道:「要不晚飯把這些錦鯉燉着吃了?你看看這一個個膘肥體壯的!」
顧傾城氣的撲上來擂打了秦北兩拳,隨即撲哧笑了起來:「虧你想的出來,燉錦鯉吃?!說實話,剛才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秦北道:「想你呢唄。」
顧傾城的臉瞬間就紅到了耳朵根兒上面,先在秦北的胸口捶了一拳,然後撇着嘴道:「說得好聽,可惜我根本就一點也不信。」
一邊說着,拽着秦北,到了院子裏的石凳上坐下。
秦北盯着顧傾城的臉蛋看了許久,道:「最近工作還那麼忙嗎?看你的模樣,都有些憔悴了,最近沒睡好覺吧?」
一邊說着,秦北站起身來,走到顧傾城身後,不由分說的捧住了顧傾城的腦袋,把顧傾城的腦袋埋在自己的懷裏,然後,細心的替顧傾城在面部穴位上面,輕柔的按摩了起來。
顧傾城連續多日的疲憊,在秦北的手法按摩之下,霎時間消失的一乾二淨。
「唔唔……」
顧傾城已經忍不住呻.吟了起來,渾身舒爽的樣子,眯着眼,讓秦北有一種忍不住在顧傾城的嘴唇上面咬上一口的衝動。
於是秦北就咬下去了。
顧傾城起初還有些抗拒,但抗拒的力量是那麼的細微渺茫,很快便被秦北佔據了上風。
再然後,顧傾城似乎也察覺到了其中的味道,開始迎合起來。
兩個人忘情的擁吻着,什麼工作,什麼負擔,通通的拋棄在了腦袋後面,此時此刻,僅僅是我的眼裏都是你,你的心裏都是我……
「咳咳——」
某一個時刻,一陣咳嗽聲,有些大煞風景的響了起來。
然而正在擁吻中的兩個年輕人似乎並沒有察覺到,還在那抱在一起,吻在一起。
「咳咳咳——」顧雲川覺得自己的腸子都快被咳嗽出來了,這倆娃娃怎麼就聽不見呢?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打個電話回來,今兒就不回家了呢!
最關鍵的是,如果回來的僅僅是顧雲川一個人也就罷了,顧雲川可以裝作看不見,雖說他們兩個的位置就在院子正中央,但裝作看不見就是看不見,跟他們兩個在哪兒沒有關係,就算是在眼皮子底下,也一樣可以裝作看不見的樣子。
但現在不一樣啊,顧雲川還帶了兩個朋友回來呢!
其中一個,正呵呵呵的笑着,正是顧雲川的老朋友高三登同志。
此時高三登同志笑的那個叫一個銀劍:「嘿嘿,沒事沒事,誰沒有個年輕的時候呢,這根本就算不得什麼,要知道,現在的年輕人啊,可是可以公然在大街上摟摟抱抱卿卿我我的,不也沒有人說什麼嗎?」
高三登旁邊,還有一個身材高大的壯碩男子,大約五十上下的樣子,在那一站,就有一種莫名的氣勢出來,端的是紋絲不動,站立如松。
這個男子,目不斜視,並未表態。
「看什麼看,沒見過……呃……」某一刻,唇分,秦北似乎察覺到了有人在一邊正看好戲的樣子,不由的瞪眼說道,誰知道剛瞪完了眼珠子,才發現那一臉憋屈的怒容的,不是別人,正是顧傾城的爺爺顧雲川!
「嘿嘿,顧老回來啦!」秦北馬上換了一副臉色,笑呵呵的跟顧雲川打了個招呼。
而顧傾城,則是滿臉的羞紅,一跺腳,徑自扭身跑了,竄進物屋子裏面去了,只留下了秦北一個人在風中凌亂,哎媽呀顧傾城你也太不給面子了吧,一起做的好事,背鍋的時候留下我自己?
「嗯。」顧雲川用鼻音哼了一聲,「等會在找你算賬!」
說完,對着那個壯碩的男子道:「家裏小輩,讓南木先生見笑了——請,屋裏面請。」
南木先生笑着,輕輕的點了點頭,大踏步的走進了客廳裏面。
顧雲川和高三登陪在身側。
秦北見狀,顛顛兒的跟了上去。
你不搭理我,我還不搭理你呢。
秦北並沒有在客廳里多做停留,管他來的客人是誰呢。
徑自上了樓,到了顧傾城的房間門外,咚咚咚,敲門三聲。
顧傾城把房門打開一條縫,一把便把秦北拽了進去,然後探着腦袋向外面瞅了瞅,這才抽身回來,把門關好。
「都怪你!」顧傾城撅着嘴說道。「害得我在爺爺面前出糗!」
「一個巴掌拍不響,這事兒不能怪我自己啊。」秦北笑嘻嘻的說道。
顧傾城伸出手來,啪的在秦北臉蛋上拍了一下,笑道:「看看,一個巴掌就拍響了……」
秦北:「……」
「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嗎?」兩人在一起膩歪了一會兒之後,顧傾城拽着秦北在床邊坐下,輕聲問道。
秦北愕然的看了看顧傾城的臉,道:「難道我表現的這麼明顯嗎?」
「不是這麼明顯,而是特別明顯。」顧傾城咯咯咯的笑了起來,說道:「之前見到你,每次都是笑呵呵的,好像從來就沒有什麼事是能讓你煩惱的樣子,但今天你的狀態有些不對勁,簡單說,換做平時,爺爺還沒有進院子,你就應該能夠發現了的,但今天你沒有,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秦北啞然失笑,原來是這樣!
「確實是有一件事情,想要找人聊聊,這不首先想到的就是你。」秦北笑着說道。
顧傾城撇嘴道:「恐怕是想跟我爺爺商量一下吧?」
「呃……人艱不拆啊!」秦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畢竟是被顧傾城把謊話拆穿了。
「說說吧,多一個人參謀,大概就會多一種思路也說不定呢!」顧傾城道。
秦北一琢磨,也是這麼回事。
於是就把自己被誆騙去見了裘定岳的事情,簡單的跟顧傾城說了一下。
着重把裘定岳提出,要幫助秦北整合他現在手頭產業的事情,詳盡的說了一遍。
顧傾城連想都不想就說道:「你心裏一定是樂意的對不對?」
秦北:「……」
目光略顯呆滯的看着顧傾城!
心說你難道是妖孽嗎?為什麼把我心裏怎麼想的,一句話就道破了呢?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這麼想的,你怎麼就這麼確定呢?
實在是有些太不可思議了!
「哈哈,被我說中了是不是?」顧傾城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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