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輕描淡寫,秦聿卻一瞬間仿佛有重錘砸在心上,痛入骨髓!
空氣似乎在一瞬間扭曲,他淺灰色的瞳孔里迅速升起無數令人驚懼的陰鷙,「你說什麼——」
蘇葵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好像是不太理解他忽然的失態似得,「沒什麼,我本來就是個沒有生命氣息,不人不鬼的東西,確實沒什麼可說的,你在生氣?」上挑的桃花眼中波光瀲灩,至始至終五官都端艷精緻,肌膚如最嬌嫩的白薔薇。這樣的女人,無論是任何男人,都會想着捧在手心裏愛護的吧?
又是什麼人,竟敢對她下這樣的狠手?!
就連他,都不忍心!
一瞬間升起的慍怒幾乎將秦聿淹沒,他牙關緊咬,才沒有動手強迫她將事實真相說出來!目光不動聲色的轉向已經黑下來的液晶屏,他眯眼,看來,是時候查一查,這起詭異離奇的失蹤案的幕後兇手了!
-
陰森可怖的底下密室里。
幽微的燭火在血腥味兒瀰漫的空間裏跳躍,冰冷的藍色火焰宛若鬼火,詭異莫名。
「不行,還是不行!究竟是哪裏出錯了呢!」林月止懊惱的丟下手裏的書籍,她抓着頭髮,手上滿是乾涸的血跡。
在她的腳下,躺着一具已然失去了生命氣息的屍體,那人雙眼圓瞪,眼珠驚恐的凸出來,幾乎要爆出眼眶。那是一個長相精緻少女,皮膚潔白,五官小巧可愛。她穿着一身毛呢裙,雪白的直筒襪,而此時,她就那麼如一堆破布似得,隨意被丟在滿是灰塵的地上。
可愛的衣裙上滾了許多泥土,混合已經乾涸呈現褐色的血跡,襯着胸口那黑洞洞的傷口,越發觸目驚心。
十分殘忍的手段!
林月止已經瘋魔了,她蒼白的皮膚映在燭光下,眼睛裏有無數道血絲。她坐在地上,手裏牛皮紙封的書籍快要被翻的爛掉,裏面所有的內容她都熟記於心。
可——
就是不行!她試了很多遍,都無法再如祖先那樣,造出一個完美的傀儡!一個強大,只受命於她的傀儡!像,茵蘿那樣的傀儡。
這幾天林林總總已經試驗了好多個,她特地找了年輕人來試,可依舊無法將她們靈魂里最深處的怨恨逼出來,也無法禁錮住她們的魂魄。
茵蘿的記錄書里有寫,林月止已經知道,林家能控制茵蘿的人已經不在了,就算骨子裏被下得禁制讓茵蘿無法傷害她,但,林月止知道,茵蘿來報復了。
她會借用別人的手,毀了林家,也毀了她。
她如今迫切的想煉製出一個傀儡,一個可以和茵蘿對立的傀儡!
可這幾天的試驗讓她發現,一味的待在密室里研究,已經研究不出什麼東西了。看來,她需要出去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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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聿發現,最近茵蘿出門的頻率每日都在增加,到最後,他基本已經抓不到她的身影。
又一次在她出門前叫住了她,秦聿臭着臉走過去往她手腕上扣了一個手鐲,什麼也沒說,越過她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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