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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認真的盯着胡知禮的情況,從他的面色,到他身上插着的金針,不敢放過任何一絲一毫。
現場的人,除了林成飛的鐵杆粉絲之外,同樣也有醫院中的醫療人員,從主治醫生到護士,甚至還有許多在金陵久負盛名的老中醫。
他們對林成飛倒是沒什麼懷疑,只是覺得,機會難得,能夠親眼見到傳說中的神醫親自示範治病之術,十分難得,所以,基本上全都是抱着虔誠的學習態度過來的。
可是,林成飛的表現,卻是讓很多人都大失所望。
一個頭髮雪白,下巴上留着一小撮山羊鬍的老者,轉過頭,對着一個穿着西裝,看上去也就五十歲上下的男人搖頭說道:「這個林神醫,好像名過其實了。」那個西裝男人點頭贊同道:「我看也是如此,針灸之術,我雖然是西醫,但是也有所研究,這林成飛的手法和針法,看上去都沒什麼出奇之處,這樣的手法,根本治不了什麼病症,動作也就是活血化瘀而已
……」
這兩人也知道現場很多人都林成飛是盲目的崇拜,所以刻意壓低了聲音,深怕被人聽到後,他們成為眾而矢之的人民公敵。他們都是金陵醫界十分有名望的人,比如這個老頭呂安閒,堪稱是金陵中醫界的定海神針,這麼多年,寫了幾本反響很大的關於中醫的書,是泰山北斗一樣的人物,金陵中醫,無不以和他有幾分交情為榮
。
至於那個穿西服的男人,更是金陵中心醫院的院長李向軍。
這兩個人,一中一西,看待問題,還是很公允的。
只是……
現在他們真的覺得林成飛讓人大失所望。
「台上的這個老者,該不會是他找來的托吧?」呂安閒嗤聲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林成飛,還真是個欺世盜名之輩,我說什麼,也得揭穿他的虛偽面目。
「呂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李向軍微微搖頭道:「這林成飛既然能騙的了這麼多人,有了這麼大的名聲,肯定不是易於之輩,壞了他的事,以後恐怕會有麻煩。」
「難道就看他這麼招搖撞騙下去?」呂安閒不屑的說道:「我就是看不慣這種無恥小人。」
在他看來,林成飛的手法根本十分的普通,就連學校里的學徒都能做到,可是林成飛是什麼人?
那是號稱連癌症都能治癒的神醫啊!
他用出這種手法,還在幾萬人面前,治療一個中毒的快要沒命的患者?
不是騙子是什麼?
過了幾分鐘,胡知禮仍然是滿臉通紅瑟瑟發抖的樣子,呂安閒更是不屑一顧。
「這人裝的還挺像!」
他再也忍不住了,大步向前,直接向着高台那邊走去。
「哎……」李向軍伸手叫了一聲,不過,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看着呂安閒的背影,目光深沉。
說實話,如果真能讓林成飛灰頭土臉,他還是挺開心的。
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欺騙人心的人渣。
本來,所有人在期待着胡知禮接下來會有什麼變化,林成飛也是面帶微笑的講解着。
甚至,只有再有幾分鐘,胡知禮體內的毒素就會被清除出來,到時候,胡知禮的身體也會完全恢復正常。
可是,就在這時候,突然有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頭,怒氣沖沖的一步步走上高台。
「夠了!」
他手中沒有話筒,只是憑藉本身的嗓音,大吼了一句。
下面的觀眾們,就算是聽不到他的聲音,可從他的臉色上,也能感受到他此時此刻的憤怒。
林成飛詫異的看着這莫名其妙的老頭:「老人家,你這是什麼意思?」
其餘觀眾們也是稀奇的看着呂安閒,不知道這突然衝上去的老頭在打着什麼主意。
不過,有些人已經認出了呂安閒的身份。
「那是呂老先生?他怎麼上台去了?」
「難道,就連呂老先生也迫不及待的想要拜會林神醫?」
「這林神醫還真是名不虛傳啊。」
很多人議論紛紛,這裏的人,有人只是聽說過呂安閒的名字,但是也有些人,是被呂安閒治國病的,知道這老爺子脾氣一向都不怎麼好,所以,現在看到他親自上台找林成飛,內心才會更加震撼。
「一派胡言!」
呂安閒指着林成飛,毫不客氣的指責道:「本來老夫也以為你有什麼特殊的本事,可是今天親眼看到之後,才知道,你只是個禍國殃民的的貨色。」
這……
林成飛不能忍了。
雖然他一向都十分提倡尊老愛幼的良好品德,但是現在,這是老傢伙是來砸招牌的啊?
現在誰要是想毀了林成飛的聲譽,那真是比要他的命還能讓他難受。
「老人家,你在說什麼?」林成飛肅然問道:「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這麼說。」
「不明白?不明白我就告訴你。」呂安閒冷笑連連,直接來到胡知禮面前,然後向前一伸手:「把話筒給我,我要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林成飛皺眉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我們現在進行的只是學術上的討論,我尊重你,你說話的時候,能不能也稍微客氣一些?」
「客氣?我只對值得尊重的人客氣!」呂安閒仍然是冷笑不止,見林成飛不肯把話筒拿過來,直接向前走了一步,伸手便把話筒從林成飛手中奪了過來。
他緩緩把話筒放在嘴邊,滿臉怒容的說道:「大家可以散了,我可以肯定,他是個騙子。」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騙子?
弄錯了吧?
林神醫怎麼會是騙子?
他可是人盡皆知的神醫啊,絕對不會有一點水分,最近有多少關於他的新聞,那些視頻,更是真真切切的證明了,他絕對不會是個普通人。
可是……
現在呂老先生既然這麼說了,他肯定不會騙大家的吧?
很多金陵人茫然了。呂安閒深吸口氣,再次開口道:「我既然敢這麼說,就絕對不會無的放矢,從他剛才施展的針灸手法,我就可以看出,他對針灸的認識,也只是皮毛而已,這樣施針,沒什麼出奇,根本不可能治那些難纏的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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