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
這時,一陣鳥兒啾啾聲響起,這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大,伴着琴音叫得很是歡快,眾人抬頭看去,只見綠油油的樹葉叢中鑽出一隻又一隻綠毛小鳥,上躥下跳,唧唧喳喳地唱個不停,更有幾隻直衝公子惠孫飛去,落在他案邊,撲着翅膀不肯離去。
眾人又驚又納悶,驚的是一曲看似尋常的琴音卻引來了這麼多鳥兒,納悶的是鳥兒是引來了,可齊囯公子說的是魚啊!
神奇的一幕又來了,那幾隻小鳥啄上公子惠孫的衣襟,一點兒也不怕他,而站在樹枝上的鳥兒也飛了下來,盤旋在水潭上方,時不時俯身下水,叼出一隻只小魚兒放在岸邊,魚兒離了水,掙扎着蹦個不停,而鳥兒則是乖巧地立在一旁,一旦魚兒不跳了,又跳過去啄它一口。
「這……這……」眾人哭笑不得,如此可算是魚鳥同樂了?
「呵呵呵,你是怎麼想出這個法子的,真是可愛的小傢伙!」季汋看到這個畫面,不由開懷大笑。
琴音落下最後一聲,眾人滋滋談笑,稱,「這下不止魚快樂了,也算鳥快樂了!」
武公大笑三聲,看樣子也被逗樂了,「甚妙甚妙,看來惠孫也深知魚鳥脾性,奏出了一首暗含生趣的樂曲。」
武公側後方一人贊道:「確實妙極,今日公子揚和公子惠孫給我們帶來了一場絕世奇觀,二者琴技不相上下,看來,這一局兩人都不遜色於對方。」
石吝則搖頭道:「叔段此言差矣,依我看來,公子惠孫所奏之樂有些牽強,引翠鳥捉魚,使其離水掙扎,是喜是痛還有待商榷,怎可同日而語!」
叔段一時口頓,其餘高冠竊竊私語,大多點頭稱諾。
石吝禮向武公,「不如交給齊公子定奪,看哪一位公子所奏之樂更得她歡心。」
武公晗首,齊女道:「以琴技來說,兩位公子所差毫釐,但是顯然,公子揚的琴音更得魚之歡心,而公子惠孫雖另闢蹊徑,卻未領悟到我出題的要義,我不覺得,被鳥兒啄上案的魚是開心的。」
此言一出,基本蓋棺論定,無一大夫再為公子惠孫說話,季耳施身一禮,「耳覺得齊公子所言不對,動物與人不同,使其快樂的方式也不同,鳥戲游魚為何不能是它們聞美樂情不自禁共同歡心的場景?這樣看來,能令兩種生靈同時歡愉,不是更勝一籌?」
齊女側首道:「可在我看來,我喜歡的魚兒只是被迫,並非真的開心!」
季耳皺眉。
一時人聲靜寂,年邁的長者覺得齊女這話哪裏不對,可真要指出來,又說不出來。
這時一道低低的嗓音說道:「你……你又不是魚,怎知……它開不開心。」
這人聲音很弱,說起話來吞吞吐吐的,神情雖有一絲怯意,目光卻是堅定正氣的。
齊女美目微睜,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已有不悅之色,「你是何人?竟敢插嘴!」
虧神色不定,完了,觸犯了禮數,可是藍兄要他這麼說的。
季耳抬手道:「抱歉,這是耳的兄長,一時口快,望公子見諒。」
齊女打量着虧,又打量着季耳,輕輕哼了一哼。
武公一直微笑着看着他們,此時問道:「這些年輕人說得都在理,我雖這樣覺得,可還是要女公子決定吧!」
既然武公都開口了,齊囯公子再多言就顯得不講理了,公子甫給了妹妹一個眼神,齊女悶聲道:「既是如此,那就平局吧。」
藍戈站在遠處,聽季耳的下屬帶來結果,得逞一笑。
季汋看着藍戈張揚的笑意,不禁也笑了笑,「我還是不明白,雖然耳哥哥將那幾隻鳥養了許久,可它們是怎麼辨別方向的?怎麼能一下子找到父親呢?」
藍戈叉着腰道:「看到他腳下那個小香爐了嗎?我讓虧做了點手腳。」
季汋點頭笑言,「這些家鳥一路歡叫,呼來了樹林裏的同伴,可是,」她還是有些疑惑,「其他的鳥兒怎麼會去追逐魚兒呢?還那麼聽話,我實在想不通。」
藍戈笑得很神秘,「因為這是翠鳥,這種鳥天生不怕人,至於後一個問題,」藍戈正了正臉容,「這是我吃飯的秘寶,不能告訴你!」
季汋一愣,哭笑不得。
第二局,比試的是廚藝。
那個奇葩女人喜歡吃兔子,但又覺得把兔子開膛破肚過於殘忍,所以考核兩位公子,怎麼不見血地吃一頓兔子肉。
奇葩就是奇葩,出的考題都這樣奇葩!
藍戈無言以對,這究竟是什麼腦迴路!
季汋苦着臉猜測,「不見血?莫非要用毒?」
虧睜眼問她,「用毒的兔子能吃嗎?」
季汋這才反應過來,無奈地嘆氣,「我被她出的題弄得腦子發昏,連話也說錯了。」
藍戈沉吟一下,道:「你現在別忙着發暈,趁他們打獵的工夫去拿點東西。」
樹林之中野物自然不少,沒等多久,士兵拎着活蹦亂跳的兔子上前。
石吝起身,一副和善慈祥的老人模樣,「兩位公子都是千金之軀,從未做過此等粗活,不知能否找些人輔助?」
齊女公子淡淡瞥他一眼,沒什麼好臉色,看樣子還在為方才的平局不平,「只要點子是自己的,多少人幫忙都可以。」
兩方人馬還在進行熱烈的討論,既要交流出可行的對策,又要防止被對方聽了去。
日漸中天,火辣辣地烤着地面,也許是形勢緊迫,明明身在林子裏綠水邊,許多人還是出了一身汗。
齊囯人也不急,靜靜的坐在一邊等他們。
終於,公子惠孫那邊商討出了結果,從士兵手上接過兔子,結果那人抓起兔子長長的耳朵卻沒抓穩,短尾巴邁着小肥腿跑起來半點兒不含糊,一眨眼溜得老遠。
「啊……這……趕快逮住他!」立馬有大夫急喝道。
士兵還沒來得及出腿,已不用出腿——兔子已經倒下。
只見它腹部大開,卻滴血未見!緊接着只見幾道光影划過,肝腸臟器分離,那人一揚手,皮毛褪下,只餘一塊乾乾淨淨的兔子肉。
「這……神乎其技!」抽氣聲響了一大片。
「呼!」劍陡然回鞘。
藍戈半躺在一棵高樹上躲陰,吃着一枚青梨解渴。
「哼,又是這個礙事的傢伙!」藍戈煩躁地罵了一句,怎麼哪裏都有他,仗着自己劍玩得好,真是囂張。
「唉,那個男子動作太快了,他停下的時候,我才能看清楚他手裏的劍是個什麼模樣!」
雖然藍戈很不滿,可是人家確實有這個實力,不見血地殺兔子,不僅要求速度不是一般地快,力道經脈也要拿捏地相當好。
「東西都取來了嗎?」
「哦,早就到了,想必這個時候已經備好了。」
「這麼快?」
「不用去城裏,淇園裏面就有。」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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