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兩天,兩天後我們就出發。」
這句話,總算把一直蹦躂着想要去別的地方的桃夭給安撫住。
當然,除了桃夭不解,沈勿忘也不解。
但他尊重蘇葵的決定,既然決定同行,無論她要去哪裏,他都沒什麼意義,原本他就是為了歷練自己的心性,這才下山的,既如此,去哪裏都一樣。
蘇葵坐在某茶樓的二樓上,靠窗的位置,只見一翩翩公子打扮的人把玩着酒盅,腳尖隨着隔街花巷裏傳出的小曲兒一點一點,好不輕鬆快活。
桃夭又不知道上哪裏玩去了,蘇葵在她身上栓了一截紅繩,若是她出事了,蘇葵自然能感應的到。
沈勿忘顯然並不能像對方一樣悠閒自在,事實上,每次跟這隻脾氣不好的鳳凰坐在一起,他都如坐針氈,生怕對方有什麼出人意料的舉動。
好在,這次沒有。
他鬆了口氣,又時不時掀起眼帘,偷偷打量她。
蘇葵早就察覺到那若有似無投在自己臉上的眼神了,對方還以為她沒發現,越發肆無忌憚。
心中好笑,她在心裏默念「一二三」後,倏地抬眸,在那道目光又落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快速迎上去,恰好把偷看她的道士抓了個正着。
「你在偷看我?」
蘇葵的聲音猶如雨後屋檐下的水珠,砸到水窪里,令人感覺渾身舒暢。她語調總是不疾不徐,仿佛這世間,沒有什麼,是能令她着急的。
總是一派悠閒淡定,沈勿忘嘆了一口氣。
「對不起。」
只是道歉,這次卻沒說理由。
蘇葵吃吃一笑,拿扇子虛虛點他,「怎麼,莫非你也像桃夭說的那樣,愛上我了不成?你是道士,道士可以成親?」
原本蘇葵只是隨意一問,在她的心裏,哪怕對方真的是個終生不能娶妻的道士,也沒什麼。
只要她想,對方就絕對逃不過。
誰讓在他的靈魂深處,早就烙印上了對她的愛?生生世世,逃脫不開。
沈勿忘一噎,沒有仔細想蘇葵話裏有話,認真回答道:「我的師門,並非傳統的道教,天下門派眾多,修行自然也不同,至少師父並未告訴我,我不能娶親。」
「喔~原來如此!」蘇葵一敲扇子,露出抹似笑非笑來。
「唔……我……」
沈勿忘懊惱,從她聲音與眼神里,聽出看出濃濃的興味和調侃。
這隻鳳凰,該不是以為他很想娶親吧?
「姑娘別誤會,我只是這樣一說,至於娶親與否,只看上天給我什麼樣的緣分,我都聽之任之。」
一句話,就是聽天由命咯?
蘇葵正欲回話,忽聽樓下一陣喧囂。
來了?
她微微挑眉,撩開窗簾,朝樓下望去。
只見一陣井然有序地馬隊,正從樓下踢踏着,穿梭而過。
馬背上清一色的男人,梳着道髻,一身雪白袍子,飄然若仙。
凌仙派——
也正是未來女主即將進入的第一個門派。
在馬隊前面,為首約莫十五六歲年紀的少年,正是凌仙派掌門親傳弟子,天賦過人。
也是未來的男主之一。
是的,在這個大女主的世界裏,女主能有那麼高的成就,離不開這些優秀男人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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