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或許會說,蔣善龍遇到我們,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呵呵噠,我要說,他遇到我和賈道師,其實是積了八輩子的德。
不錯,他看到的那滿院子的惡鬼凶靈,都是我召喚來的遊魂罷了,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他以後還會關掉賺錢的買賣,做慈善基金,散盡家財。
但是,我跟他說的道理沒錯。
舉頭三尺有神明,睜開眼看看,天道輪迴,饒過了誰?
種下什麼因,就會得到什麼果。
因果因果……這道理貌似有點玄乎。
那咱們就說兩句大白話,一句是:你今天流的淚,都是當初你腦子裏進的水。
另一句是:你現在的生活,是你之前自己的選擇。
因果報應,從來都不會有半點差錯。閻王爺手裏不只是有一本生死簿,那本功德簿,更是能斷定我們是去無間地獄,還是來世安暖幸福。
他造了孽,我讓他去積德。
如果蔣善龍悔改及時徹底,說不準能延年續命,即便更改不了陽壽將盡去地府報道的結果,也是為自己為子孫積了陰德。
說句心裏話,我真心覺得他碰到我,是幸運。
所以,我收了他這五百萬,完全沒有半點壓力。
天降橫財啊!
那可是五百萬啊!
一箱子就是兩百五十萬,差不多能砸死人了啊!
我坐在後排,典型的沒見過世面,兩眼放光,一沓一沓的數着錢,恨不得挨個親一口。
賈道師更是興奮,開着車還不老實,手舞足蹈,粗獷的吼着,嗷嗷怪叫唱着「艷情小調。
有那麼一個詞叫什麼來着?
樂極生悲!
沒錯,就是樂極生悲!
賈道師正在那搖頭擺尾,唱到「伸手摸姐的小毛兒,賽過羊毛筆一支……誒呀,咿呀……筆一支啊……筆啊筆……」
咔嚓……
一聲清響。
賈道師的歌聲戛然而止,他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車子開始東扭西拐,好在是半夜,別墅區又是靠近西郊,來往車輛很少。
我往前面一看,當場目瞪口呆。
賈道師抱着方向盤……
沒錯吧……他開車,當然要抱着方向盤了。
可是,特麼的,方向盤為毛跟車沒有連着?方向盤直接掉了下來!
我一巴掌抽在他的腦袋上,大聲喊道:「麻蛋的,愣着幹啥,踩剎車啊!」
吱呀……
車輪在公路上滑行很遠,終於停了下來。很危險,再往前十幾公分,就進了路邊的深溝。真要是那樣,估計不死也要重傷。
我摸了摸腦門上的冷汗,下了車。
賈道師腿肚子都在打着哆嗦。
我點上一支煙,沒好氣罵道:「老賈,你幹事也太不靠譜了。來的時候我就說這車不行……」
賈道師尷尬的笑着。
回想起剛才的事情,一陣後怕,我還想再罵兩句,就在這時候,手機鈴聲響了。
時間已經凌晨兩點了。我們晚上十點到蔣善龍家,在那磨蹭了好幾個小時。
這個點,仍然沒睡,並且會騷擾我的,基本上只有顏無雙了。
果然是顏無雙,電話接通,這妞的聲音妖嬈嫵媚,我腦海中全是那天她給我發的視頻,美妞姐姐舔着嘴唇,眼神迷離,兩條大長腿磨蹭着,一隻手輕輕撫摸着自己的胸……
顏無雙:「哎呀,長夜漫漫,好空虛,好寂寞,好無聊,好孤單……有沒有人請我吃宵夜啊?」
我摸了摸鼻子,感覺馬上就要噴血了。
我現在財大氣粗,喊道:「出來!想去哪,想吃啥?隨便點,弟弟管飽!」
顏無雙嬌滴滴道:「人家要吃火腿腸。」
我叼着煙,踩着馬路牙子,望着遠處的臭水溝,只覺得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金鑼還是雙匯,辣的還是不辣的……算了,給你一樣買一噸,不喜歡吃咱直接扔了!」
顏無雙:「不要,人家要吃原味的,人家也不喜歡吃熟的。」
我一愣,品出來點味了。
她要吃生的,還要吃原味的……
我嘿嘿壞笑:「姐,弟弟身上有一根,還會噴牛奶,噴出來的牛奶給你敷面膜,美容養顏,保證你青春常駐,如同天仙下凡。老姐,要不要試試?」
顏無雙畫風一變,呵呵冷笑:「小子,可以啊,現在懂的還真多。行,我現在就過去,你小子的牛奶如果不能讓我青春常駐,如同天仙下凡,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和顏無雙又扯了一會兒,給她說了地址,掛上電話。
賈道師轉着一雙賊眉鼠眼,問:「小哥,你那個警察姐姐?」
我點頭。
賈道師拎起一箱子錢,撒腿就跑,一邊還說:「小哥,爺爺我先撤了,明天晚上給你電話。」
我沒攔他。
做人啊,說話一定要算話,說好坑的錢一人一半,那就言出必行,駟馬難追,一定要給他分一半。這叫信用!這是安身立命的根本!這叫……
好吧,不扯淡了,特麼的,這貨別看尖嘴猴腮,又瘦又小,跑的簡直和兔子一樣,實在太快了,我追不上他。
半個小時後,顏無雙開車趕到。
她瞅見我拎的大箱子,警察的本能覺醒:「什麼東西?」
我也沒打算瞞她:「嘿嘿……錢!兩百五十萬!」
顏無雙一愣:「這麼多錢?你搶銀行去了?」
我把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一遍,添油加醋,眉飛色舞,我覺得現在給我一瓶酒,我能吹得顏無雙懷疑人生,能吹得她給我跪舔。
顏無雙黑着臉說:「坑蒙拐騙,宣揚封建迷信,得了!跟我回局裏,這些錢,充公了!」
我知道她開玩笑的,但我總要有所表現來迎合她的玩笑才不至於冷場嘛……
我像是八輩子沒見過錢一樣,一把抱住行李箱,恨不得趴在上面,嘿嘿笑着,衝着她擠眉弄眼:「美妞姐姐,錢都充公了,我去哪給你買火腿腸啊?」
顏無雙白了我一眼,笑罵道:「瞅你那點出息,兩百五十萬就興奮成這樣。至於嗎?」
我:「那當然,對於我這種山里出來的窮娃娃來說,別說兩百多萬,我連兩萬塊都沒見過。我全身上下,拆下來賣掉,也值不了這個零頭啊。」
顏無雙的目光在我手腕上滑過,撇着嘴,鄙夷嗤笑。
我的手腕上,正帶着她送我的表。但我沒多想,我現在完全被這箱子錢給沖昏了頭腦,況且,在我看來,就這麼一塊破表,就算整個都是黃金做的,能值幾個錢啊?
我轉移話題,問道:「老姐,去哪?」
顏無雙發動汽車,一腳油門踩下去,飛馳向前,一邊還衝着我拋了個眉眼,說:「炮~房一條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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