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的情緒憋着無處發泄。
靳媽媽被他的這個舉動嚇了一跳,「曜天,你幹什麼啊?!」
着立刻去檢查他的手,發現他的拳頭砸在凹凸不平的樹幹上,已經被刺出了幾條觸目驚心的血痕,鮮血已經流了出來。
靳媽媽看着又害怕又傷心,一邊拿出手帕給他擦傷口上的血,一邊哭着道:「曜天,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往媽媽的心口上戳刀子啊,嗚嗚嗚……」
寶唄過來看到這一幕也嚇了一跳,「哥,你何必這樣?」
是啊,何必這樣?該解決的問題還是要解決。
靳曜天收回手,面無表情道:「回去了。」罷,邁步向酒會舉辦的地方走去。
「曜天!」靳媽媽出聲喊他,但是他沒有停下來。
「媽媽,對不起。」寶唄看到靳媽媽這樣心裏也難受,她似乎好心辦了壞事。
靳媽媽抹着眼淚側頭看她,「是你帶艾寶貝過來的嗎?」
「我就是看哥哥每天那樣心裏難過,就想讓他見一見艾寶貝,不定……不定哥哥就能從死胡同里走出來。」寶唄道:「媽媽,你也看到哥哥的樣子了,他根本不可能放下艾寶貝,你就真的不能成全他嗎?」
「你當媽媽不想看到曜天幸福嗎?」靳媽媽又抹眼淚,「如果我讓艾寶貝成為了我們靳家的媳婦,那你大哥怎麼辦?我們就不要你大哥了嗎?他那時候還那麼年少,就那樣死了。你知道媽媽抱着你大哥屍體的時候是什麼感受嗎?媽媽當時只恨不得死的人是自己啊。」
「媽媽,我知道你愛大哥,可是事情已經過去了二十年,艾寶貝那時候還只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她什麼都不懂,也什麼都不知道。我們這樣把對她爸爸的仇恨轉移到她的身上,對她公平嗎?」寶唄着眼眶也紅了。她真的把艾寶貝當成朋友,也為自己的哥哥和媽媽難受。
她能做的就是儘自己的所能,可以幫上一忙就幫一忙。她真的不想看着自己的家人再這麼痛苦下去了。
靳媽媽陷入了沉默。她何嘗不知道把這樣的恨轉嫁到艾寶貝身上對艾寶貝來非常的不公平。可是她只要想到大兒子的死,心裏的恨就無法消除。沒辦法原諒路勇,也無法接受流淌着他血脈的女兒。
只要一看到艾寶貝,她就好像看到了路勇。
寶唄接着道:「媽媽,大哥已經死了二十年了,你難道還想逼死哥哥嗎?」
「怎麼可能!」靳媽媽驚恐的抬頭,她怎麼可能逼死自己最愛的兒子。
「你難道還沒看出來嗎?讓哥哥放開艾寶貝,無異於逼死他啊。」寶唄紅着眼睛道:「哥哥從就沉穩自律,你什麼時候看到他那樣喝過酒?他那麼優秀的一個人,卻跟沒了魂似的,我看着心裏都難受。」
靳媽媽抹眼淚,她看着自己的兒子為了感情那樣消沉,心裏同樣跟刀扎一樣的疼。
「唄,媽媽……嗚嗚嗚……」
寶唄伸手抱住靳媽媽,「媽媽,給哥哥一個機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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