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是鬼打牆嗎?
簡直搞笑,我身邊就有一個陰煞妹妹,她怎麼可能感受不到?
奇門遁甲?
這種猜測倒是有可能,我想起不久前去龍虎山的那次,山是山,水是水,然而借天地自然之勢,山水之後,能曲徑通幽,藏亭台樓閣。
這座破廟,很有可能就是藏在奇門遁甲之中。
我壓低聲音道:「小小,萬事小心。我總覺得,這是個陰謀。」
詩小小點頭:「放心吧哥哥,我一定好好保護你。」
就在這時候,遠處破廟門口,有人影一閃而入。天太黑,我看不清是誰。然而,詩小小已經看到了。
她憤憤不平:「是那個老妖婆!哥哥,你在這等着,我去把她抓來!」
小小話音未落,身影已經朝着前方飄去。
我壓根就來不及阻止,她已經進了破廟之中。
這丫頭,太冒失了!或許那個老太太實力不如她,但人家能抓起來她一次,自然有辦法再次把她抓起來。
我心裏焦急,連忙跟了上去。
還好,昨天為了抓蛇妖,我準備了很多存貨。幽冥五獄煉魂符,敕太陰山萬鬼符,定身符……
可是,我和詩小小前腳後腳進來,這丫頭已經消失了!
破廟挺大,坐南朝北,前後兩進。
院牆紅磚所砌,塗上紅漆,很古老,牆面上的油漆早就斑駁脫落。
前院之中,左側是文殊菩薩寶殿,右側為地藏王寶殿。拾階而上,穿過中間天王殿,後院正中坐堂為大雄寶殿。寶殿兩側廂房,一側供奉千手觀音,一側為羅漢堂,供奉五百羅漢。
香爐里早就斷了香火,四周死一般的寂靜。
我站在破廟門口,第一時間開了陰陽眼,四下張望,沒有發現任何鬼氣妖氣之類的邪惡,然而,這裏卻給我一種莫名的陰森。
我大聲喊道:「小小,你在哪?」
小小,你在哪……小,你在哪……你在哪……在哪……哪……
空曠的破廟裏,迴蕩着我的聲音……
我聽着那回音,只覺得心裏都在哆嗦,這聲音,經過阻擋折射之後,音調很怪,拖着長音,一如深更半夜,獨自一人行走在荒墳亂崗之中,遙遠的地方,有一隻猛鬼在衝着你招手喊你的名字。
我捏着符咒,小心翼翼的挨個地方尋找。
先去文殊菩薩寶殿,菩薩金身已經斷裂掉,金身的腦袋,竟然用一根繩子繫着,吊在房樑上,詩小小不在。
在去右側地藏王殿,地藏王金身倒是端坐威武,然而,他的臉變了!
沒錯!
那不是地藏王的面孔,沒有鼻子,沒有眼睛,沒有嘴巴,整個就是光禿禿的,五官一個都不在。
到底怎麼回事?
誰在褻瀆菩薩?
我上前仔細檢查,發現地藏王的面孔,並不是被人刮掉的,一整體的泥雕,外塑金身,沒有半點後來更改的痕跡。也就是說,這尊地藏王像,塑造的時候,就是這樣!
我沒心思思考到底怎麼回事,詩小小不在這裏。
我直接進了天王殿。
彌勒佛,後供韋陀菩薩,兩側四天王持寶而立。
這天王殿中,彌勒佛總算正常了,袒胸露腹,笑口常開……
可特麼的彌勒佛笑正常,別的笑算是怎麼回事?
韋陀菩薩,笑的眯起了眼睛,周身其它地方做工一般,然而那雙眼睛,逼真的無法想像,眯着的眼神之中,毫不掩飾,泄露出來的,儘是陰險,儘是邪惡!
再看四大天王。
持國天王是典型的紫發青面,忿怒莊嚴,而此刻,笑得銀盪無比,讓我忍不住想起賈道師。
其它三位天王,全都是如此,笑的一個比一個邪惡。
詭異!
一股詭異的氣息籠罩在我心頭,揮之不去,壓的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天王殿中沒找到詩小小,我穿堂而過,直奔大雄寶殿。
可大雄寶殿,空空蕩蕩!竟然什麼都沒有,供奉的現世佛釋迦摩尼呢?再去右側羅漢堂,竟然還是什麼都沒有!特麼的,五百羅漢金身像呢?
只剩下最後一個觀音殿了。
我心裏越來越焦躁,我來到觀音殿門口,一腳踹開門,老子豁出去了,妖魔鬼怪,儘管來吧。
可是妖魔鬼怪沒有出來。
這觀音殿,也不正常。
空落落的大殿裏,沒有香案,沒有蓮花台,觀音金身盤膝而坐,直接坐在地上。
南海白衣觀音像是怎樣的?一手捏蘭花指,一手持淨水瓶。
然而這個觀音,右手卻是豎着中指!沒錯,就是那種國際通用,極其辱罵人的姿勢,在國內或許不受重視,但在國外,比劃這個手勢,非常嚴重,意思是說:「我要cao你,臭婊砸!」
她的左手,托的倒是個瓶子,但是,那瓶子絕對不是淨水瓶,因為上面,竟然雕刻着古代栩栩如生的春~宮圖!
特麼的,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為什麼有一座如此詭異的寺廟?
建造這座寺廟的用意,又是什麼?
就在這時候,我忽然間發現,觀音像後面,露出一個裙角。
有人!
我衝過去一看,臉色猛地一變。
白祭歌?!
竟然是白祭歌。
我連忙把她抱在懷裏,仔細檢查,還好,這姑娘只是暈倒,並沒有什麼大礙。
麻痹的,愁懷我了。
我喊了她好半天,掐她的人中掐了半天,白祭歌都沒醒。
這妞身上沒有鬼氣屍氣妖氣,也沒有中邪術。
現在,詩小小下落不明,隨時都有可能有鬼怪來襲。我必須要儘快救醒白祭歌,否則,我們兩個都有危險。
可到底該怎麼救她呢?
我想起來在網上看過一個視頻,落水窒息急救視頻。裏面的姑娘和白祭歌一樣,都是昏迷不醒。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我顧不了那麼多了,先試一下再說。
我深吸一口氣,捏着白祭歌的鼻子,掰開她的嘴,口對口吹了進去。
可是,弄了好半天,也沒見有起效。
對了!
好像人工呼吸還要搭配心臟復甦按摩。
我的目光落在白祭歌高聳的胸脯上,暗中狠狠一咬牙,告訴自己,麻蛋的,我這是救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更何況,都什麼時候了,還顧慮那麼多幹什麼?
我把心一橫,擼起袖子,開搞……
ps:等會兒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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