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影響他薛韶薇先推到了一邊,看着舞會上的男男女女,突然,人群中一股輕微的騷一動,同大多數人一樣,薛韶薇好奇的抬起頭,順着眾人的目光朝大廳門口看了去。
然後,在眾人唏噓低吟聲中訝異地張開了嘴,突然之間,大腦一片空白,愣愣的看着她一步一步的朝這邊走過來,那顆弱小的心砰然管不住的加快。
有種女人,天生就是發光體,生來就是被人嫉妒的,不用刻意裝飾,不用矯揉造作,天生就是美麗的勾人犯罪。
而元一諾就是這樣的女人,無可爭議。站在門口的她身穿一襲紫色低一胸的晚禮服,臉上輕盪着一抹微笑,溫和中又帶着那股傲然,她真的好美,身材玲瓏,襯托出她高貴的氣質,且氣場很強大,一顰一笑中都透出她由內而外的女王氣勢,此
刻在薛韶薇看來那是壓倒性的。
她的出現不禁讓在場所有的女人都變得黯然無光,頓時全成了襯托她的綠葉。
兩年了,她消失在這個城市兩年,兩年不見,她還是那麼漂亮,那麼有氣質,比兩年前更多了一份成熟的風華,極為魅惑迷人。看到她薛韶薇心亂、心慌、心虛,幾乎所有的情緒都交織在了一點,慌亂中她忙看向了封天翎,封天翎閃爍的眼眸,散落的目光無不落在她身上,一向從容自若,深不可測的他此刻臉上不輕易的帶出了無
措,還有疼惜。
如果不是她仰望不到他的心底,她一定會看到他此刻晶瑩的淚。
是啊,那是他唯一愛過的女人吶,縱然她愛了他這麼多年,縱然她做了他兩年的妻子,可始終走不進他的心,在他眼裏她只是一個罪人。
只是,天翎,今晚你帶我來這裏就是為了等她見她的嗎?
如今她回來了,你又會做怎樣的選擇?
元一諾朝這邊走了過來,薛韶薇連忙看向了封天翎,自己更是忐忑不安,當初元一諾和封天翎,絕對無可爭議的金童玉女,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恩愛無比,所有人也都知道他們會是最羨煞旁人的模範夫妻。
可,偏偏人算不如天算,為封天翎披上嫁衣的那個女人卻不是她,而,今時今日,他們三人在這樣的場合下見面實在尷尬。
看元一諾朝封天翎走過去,隨着元一諾一步步的靠近薛韶薇已經停止跳動的心忽的跳的飛快,那種急速變化的感覺好難受。薛韶薇轉眸看向封天翎,他的臉上又恢復了平靜,在外人看來絕對看不出絲毫的表情,可是她看得到,看到他隨着元一諾的靠近在慌亂,又在期待,在難受,又在高興,很複雜,但重重複雜情緒的背後只
是因為他對她的愛。
是的,他對元一諾的愛從來就沒有變過。薛韶薇的心,一寸寸的冷下來,沉到無邊的黑暗中,難道這就是報應?她努力了兩年,就在他們關係開始緩和,他慢慢開始接受她的時候元一諾卻回來了,她的出現,也就代表了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
付之東流……「封先生,好久不見。」元一諾嘴角帶着那抹微笑,自然大方,口吻更是淡然自若,那身昂貴晚禮服內的身子骨子裏好像都透着一種高貴,一種冷傲,說完緊接着看向薛韶薇,一笑,「還有封太太,兩年不見
,越來越漂亮了。」
是不是『做賊心虛』?當從元一諾嘴裏聽到這句封太太的時候薛韶薇當即覺得臉紅了一下,就像被人狠狠打過一耳光,之後越來越熱,到後來燙的緊,就像發高燒一樣,她知道元一諾一定是回來,但卻絕不會想到他們三人的見
面會是在這樣眾目癸癸之下。
幸得,人都到齊了,宴會也正式開始了。
醇厚悠揚的爵士樂緩緩流淌,大家都自覺地男女一對跳起舞來,其中一名男子很紳士的走到元一諾跟前,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元小姐,能請你跳支舞嗎?」
「抱歉,我不接受!」元一諾揚起嘴角毫不客氣的拒絕,之後徑直朝他們邁了一步,對着薛韶薇很直接的開口,「封太太,介意我和你丈夫跳支舞嗎?」
多麼直接,又多麼乾脆,讓薛韶薇,還有剛才邀請她跳舞的男子瞬間臉色巨變,尷尬至極!
薛韶薇真想對她果決的回答一句『不行!』,可終究也無力開口,看到她的『默許』元一諾傲然一笑,將她的芊芊玉手搭在了封天翎的肩上,只冷冷的沖薛韶薇吐了句:「謝謝。」
薛韶薇看向封天翎,但從他的眼眸里完全看不到自己的存在,表情恢復了平靜,平靜的看不出絲毫的心緒,他的深眸凝視着元一諾,她眸色一閃,邁步靠近了他的懷,白一皙的手臂半繞過他堅實的腰際。
而封天翎,淡然的神色微斂,目光凝滯,薛韶薇完全讀不懂他此刻會在想什麼,只見他的手慢慢抬起,輕巧的落在她的後背,似是擁抱的動作,隨即輕輕收緊。
看着兩人翩翩起舞薛韶薇心口如刀絞一般的疼,兩人是那樣的默契,一舉一動間都配合的天衣無縫,換做旁人,絲毫不會懷疑他們是情侶,甚至是夫妻的關係。
而她,此刻在這兒不過是個笑話……
誰都聽得出元一諾一句『封太太』帶着多大的恨意和諷刺,誰都看得出她主動要和封天翎跳舞不過是給她這個正房下馬威,她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薛韶薇便一個人坐在沙發的角落裏,遠遠的看着翩翩起舞的他們,今晚的元一諾實在太過美麗,輕微的一個小動作都帶着撩人心魂的魅惑,一舉一動掩飾不住的風采,足以迷倒這裏所有的男人,當然包括
她的丈夫。薛韶薇咬了咬唇垂下頭來,心口滾燙火熱的緊,真覺得此刻在這兒就是一個多餘的人,在這裏的每一分鐘都是一種煎熬,心裏也亂成了麻,就期待她就這樣靜靜的坐在這兒,誰也不要看到她,就這樣等到
宴會結束。
可是天不遂人願,人不找事,有些事還偏偏自動找上來。
「薛大小姐,可不可以賞臉請您跳支舞?」薛韶薇垂着頭,下落的視線里只見一隻手朝她伸了過來,耳邊出現了一個極為熟悉的聲音。
薛韶薇慌忙抬頭,當看到真是葉俊錫的時候大為驚訝:「怎麼是你?你怎麼也會在這兒?」
「怎麼?我沒有資格受邀來這兒嗎?」葉俊錫嘴角癟了癟,有些不服的樣子。
葉俊錫是洛天佑的獨子,很典型的富二代,豪門少爺,這種宴會請的就是這種人,葉俊錫當然夠資格。
「沒有,只是覺得有些意外。」現在薛韶薇還實在沒有心情想別的。「我看你是有驚無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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