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絕凶墳,最凶的墓之一!
它不是自然形成,而是人為佈置!
《發丘秘術》上對這個大陣有着非常詳盡的記載——說白了,這所謂的十絕凶墳,就是以古時候十絕陣為藍本設計出來的。
故老相傳,十絕陣誕生於武王伐紂時期,申公豹為了抵擋闡教姜子牙,遍訪蓬萊,最後弄出了十絕陣來阻擋武王大軍,據說坐鎮於每一個陣眼的都是一個仙。
當然,這些充滿了神話色彩的東西不可盡信,但是十絕陣卻是真實存在的,非常複雜,《發丘秘術》上記載的也是語焉不詳,我估計我那位老祖宗怕是也不甚了解,只是說十絕凶墳是以十絕陣為藍本設計出來的,分別以十座煞氣沖天的凶墓分佈於四周,以這十座凶墓里的煞氣來滋養最中間的一座主墳,讓那主墳里誕生出凶的嚇人的東西!
何謂煞氣沖天的凶墓?
可以是埋着那種連金角銅棺都鎮不住的大粽子的墓。
亦或者乾脆就是埋着屠殺過無數戰俘、奴隸的「萬人坑」!
總之,這凶墓裏頭十有八九是有髒東西的,這種墓聚在一起,用裏面的煞氣來滋養一個主墳的話,那主墳裏面的東西能是個善茬兒?就算是個生前沒有任何怨氣的人死了以後被埋進十絕凶墳的主墳里,醞釀上這麼多年估計都得活生生的被養成個旱魃!!
我當初從《發丘秘術》上看到這些的時候,一直以為這十絕凶墳應該是不存在的,畢竟弄這東西就是為了豢養主墳裏面那凶物,誰會閒的蛋疼整這個?簡直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沒想到如今我第一次要下墓就要進這十絕凶墳,一時間不禁有些腿軟,這十絕凶墳裏面可基本上是每一座凶墓都有髒東西的!!
「小子,至於麼,這就成這慫樣了?」
張金牙這牲口沒有一點同情心,在一邊冷嘲熱諷個沒完:「好歹老子帶你在定陶村出過一次任務了,咋還是沒有一點長進?」
我一聽這話頓時有點不樂意,這傢伙也真是嘴上沒個把門的說話不留陰德,我如果不是一時貪財收了那件百劈刀的話,到現在還是個規規矩矩一邊上學一邊照看文玩店的老實人,能和你們這些一天到晚就靠着和鬼神打交道生活的人比麼?不過我也懶得搭理這個賤人,更多的是將注意力放在了吳胖子身上:「你是說這十絕凶墳是我爸當初認出來的?」
「那可不?除了你們葛家的人誰還認識這玩意啊,反正我們摸金校尉一門對這個可沒有記載。」
吳胖子咧了咧嘴,還準備繼續說,卻被張金牙一把拉住了。
「周半仙兒說了,這小子還不知道他爸爸的事情!」
張金牙瞪了吳胖子一樣,道:「你最好管好你那張破嘴,要不然出了什麼事情老子可不幫你兜着!」
張金牙這話一出口,吳胖子就臉色一變,有些吃驚的問道:「這小子還不知道他們老葛家的事兒?艾瑪,老張,你他媽的可算是救了胖子一命啊!」
說完,吳胖子就跟避瘟神似得躲開了我,一臉戒備的跟我說:「小哥兒,啥事你也別問我了,真要想弄明白你們老葛家的事兒的話,等你跟哥們走一條道上的時候有的是人告訴你!」
跟我說完這些,吳胖子和張金牙一溜煙全跑了,弄的我滿頭霧水,我不知道這些人到底在避諱些什麼,但對於我爸的事兒卻是更加好奇了,我知道,要想弄明白我的死因,恐怕得先弄明白他和眼前的這些人到底是什麼關係才行。
知道了那秦嶺古墓群的深淺以後,我心裏也蒙上了一層陰影,原本的那點僥倖心理消失的一乾二淨,看來真就像周敬說的,這一次去秦嶺古墓是我人生裏面的一個大劫了,躲不過去的,回屋睡了一覺以後,就帶着周敬上街買了身迷彩軍衣和一雙山地靴,畢竟這一次要在叢林裏度過一段時間,如果穿普通衣服的話肯定是不行的,且不說行動不方便,而且還不耐用,用不多多久就得被刮破。
第二天上午十點,我們收拾好了東西如期出發了,這一路倒是沒發生什麼事情,只不過越往秦嶺一帶走,路就越不好走,到最後幾乎都是鄉下土路了,等趕到計劃地點廣源村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這廣源村在秦嶺大山裏面,絕對是國家的貧困村,村民現在住的還是北方山區經常見的窯洞,村子不大,只有二十幾戶人家,在這種地方別說是住賓館了,小旅店都沒有,只能借住在農家院子裏,我們一行人這個時候也分開了,各自找各自的住處,只約定好明早九點村口集合,然後一起進山。
