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基地後,凱撒將眾人召集到一起,開了個會。
「……綜上所述,我們需要進行戰略轉移。」凱撒在地圖上畫了個圈,說道:「這個基地已經暴露,而且離白岩公國太近,不適合展。」
「那麼,我們要去哪裏呢?」安東尼迫不及待地問道。
「染血之地。」凱撒一邊在地圖上勾勒出此行的前進路線,一邊說道:「那裏沒有國王,也沒有盤根錯節的貴族社會。只要有力量,我們想做什麼都可以。」
染血之地是一片三不管地帶,那裏盤踞着大量的盜賊和奴隸商人,他們就像鬣狗一樣,將視線內的所有生命當做自己的獵物。
「在那之前,還有一個問題要解決。」屋大維看着李察,說道:「凱撒大哥準備怎麼處理這個人?」
李察臉色一變,這正是他最擔心的問題。
凱撒玩味地看了看這兩個人,道:「你有什麼建議嗎?」
「將他留在這個位面,讓他為我們工作。」屋大維毫不猶豫地說道。
凱撒攤了攤手,問道:「你看他像是會屈服的人嗎?」
屋大維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李察,說道:「可以用靈魂奴役捲軸。」
「那就太沒意思了。」凱撒搖了搖頭,說道:「關在籠子裏的雛鳥,可不會長成雄鷹。」
屋大維眉頭一皺,說道:「他是阿克蒙德,不是尤利烏斯。」
凱撒笑了:「這正是我希望他能成為雄鷹的理由。」
「我不明白。」屋大維看了看李察,又看了看凱撒,說道:「他有可能會成為你的對手,這樣的人應該控制起來。」
「我的想法和你正好相反。」凱撒站了起來,說道:「我會給他一個機會,讓他成長起來,這才是追尋愉悅的正確姿勢。要知道,沒有對手的世界可是很無聊的。」
「阿克蒙德都是瘋子。」屋大維皺着眉頭說道:「你這樣做,說不定會給自己招來麻煩。」
「和瘋子戰鬥,可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哦。」凱撒轉過頭,看着李察的眼睛說道:「我期待着和你交手的那天。」
第二天,凱撒帶着部隊離開前進基地,踏上了未知的旅途。
值得一提的是,最先倒向凱撒的科卡特爵士被派去了紅杉王國,隨行的還有一隊騎士,以及降兵們的家眷,他們將在御巫永遠的領地上安家落戶。
另一方面,從李察口中得知埃辛的野望後,凱撒對這個智者產生了興趣,並試圖招降。他開出的條件讓埃辛震驚不已,李察等人更是駭得目瞪口呆。
「你真的要讓我參加位面戰爭?」直到現在,埃辛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當然。」凱撒笑了笑,說道:「我可是很想看到人類改變歷史的過程呢。」
「你這是玩火。」屋大維皺着眉頭說道。
「但這真的很好玩。」凱撒掃視了一下周圍的人,然後問道:「你們難道就不想見證一個主位面的崛起嗎?」
聽到他的話,所有諾蘭德人都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就連一向淡定的流砂也不例外。
他們現在已經知道了法羅是一個遼闊且富饒的高級位面,它的力量體系只比諾蘭德低了一個層次,如果凱撒將位面戰爭引入法羅,就有可能讓它成為一個新的主位面!他們這些人,都將成為歷史的見證者,甚至是推動者!
「要是能成功的話,我們可就出名了!」安東尼興奮地說道。
「這將是個漫長的過程,而且充滿了變數。」屋大維看着凱撒,說道:「就算將來成功了,我們也很難控制住一個主位面,你有沒有想過這一點?」
「不需要控制。」凱撒微笑着說道:「剝削和掠奪是無法讓世界生蛻變的,競爭與合作才是王道。」
「你的意思是,諾蘭德還可以更進一步?!」不光是屋大維,其他諾蘭德人也都露出了驚駭的神色。凱撒的想法,實在是有些驚世駭俗了。要知道,諾蘭德本身就是一個主位面,如果它的力量再度提升,那麼誰也無法確定未來會變成什麼樣。
這個時候,埃辛反倒比那些諾蘭德人更加鎮定,他深深地看了凱撒一眼,說道:「你的野心很大!」
「所以我的生活中從來不缺少樂趣。」凱撒攤了攤手,說道:「如果你決定加入我的隊伍,就要徹底跟法羅諸神劃清界限。怎麼樣,想好了沒有?」
埃辛臉色一變,隨即露出了決然的神情,道:「以我靈魂之力,在此誓言……必將摒棄你所謂的榮光,並將它棄於污穢之地……以此證言!」
話應剛落,他的臉上就湧起了一片不正常的潮紅。
當一名神職者開始詛咒他原本信仰的神明時,對方立刻就會有所感應,並且降下神罰。如果埃辛還是原來那個十二級神官,那麼他必然會被燃燒的神力殺死,好在馬文已經吸乾了他的神力,這也是他敢直接詛咒勇氣之神的原因。
不過,埃辛靈魂中的神力印記仍然沒有消去,所以他還是受到了勇氣之神的懲罰。
凱撒看見埃辛身上出現了一層詭異的黑氣,這種黑氣可以被內安的神職者看見,也會被強大的施法者察覺。如果埃辛敢回去白岩公國,那麼他一旦被現就會被綁到火刑架上燒死,這叫淨化。如果他主動懺悔,並將所有事情交代清楚,那麼他還是會被綁到火刑架上燒死,這叫救贖。
凱撒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問道:「對了,上次放在神壇上的那張紙是幹什麼用的?」
「那是《承載之書》的一部分,它可以儲存一個不過六級的魔法,有效期為一個月。據說承載之書總共有九頁,如果能夠找到它們,就可以讓這件神器復原。當兩片殘頁結合在一起時,就會出現一個承載之書特有的能力,之後每多兩頁就會出現一個新的能力。」
聽完埃辛的說明,凱撒從懷中取出了那片殘頁,將自己的力量封入其中,空白的頁面上立即出現了一顆火球。
「這東西不錯,你拿去用吧。」
說完,他就把那片殘頁扔給了屋大維。
「啊?」少年下意識地接住了它,然後問道:「這樣沒問題嗎?」
「有什麼關係?」凱撒攤了攤手,說道:「這東西對我沒什麼用,倒是能讓你的戰鬥力提高一些。」
「可它是神器的一部分啊,就這樣給我了?」屋大維完全不能理解凱撒的想法。
「等你集齊九張殘頁的時候,我已經成為傳奇了,有沒有這個東西,區別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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