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儘管有了一絲不太好的預感,但是曹小娥和曹騰飛也沒有特別的緊張和畏懼,只是冷冷地看着秦詩音道:「怪不得最近星城的天上總有一些牛在飛,原來是被你吹上去的!」
秦詩音懶得理睬他們,她相信自己剛才那個電話很快就會有效果的,因此再跟曹小娥爭一時口舌之快已經沒有意義,反而拉低了自己的檔次!
——等過一會兒,自然就會有這曹家兄妹惶惶不可終日的時候。
果然,還不到五分鐘,曹小娥的電話就響了。
曹小娥一看是她老公打來的,心裏頓時「咯噔」一下,知道不妙,因為她老公在這種時候絕對不可能沒事給她打電話。
「喂!老公啊……」
「餵你媽個死人頭!曹小娥你個敗家的老娘們,你今天是不是在外面給我得罪什麼人了?剛剛廳里管人事的三把手常務副廳長找我談心了,說要把我調去資料室整理資料!說,到底是不是你給老子惹的禍?」
曹小娥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發白:「怎麼會這樣……我……這事不能怪我啊!我們家凱凱今天到西山來玩,不小心落水了,星城中學的老師救凱凱的時候把凱凱弄傷了,我……我怕凱凱留下什麼後遺症,就沒放星城中學的人走……誰知道……」
「媽的蠢貨!」電話那頭馬處長破口大罵,「人家救了咱們我們兒子,你竟然還要扣着人不讓走?你腦子裏裝的都是屎嗎?我兢兢業業這麼多年才走到今天這個崗位上,這其中付出了多少的心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拜託你趕緊去把你的腦子洗一洗,然後態度誠懇一點找人道歉,求得別人別人原諒!我不求你和你那個蠢貨哥哥為我提供多少助力,我只求你們在外面別坑我,行不行?」
曹小娥被罵的灰頭土臉,卻不敢有任何異議,連忙道:「我這就去道歉!我這就去……」
說完之後,她就掛掉電話,一溜小跑,來到秦詩音面前:「對不起,老師,剛才的事是我錯了!我認打認罰!只求你有什麼怒氣都撒在我身上,別斷了我們家老馬的前程啊……」
秦詩音見她三兩下就變成這副模樣了,不禁覺得很無趣。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我可沒有出手救你兒子,也沒有被你拖着不讓走,所以你根本沒有對不起我……」
曹小娥頓時心領神會,連忙衝到釋小心和李嫣然的面前,一陣低頭哈腰,各種乞求原諒。
釋小心卻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情雖然不大,但卻不值得原諒!所以,你不用在這裏浪費時間了,我不會輕易原諒你的!」
說完之後,他就轉身對高一10班的學生道:「同學們知道我為什麼不輕易原諒她嗎?」
「是因為她恩將仇報,行徑惡劣。」
「是因為她仗勢欺人,狐假虎威!」
「是因為她狗眼看人低……」
同學們你一句他一句,很快就把曹小娥說的臉色發青。
釋小心卻搖了搖頭道:「你們說的這些都沒有說到點上!我之所以不原諒她,都是為了她好,是為了拯救她,也是為了渡化她……」
呃!
所有人都不禁露出了懵逼的表情。
釋小心繼續道:「大家或許會覺得有些不以為然,但是我是很認真的!她剛剛所表現出來的,是人性之中的一種惡,一種毒,一種負面情緒。在我們華夏,由於等級制度的存在,導致了上一等級對下一等級的絕對傲慢。所以,當大家如刀問題之後想要解決問題時,首先想到的不是通過法律途徑,也不是通過友好協商,甚至壓根就不想通過正常的途徑來解決問題。比如這位姓曹的打劫,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要靠自己丈夫的等級來壓倒我們、想要靠她的關係、靠她的人脈來壓制我們,這是很典型的傲慢。這在佛門來說,是絕毒!所以,我選擇不那麼輕易原諒她,其實是想要讓她能夠認識到自己所犯的錯誤有多嚴重,讓她能夠清醒的認識到自己中的毒有多深!這樣,拯救她、渡化她的時候,就會比較方便!」
高一10班的小夥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大家能聽明白嗎?」
「能!」蕭青萱第一個點頭道:「這種情況確實比較常見!比如我曾經在路上遇到過一個簡單的車禍擦碰,雙方的司機首先想到的不是怎麼協商解決問題,而是紛紛掏出手機,找關係,找人脈,一方打電話給交警大隊的某親戚幫忙,另一方則找了更厲害的親戚出面來解決問題。」
釋小心點頭道:「蕭青萱同學說的不錯!這種情緒在佛門是一種毒,一種比貪嗔痴還要毒的劇毒;在基督教,這種負面情緒也是人的七宗罪之一,會將人引向深淵地獄……」
曹小娥眼看着釋小心根本不搭理自己,頓時慌了手腳,又跑過去把她哥哥曹騰飛和兒子馬凱都叫過來給釋小心道歉。
「兩位老師,求求你們了,不要把我們家老馬調去資料室啊!他你們要報復的話,就報復到我身上好了,別遷怒到我們老馬的身上啊!兢兢業業十幾年,好不容易才坐到今天這個位置……」
釋小心仿佛變成了鐵石心腸,毫不猶豫地拒絕道:「你不用白費力氣了!與其有時間在這裏跟我廢話,不如去好好想一想自己錯在什麼地方,誠懇一點,發自內心的去審視自己的行為!什麼時候你能看清楚自己的行為到底問題出在哪裏,再來跟我說話吧……」
曹小娥頓時傻眼了!讓她自己想?她要是能想的通的話,麻痹的也就會把事情鬧到這一步了!
可是她卻不得不去想,而且還讓哥哥和兒子幫忙一起想!
剛開始,她也順着釋小心的意思講了幾條,但基本上都是有口無心,隨口應付,這種結果對於一心想要渡化她的釋小心來說,自然是和放屁差不多,沒有任何意義。
一次又一次的被否決之後,她整個人都像是蒼老十幾歲,癱軟在石頭上,不知所措。
她越想越傷心,竟然嚎啕大哭起來:「老馬要的被擼下來了,以後咱們家可怎麼辦呀?」
這時候,她兒子馬凱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媽,我明白了!」
(本章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6s 4.076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