我和周敬帶着黑子住在村子大南頭的一位姓李的大姐家裏,這李大姐四十來歲,就是普通的山村農婦,兒子在外面讀書,丈夫在外地打工,是陝西農村這邊標準的留守婦女,家裏的條件不太好,我一說給一百塊錢李大姐樂不顛的就答應了,給我和黑子安排進了她家旁邊的一間窯洞,說是以前她家孩子住的。
我活這麼大還是頭一次住窯洞,心裏也新奇,進去立馬就睡了一覺,還別說,這窯洞看上去不咋地,但夏天住裏面沒得說,特涼快,比城市裏開了空調的豪華裝修房子睡着舒服多了,這一覺睡下去我精神好了很多,坐車差點沒累斷的腰也輕鬆了不少。
李大姐是個特熱情的人,晚上的時候主動做了一桌子農家菜招呼我和周敬去吃飯,奔波了一路都是啃乾糧我早就餓了,哪裏會客氣,上去就扒拉了一大碗大米飯就着農家小菜吃了個不亦樂乎。
李大姐一直笑眯眯的在旁邊看着,等我吃完了才問我:「對了,小伙子,大姐也一直忘了問你了,俺看你眉清目秀的是個念書人,咋跑到俺們這窮地方來了?」
我擦了擦嘴,這才笑說道:「我覺得這裏山清水秀的也挺好的啊,不覺得是什麼窮地方,要是有條件的話來這裏養老也不錯。」
「也就是你們城裏人稀罕俺們這種地方了,要是俺們村的人啊,哪個不巴望着往外面跑呢?尤其是俺們村這些苦出身的孩子,只要有讀書條件都恨不得捧着本書全都啃肚子裏面去,就是為了讀書以後能有個出息,離開這窮地方。」
李大姐笑的特和藹,身上帶着一股子西北農村婦女特有的憨厚與樸實,一邊收拾碗筷一邊笑着跟我說:「大姐看你也是個好小伙子,不想你在俺們這地方出什麼事兒,所以才這麼問問你,你可千萬記好了,說啥也別往深山裏去!」
我聞言不禁也來了興趣,於是就問:「大姐,難不成你們這深山裏還有什麼說法?」
「那說法可大了去了!」
這時候李大姐已經把餐桌上的碗筷都收拾到洗菜盆子裏去了,一邊的灶台上洗碗筷,一邊說道:「俺就是生活在這地方的,對着地方的事情能不清楚嗎?那深山裏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去的,那裏頭可邪門兒了,聽說還有野人!」
野人?
一聽這個我不禁在一邊樂了起來,這魑魅魍魎這些髒東西我見過了,我信!可要說野人的話,那我是說什麼都不信的。
李大姐一看我在笑,頓時有些嗔怪的瞪了我一眼:「你這小伙子咋這樣,大姐是好心提醒你,你咋就不相信俺的話呢?深山裏真有野人,俺們村裏有人親眼見過,比三四十歲的大男人都壯,一身黑毛,可嚇人咧。還有這深山裏面可邪性呢,去年銀盤蘑菇能賣好價錢的時候,俺們村裏的大壯子為了多采點賣點好錢就跑深山裏了,等他回來的時候整個人就跟魔怔了似得,見了女人就流哈喇子,天天晚上日的他媳婦哇哇叫,大半個村子都能聽到,沒過半個月就死了,你沒看他那死相啊,可慘咧,一百六十來斤的人死的時候皮包骨頭,就剩下八九十斤了,你說着深山裏邪性不?沒啥事你可千萬別去!」
我被李大姐說的臉都紅了,這大姐也真是的,一急眼了啥話都往出蹦,就差沒仔細描述一下大壯子咋把他媳婦日的哇哇叫了,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又和李大姐聊了一會兒連忙跑回去睡覺去了,畢竟我不過是個半大後生,可跟這些山裏頭淳樸的婦女嘮不了這麼「奔放」的磕。
不過李大姐說的話我倒是聽進去了,在炕上翻來覆去的折騰了挺久才睡着,心想這秦嶺大山里果然是非同一般,估計那大壯子就是在山裏面撞了邪才發生的那些事兒,看來羅莎說不能在深山裏走夜路也是對的,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我得慎之又慎了,來這鬼地方我還是為了保住這條小命兒來了,要一不小心給自己交代在這裏可就虧大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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