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幸好遇到我。無論如何我也會施以援手的。」
「你們……」
陳浩成也沒料到韓冰蕤都會認為他有事。一時搞不清楚狀況。他現在說起來雖然也是個科技公司小老闆,又哪裏知道自己未來的命運如何?而且他也剛剛認識釋小心,鑑於釋小心的年齡比他還要小,更不可能太把他的話當成一回事了。而且他現在的語氣,倒像是個江湖騙子。
他話還沒說完,釋小心已經感受到了這種氣氛,對方把自己當成江湖騙子了。
「聽說你最近生意上遇到了一些問題?」他直接問道。
「是有這麼一點點,現在做生意你們也知道,相當麻煩。競爭很激烈。如果是正當競爭還好,偏偏有太多的不正當競爭,我們公司只不過是一家小公司,很多巨頭都想直接吞併我們,根本不把我們當成一盤菜,可能只當成一根菜葉而已。前幾天還有一家公司開價五百萬,想收買我們公司百分之百的股權。讓我一口給拒絕了。」
「五百萬……那確實把你們當菜葉了。不說其它,以你們現在掌握的人工智能技術,這五百萬連一個零頭都不到。」
「這我當然知道,可就算知道也沒有用。如果不接受,對方很可能會用盡一切辦法排擠我們,硬生生的把我們弄破產也不是沒可能的。這世道……」
早聽說現在生意難做,可釋小心本身不是生意人,也遠不明白現在的生意難做到何等地步。特別是這些科技行業的小公司,生存環境非常艱難,只能在那些壟斷巨頭的夾縫中討食。因為在科技行業太容易形成巨頭壟斷,這些巨頭仗着手裏有着巨額資本,一旦面對任何有競爭力的小公司只有兩種選擇,要麼全盤收購,要麼排擠破產。絕不會有人想給自己樹立一個未來的對手。
現在陳浩成的浩天科技就面臨這樣的困境。也難怪會尋求各種關係尋找突破口了。就連韓冰蕤這種同學關係都在其列。其實陳浩成並不指望真能從他們這裏得到什麼幫助。但剛才釋小心一番話給了他很大的啟發,讓他們在人工智能技術上有了更大的突破,他又覺得這次求對人了,可偏偏釋小心又來上一句江湖騙子似的胡說八道,又讓他有所猶豫。
「我們可以讓你搭上順風車,至少這份關係絕對夠你們從一家小公司變成一家大公司。擁有足以和現在的科技巨頭對抗的資本,當然關鍵還要看你們自己怎麼做了。」釋小心說得輕巧,陳浩成反而覺得奇怪,心想難道他是什麼二代?
要不是富二代,或是官二代,又怎麼敢說出這種大話?應該沒錯了,原來韓冰蕤說能幫上他的忙,就是通過釋小心來幫他。他這才有所領悟。剛才他說自己最近有災禍什麼的,原來只是在敲打自己啊……
那是不是該接受這份合作呢?或者他會跟那些巨頭一樣獅子大開口,想要一口吞下自己的公司?那些科技巨頭出五百萬,他估計要往上加個一百萬,兩百萬?
釋小心萬萬料想不到陳浩成此刻會往這方向去想。他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軍方你應該有興趣吧?為軍方提供一些技術方面的支持。比如人工智能,或才生命科學之類的東西。」
「什麼?這麼大跨度?還是軍方?釋先生,你真的能做到?」陳浩成啞然了。原來還牽扯到軍方?那自己豈不是連討價還價的餘地都沒有?!難道真的只能任人宰割嗎?看來想保住公司的想法實在太過於天真了。無論是那些科技巨頭,還是其它,隨便動動手指頭都能把他們這家小公司碾成粉碎。
他現在能做的也只是認命而已了。
韓冰蕤在旁說道:「陳師弟你放心,釋先生說可以那就一定可以的。軍方的生意絕對比你現在面對充分競爭的市場要強,而且這靠山也更大。」
「我知道當然會更大。」陳浩成搖了搖頭:「我也知道自己沒有什麼討價還價的餘地,無論是向左走還是向右走,結局應該都差不多,只是希望釋兄這邊道路能夠更廣闊一些。但我絕不會同意百分百的股權收購,就算給了你們技術如果失去了人,本質上這技術也等於無。如果我們浩天科技真能通過你們背後的關係發展壯大,我願意讓出百分之七十的股權,只保留百分之三十。至於決策權之類,我知道吃相不會太好看,我也就不奢望了。」
「哈?」釋小心和韓冰蕤面面相覷,似乎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不用懷疑,如果我們公司對軍方有利用價值,也算是為了國家民族犧牲,至少在表面上好過給那些貪婪的私企吞併,他們要的完全不是發展,只是為了撈錢而已。如果是那樣,不要說五百萬,就算給五億我也不會賣掉我的公司。」
「陳兄是不是誤會什麼了?」釋小心奇怪問他。
「釋先生,韓師姐,你們就不用安慰我了,這件事情我心裏有數。不過我還需要和我的團隊商量一下,看看該怎麼交接才好。這件事情我已經考慮了很久,如果讓我們浩天科技有一個更好的出路,我想我心裏至少不會太過於牴觸。」
「那你放心。軍方現在在科技上的投入非常巨大,如果浩天科技有實力,生意是做不完的。想來很快就能夠發展壯大。」
「那就太好了。」
陳浩成似乎對此有些意興索然,並沒有過多的說下去。無論是他還是釋小心,顯然都沒意識到自己他們之間的談話產生了一個重大的誤解!
釋小心根本就是無嘗幫忙,也只是想藉助他們浩天科技的名頭,來給他的超級戰士計劃披上一層外衣而已,但陳浩成卻以為釋小心代表的是軍方,現在和他談這些,就是為了把浩天科技納入軍方的管轄範圍,如此一來,控制權就不會再屬於他了。
而他也主動讓出了百分之七十的股權,他認為這樣的絕大多數股權已經是他的底線,再多的話,無論是他或者他的團隊都不會答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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