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好,必須逗笑,我這輩子就指着這笑話活着呢。聽好了啊……」
南宮雪舞眼巴巴的瞅着我,雙手托着臉蛋,坐在凳子上:「快說快說……」
我說:「從前有一隻小白兔,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她就一路問啊,第一個岔路口問了小黑兔,她說,黑兔哥哥,你知道我家在哪嗎?黑兔說,當然知道啊,你想知道嗎?小白兔說,想想……黑兔說,那你讓哥開心開心。然後小白兔就陪着他啪啪了。問清了路,往前走,走啊走,又碰到一個岔路。岔路口一個小灰兔,小白兔問,灰兔哥哥,你知道我家在哪嗎?小灰兔說,當然知道啦,你想知道嗎?小白兔點着腦袋,想啊想啊……灰兔說,那你讓哥開心開心,我就告訴你。後來小白兔回到了家,生了三隻小兔子,問題來了,聽好了啊,請回答,小白兔生的三隻小兔子,幾隻黑,幾隻白,幾隻灰的……」
南宮雪舞紅着小臉,害羞又好奇,想了想,道:「一隻黑的,一隻白的,一隻灰的,對不對?」
我搖頭。
南宮雪舞沉吟半響,歪着腦袋問:「那全是白的?」
我搖頭。
南宮雪舞:「那兩隻黑的一隻白的,或者兩隻白的一隻黑的?」
我還是搖頭:「妹子,你不用猜了,三隻小兔子,都是紅的。」
南宮雪舞一臉懵圈:「啊?怎麼是紅的呢?小白兔又沒有和小紅兔……那什麼。為什麼啊?」
我問:「你想知道嗎?」
南宮雪舞點着頭:「想啊想啊……」
我說:「來,讓哥開心開心,我就告訴你。」
南宮雪舞瞬間面紅耳赤,輕輕在我肩膀上捶了一下,跳回椅子上,抿着嘴,白了我一眼,頗有風情萬種的意思:「大色狼,人家才不讓你開心呢。」
我沒吭聲,負手而立,站在偌大的大殿中央,望向外面的廣場。
不知不覺,已經早上了。
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絢麗的色彩迷了我的眼睛,我眯着眼,望向冉冉升起的太陽,心中一股怨憤戾氣升起。
南宮雪舞說:「黃泉,我覺得你是個好奇怪的人啊。你是魔神,但是,陳玄陽當初神雷符落下,你站起身替我頂了。古墓之中,冰冰姐必死無疑,你給了她仙力。古曼婆召喚出邪神,所有人都倉惶逃出去,而你卻救了所有人。天下人人都說大劫將至,他們都說你這個轉世魔神便是應劫之人,便是帶來災難的罪魁禍首。這一次,虞姬姐姐有完全之策,能血洗茅山,你卻再次攔住了。在我的印象中,你是個特別逗比,特別浮誇,特別不沉穩的人,但今天,從宮雲波師姐帶你進來之後,你站在大殿中央,一整夜,一動不動。我睡了好幾陣,睡着的時候你站在那,睡醒了你還站在那。你沒坐下,你沒轉身,甚至你連動一下都沒有。黃泉,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我沉下來臉,一字一頓回答南宮雪舞,答非所問,慢了半拍。
我說:「不錯,你不讓我開心,天下,沒人讓我開心。我一轉世魔神,早就應當聽紅鸞的,要有轉世魔神的覺悟。我低三下四心中謙卑愧疚,懷着滿腔歉意等了一晚上,身為小人物的謙遜,身為道教晚輩的禮節,一樣不缺!但等來的是什麼?是茅山前輩,若無其事,一夜安眠。是茅山弟子,仗劍而立,殺氣所指。南宮雪舞,我們走!」
外面一群茅山弟子頓時攔住路,一個個怒目拔劍,喝斥道:「想走?當茅山是什麼地方?你家後花園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留在這受死吧!」
我一臉冷笑:「誰能攔我?」
一個滿臉傲氣的青年人攔在我面前,手持長劍,與其他人不同。劍長七尺,足有人高,劍寬半尺,黑色。
他瞪着我,滿臉鄙夷:「茅山道成,仙榜第四,人人都說你詭計多端,妖法古怪,今日,在我茅山堂堂仙術之威下,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好一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說出這話,與我這邪魔,有什麼區別?成全你!歲月靜止!」
道成就在大殿門口,與我不足十米。
歲月靜之術恰恰好能夠波及到。
十米之外,那些茅山弟子一個個臉色大變,他們必定聽過我的術法,然而,真正見我施展的時候,仍舊滿臉的不可思議。
三十秒時間,足夠我裝比了。
我一步步緩緩來到道成身邊,甩手一個耳光抽上去,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
噗通一聲,道成巨劍落地,跪在了我面前。
我背負雙手,環顧四周,問道:「攔我之人在哪?」
茅山弟子,盡皆後退。
有人說:「傳聞果然不虛,他能控制時空歲月。十米之內,近身無敵。大家後退!」
「這還怎麼打?一旦靠近他十米,必死無疑啊!」
「那就不要靠近他十米,十米之外,術法符咒攻擊,他必死無疑。」
「茅山弟子聽令,符咒法器,遠程攻擊!」
然而,歲月靜之術三十秒時間,現在才剛剛過十秒。
一時之間,法器橫飛,流光閃爍,無數符咒飛來。
但是,一旦靠近我十米範圍,全部禁錮,靜止在半空之中。
我重新退了回來,來到大殿之中。
三十秒過了!
道成恢復了自由。
他發現自己是跪着的,一臉殺氣。
然而,還不等反應過來,那些茅山弟子攻擊而來的符咒法器,盡數朝着他身上落去。
其實攻擊的目標不是他,但是我離開了,他被殃及池魚。
轟隆轟隆……
一陣亂想。
道成慘叫一聲,已經躺在地上,渾身冒着黑煙,血肉模糊,昏死了過去。
我拉着南宮雪舞的手,信步前行。
所過之處,茅山弟子緊張退開。
足足前行十幾米,這群人終於反應過來,人群之中,有人吼道:「攻擊,絕對不能讓他這麼大搖大擺離開。他這歲月靜之術,極其耗費法力,傳言就他這點道行,只能使用一次,法力就會被透支!現在,正是殺他的好機會。」
我一臉冷笑。
今天,我是來求和的,我甚至已經暗中做了決定,只要茅山長輩,放了江雨寒她們,我寧願在隕仙洞中蹲個一年半載,被人酷刑胖揍都無所謂。
但茅山前輩閉門不見,那麼現在,就只能按着虞姬的第二套方案形勢。
而第二套方案,就一句話:把事情鬧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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