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頤嘀咕着,一把將門拉開。
門沒有上鎖,很輕易就拉開了,打開後,看到裏面的情景,饒是程頤也嚇了一跳。
「喝!」
這裏頭都是什麼玩意兒!
只見木門十分的厚,中間還有夾層,顯然是後來刻意加固,用來消音的。門口下方延伸着長長的階梯,一路蜿蜒向下,幽幽的火光顯示着下面有人曾經活動過的證明。但那明顯詭異的環境,更像一隻長着巨口的兇手,準備吞下一切膽敢冒犯它的人類。
「五爺,找到了,應該就是這裏了!」
話音未落,秦無月早已經聞聲走了過來,只看了一眼,他就抬步打算走下去。
「五爺……」程頤忙拉住他,「您在上面等着,我們下去就好,這下面不知道有什麼,我先下去看看再叫您行不?」
回應他的,是一道修長高大的背影。
好吧,早知道五爺是不會聽他的。
看來,這位小護士在五爺心中的地位,絕對不簡單啊!
程頤邊嘀咕着,邊警惕的快速跟上秦無月,擺出一副隨時發起攻擊的姿態,望着四周。
越往下走,那股空氣中瀰漫的消毒水味就越濃烈。
程頤心想:壞了,小護士該不會被什麼變態解剖了吧?
不然正常人家,誰會在家裏設一個這樣的地下室啊?哪怕是酒窖,也不用消毒吧?
腦袋裏胡思亂想,什麼可能都設想了一遍,甚至程頤還做好了心理準備,目睹血腥殘忍的畫面。但是等真正看到時,他卻有些愣
「呃……童、童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周圍的環境確實令人驚悚,但更古怪的卻是其中的兩個人。
鼻青臉腫的男人一身白大褂,雙手雙腳被綁着,狼狽的側躺在地上,生死不明。而面容平淡清秀的女人坐在地下室中唯一的手術台上,雙腿懸空,悠閒的晃動。手指間靈巧的把玩着一把手術刀,光是看着手術刀在她手指間旋轉,程頤都覺得牙疼。
刀刃折射出寒光,可見其鋒利程度,一旦不小心,手指頭都要被削掉。
這女人還真是什麼都敢玩兒啊!難怪之前見面時敢那麼對他說話,原來是身懷絕技!變態想綁架她,結果卻綁回一個更變態的,也不知是誰更倒霉一些了。
思及此,他同情的望了一眼地板上躺着的男人。
只是看着看着,忽然覺得,這人怎麼那麼眼熟??
靈光一閃,程頤快速抓住,「等等……」
「這、這個人不是給五爺您主刀的醫生嗎?叫、叫什麼來着?」
「司藝,白痴。」
蘇葵見到秦無月,咧了咧嘴,從手術台上蹦下來向他走去,「你來啦?不過你來晚了,這裏已經結束了。」
手術刀隨意一丟,恰好貼着司藝的鼻尖,穩穩的扎進木質地板中。
程頤:「……」
眾保鏢:「……」
光是這一手,就不需要他們來救好吧?這位到底是幹什麼的?難怪有句老話叫做「千萬不要得罪學醫的」,如今他們算是有了深刻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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