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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在這件事中究竟扮演什麼角色,林成飛也弄不明白。
究竟是對方中的一員,還是被利用,這一點很重要。
這一點,得林成飛回去之後慢慢研究。
沒過多久,姜初見就捧着一疊紙,還有新買的筆墨回來了。
她把紙給林成飛在茶几上鋪好,然後又磨好了墨,靜靜的看着林成飛。
林成飛緩緩伸出手。
很難!
右手都在發顫,還好,仍然是把筆給握了起來。
「準備寫什麼?」姜初見笑着問道。
林成飛轉頭看了她一眼,呵呵笑道:「隨便寫寫畫畫,我現在這樣,還能寫出什麼高水準的東西啊?」
「你隨便寫幾筆,就比別人好幾千倍。」
林成飛詫異道:「我在你心裏這麼厲害呢?」
「當然了!」姜初見點頭,理所當然的說道:「別人都說你書畫雙絕,依我看,這評級俺還是不足以形容你的能力。」
林成飛笑了笑,說道:「那在你看來,應該怎麼形容我。」
老實說,這種被自己喜歡的女人吹捧的感覺,還真是……挺舒服的。
林成飛不介意姜初見多說一些,更加不介意她說的好一些。
反正他十分樂意聽!
姜初見還真的很認真的想了想,見林成飛一臉期待的眼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別這麼看着我……」
「那我應該怎麼看着你?」林成飛反問道:「色眯眯的?」
「去你的!」姜初見嗔道:「你應該用清澈的眼神,十分平靜平和的看着我,這樣我才能想出最完美的誇讚你的詞彙!」
林成飛搖搖頭:「過分……」
「過分?」姜初見不解:「我怎麼過分了?」
「在你面前,你還讓我的眼神清澈?這不是欺負人嗎?」林成飛委屈的說道:「你這麼一個漂亮小姑娘站在我面前,我能忍着把你撲倒在床上就已經是十分難得了,你還讓我眼神清澈?這難道還不過分?」
「你這顆腦袋,能不能別整天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現在我什麼都幹不了!」林成飛指着自己的腦袋說道:「腦袋裏除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麼都不想想!」
姜初見冷笑不止:「我看你的傷還是太輕了……」
說完,扭身就要向臥室中走去。
林成飛急忙叫道:「別走啊,再誇我幾句啊!」
「誇你妹!」
姜初見悶悶的說了一句,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林成飛開心的笑了笑,就連身上的傷,好像也不像剛才那麼痛了。
調戲美女,果然是緩解疼痛的上好良藥啊,效果只是比麻醉藥差上那麼一丁點。
搖搖頭,林成飛收斂起心神,用筆尖在墨水中稍微沾了一下,皺着眉頭想了想,而後把把筆放在紙上,慢慢的開始寫寫畫畫。
隨手一筆。
他的手握筆不穩,寫下來的字也不是太好看,彎彎曲曲,好像小蛇在爬一樣。
寫完第一個字的時候,他已經有些氣喘吁吁,額頭上的汗水不斷的往下低落。
可是,他仍然是咬着牙,繼續移動着筆。
一個又一個字,緩緩出現在紙面上。
等一首詩寫完,林成飛已經是筋疲力盡,徹底癱坐在沙發上。
而在房間中,姜初見能夠感受到林成飛此時的狀態,可她並沒有馬上衝出來,只是靜靜的依靠着房門,沉默不語。
她知道,林成飛不願她看到他這種模樣。
所以!
她不看!
男人的自尊心,有時候也是種很奇特的東西。
而林成飛寫完之後,那些字跡,卻並沒有發生任何異狀。,
就好像普通人寫完了一副字畫之後的模樣,沒有發光,沒有詩詞精義冒出來,更加沒有任何神奇的力量跑過來為林成飛治病。
林成飛休息了一會兒,覺得好了一些,看着桌子上的詩詞苦笑不已。
而後,換了一張紙,再次拿起筆,接着開始寫。
一張又一張。
一次又一次。
一直到天色漸黑,姜初見才從臥室中走出來:「該吃飯了……你寫完了沒啊!」
「差不多好了!」林成飛笑着答道。
沒有一點作用。
從前百試百靈的詩詞精義,現在卻在他身上不起半點作用。
林成飛的傷勢沒有半點緩解。
他的傷主要有兩點。
第一個是被殺神弓射在胸口的那一箭,這殺神弓也不知道為何,射出去的真氣箭,竟然會肆意破壞人的身體,就連林成飛都無法讓這傷口快速癒合。
第二個傷,則是血引之法的後遺症。
他當時真氣全無,強行用這種對他傷害極大的功法,對他的身體造成的傷害,可能比殺神弓帶來的傷害還要大。
到現在他身體還是一絲真氣都沒有,就是血引之法造成的。
甚至,他今後究竟能不能恢復都是個問題。
最起碼,他寫了不知道多少首詩詞,一點效果都沒。
可是,林成飛也沒有一點頹廢沮喪的樣子,心情氣和的和姜初見安吃完晚飯後,又接着開始寫。
一直到晚上十一點半的時候,他才把筆放下,在姜初見的攙扶下,回臥室睡覺。
接下來幾天,林成飛除了最基本的鍛煉之外,基本上伏在那茶几前,一筆又一筆的寫着,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想着用詩詞治療傷勢,可是後來,他自己都不再抱什麼希望,只是希望能夠心平氣和一些。
每次提筆,他一顆心都會變的異常平靜,好像會完全沉浸在美妙絕倫的書畫之中,渾然忘我。
這是林成飛喜歡做的事情。
一連七天,林成飛都是在房間呆着,沒有離開過一步。
殺手在這段時間也是銷聲匿跡,也不知道是找到他們的藏身之地,還是暫時放棄了追殺林成飛,他們的日子倒也算是安寧。
「總這麼在房間裏呆着也不是回事啊!」
這天傍晚的時候,姜初見對林成飛說道:「我帶你出去走走吧!」
林成飛笑着說道:「我這樣的,能去哪啊?」
他現在仍然是走路困難,傷勢沒有半點好轉,想要出去走走,的確是有些困難。
姜初見笑着從門外推進來了一個東西,用力拍了拍,笑道:「坐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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