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君是她親手養大的崽子,蘇葵對於孩子,向來無法懷揣着目的性去接近。
若是當初傷害慕念君的,就是晏柯的後院的話,蘇葵想,她不介意出手,幫助他除掉那個人。
「我知道了,謝謝您這些年對那孩子的照顧,」晏柯搓了搓大手,「那個……我可以進去見見他嗎?」
他眼裏帶着殷切的期盼,眼巴巴的看着蘇葵。
「去吧,君君這孩子從小缺乏父愛,我希望你能給他足夠的關係。」蘇葵頷首,沒有阻止晏柯的請求。
「謝謝!謝謝您了!」
一個九尺大漢,喜得跟什麼似得,哪裏還有丁點大將軍王的氣勢。立馬坐不住了,三兩步奔進了屋裏。
瞬間,院子中,就只剩下蘇葵和晏涼兩個人了。
「枝枝……我……」
晏涼有種死刑前的緊張感,他一邊不希望死亡來的太快,一方面,又渴望着趕緊解脫。
「給我畫幅像吧。」
蘇葵抬了抬白皙的下巴,指着慕念君留下的一些畫紙,對晏涼道。
「啊……哦哦,好……」
晏涼還以為下一秒自己就要被趕出去了呢,畢竟方才蘇葵表現的實在太強硬了,他真的很害怕蘇葵會說出一句老死不相往來的話。
那結果,他無法接受。
不用蘇葵起身,他自己就推着輪椅,走到桌案旁邊。
拿起筆的那一剎那,望向倚着梅花而站的女子,眸光清漣,五官溫柔,鴉黑的發挽成簡單的髻,幾縷調皮的髮絲被風吹起,從頰邊拂過。
她小臉白裏透紅,鼻尖被冷風吹得紅紅的,看上去分外可愛。
如果這就是結局,晏涼希望能留下一個百年之後,可以拿出來懷念的記憶。
心一下子變得很安靜,耳邊萬籟俱寂,手中畫筆輕輕勾勒,雪白的畫紙上,隨着他的勾勒,一筆一筆,逐漸一位倚着梅花,唇畔淺笑的女子,浮現出來。
畫完了,蘇葵踱步過去,看了看桌子上的畫,點了點頭,「畫的不錯。」
晏涼忍不住開口,「這畫,無法畫出你三分的美。」
「嗯,原來晏公子這麼會說情話的呀?」蘇葵挑眉,水漾的眸子裏含着似笑非笑,斜睨着他,促狹道。
「不、不是的……」
晏涼急忙解釋,似乎想到些什麼,從耳根處,浮現出一抹紅暈,「晏某此生,只心悅過枝枝一人而已,從、從不曾對旁的女子吐露過這些情話。而且,這些話,均是發自肺腑,絕無虛言!」
在晏涼心中,眼前的人,就是天上人,無論再絕色,傾國傾城的女子,都比不上她的一個笑。
「原來如此——」
蘇葵撐着桌子,微微彎腰,望向他清潤分明的眸子裏,無一絲虛假。
蘇葵自然是相信他的,也無意矯情,來折磨他。
「所以晏公子這次登門,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是的,」晏涼抿了抿唇,雖然覺得這些話說出來有些難為情,但無論結局如何,他都想對蘇葵說出自己的心意。
沉吟了片刻,他抬眸,堅定的望着蘇葵的眼睛,「枝枝,不知你可願嫁我為妻?一生一世一雙人,生死不離!我會對你好,此生除了你,絕不看別的女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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