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瑪麗整個人都是處於懵逼的狀態!
她甚至根本無法辨別釋小心到底是在說真話,還是在戲弄她。
人怎麼可能死而復生呢?
可是也不一定啊,他是個可怕的魔鬼,說不定有什麼邪惡的法術呢?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釋小心又繼續道:「人的肉眼可以分辨紅橙黃綠藍靛紫,紫色是人類肉眼可以看到顏色的極限。但是,事實上,在紫色之上還有波長更短的紫外線,在紅色之下也有波長更長的紅外線,但因為它們的波長,超過了人類肉眼可以看到的範圍而已,所以我們看不見。但是看不見的,不代表就不存在……同樣的,你能夠看得到的,也未必就是真的!」
說着,他緩緩走到了那些歪七扭八的「屍體」旁邊,輕輕的一拍他們身上的穴道,然後輸入真氣幫他們活血……
很快,除了劉慶雲之外,所有的老師都「活」了過來!
只不過,大家也都是一臉的莫名其妙,完全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然而,陳瑪麗卻有一種絕處逢生的喜悅!
——既然這些人能夠活過來,那她老公豈不是也可以活過來,她甚至都顧不上對釋小心的仇恨了,連忙道:「快,快把劉慶雲……」
釋小心卻沒有動彈,他只是默默地看着陳瑪麗,然後請叱了一聲:「唵!」
陳瑪麗的腦海之中頓時「嗡」的一聲,仿佛在她的靈魂深處陡然有一道光從她頂上照射下來,將她的靈魂照的纖毫畢現。
「我知道錯了!」陳瑪麗默默地看着地上的劉慶雲,其實此時此刻她已經知道劉慶雲並沒有死,只是和其他的老師一樣,被釋小心用某種特殊的手法制住了,並造成了好像被「擊斃」的假象。
但正是剛才那一幕幕的假象,成功地讓她意識到,在自己的生命中最重要的、最不可或缺的是什麼!她終於明白了對於她這一生來說最值得關心、最值得愛惜的是什麼。
往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
她終於有了覺悟!
釋小心點點頭,遂來到劉慶雲的面前,輸入真氣,解開了穴道。
很快,劉慶雲也幽幽地醒來,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陳瑪麗已經撲進了他的懷裏,嚎啕大哭起來。那種撕心裂肺的悔悟,那種失而復得的痛苦,混雜在一起,竟然產生了一種特殊的效果,感染了在場的所有人。
直到這時候,釋小心才開口道:「田若飛老師並沒有被我吃掉腦漿,我只是幫他治好了隱疾,現在他正在校醫室靜養!如果不相信的話,大家可以去校醫室看一眼!」
說完之後,他就轉身離開,返回自己的辦公室。
其他的老師也覺得有些尷尬,都悄悄的走了,只剩下還在大哭的陳瑪麗和一臉懵逼、不知道狀況的劉慶雲,還留在原地。
好一會兒之後,劉慶雲才問道:「老婆,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瑪麗抽泣道:「剛才你被小惡……釋小心打倒在地,我還以為你死了,所以一下子徹底絕望了!我想到這些年你對我的好,什麼都讓着我,我才意識到這些年我確實做的很過份!對不起……」
劉慶雲難以置信地看着懷裏的老婆,簡直不敢相信剛才這些話是從他那個彪悍潑辣的老婆嘴裏說出來的!
這他媽怎麼可能呢?
他老婆居然變得這麼懂事這麼體貼這麼善解人意了?
他真是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幾個巴掌,看看到底是不是在做白日夢!
這簡直就是意料之外的驚喜啊!
在這一刻,他以往對釋小心所有的不滿全都煙消雲散了,甚至,都有一股馬上衝進英語辦公室請釋小心出去大吃一頓的衝動!
就在他沉溺在許多年都不曾感受到的溫存時,畫風突變。
原本趴在他肩膀上的陳瑪麗,忽然狐疑地抬起頭,看着他道:「為什麼你的身上會有一股淡淡的香水的味道?」
劉慶雲頭皮一緊,連忙道:「你肯定是聞錯了!那是最近剛出爐的一種檳榔的香味,裏面添加了蘭草的味道……」
「劉!慶!雲!」陳瑪麗再次咆哮起來。
劉慶雲哪裏還敢停留,轉身就跑!陳瑪麗則憤怒無比地追了上去!
已經回到辦公室坐下的釋小心,陡然間聽到這聲怒吼,不禁愣了一下,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人的命運軌跡可以被改變,但是有些人卻不能!
哪怕今天他耗費了那麼多的心血和精力來渡化陳瑪麗,乍一看似乎取得了不錯的效果,讓她有所感悟!但是劉慶雲身上出現的變數,瞬間就把釋小心剛才所有的努力毀於一旦了!
顯然這事是沒辦法強求的了!
釋小心也沒有太過於在意這件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既然選擇了自己的路,那麼不管在這條路上會遇到什麼,也只能硬着頭皮繼續走下去,哪怕是跪着,都得把剩下的路走完。
……
只不過,誰也沒有沒有想到,這件事引起的風波並未就此終結。
大概是因為捲入這件事的人太多的緣故,很多老師回去之後,都把釋小心食人腦漿這件事當成是一個笑話講給大家聽。
然而,講着講着,這件事就傳的越來越離譜了!傳到了最後,整個學校都聽說了釋小心深夜在食堂吃人腦漿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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