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
她輕聲叫了一句,整個偌大的別墅寂靜無聲,無人回應。
她聲音更大了些,「顧流深!」
依舊無人回答。
她撇嘴,休息了一會,等待體力回籠後,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便看到黑色磨砂床頭柜上放置着一部手機,上面有張便簽。
她拿起,只見上面的字體剛進有力,字字幾乎穿透紙張,「顧太太,我出去一趟,中午回來陪你吃飯,好好休息,不准亂跑。——愛你的顧先生。」
這男人……
還真是情話技能滿點。
-
昏暗的房間裏,四周牆壁上懸掛着無數刑具。
帶倒鈎的皮鞭,削鐵如泥的匕首,以及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看上去便令人毛骨悚然是刑具。
而那些刑具上,無一不沾染着厚厚一層乾涸的血液,表面呈現出一種暗褐色。
沉雷垂眸,恭敬的立於旁邊。
顧流深坐於房間中央,唯一的座椅上,雙腿交疊,骨節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輕點着大腿。他面容清雋,眉眼溫潤,一件咖啡色的套頭毛衣襯的他更像是一個行走於陽光下的俊朗青年,與眼下瀰漫着濃重血腥氣息的房間,格格不入。
可他就那麼輕飄飄的坐在那兒,纖長疏朗的眼睫微垂。
靠近牆邊的是一個立體的十字架,上頭,有個渾身血淋淋的男人精神萎靡,雙手雙腳被束縛在架子上,他腦袋深深垂着,拼命張大嘴巴努力喘氣。
太可怕了,這個男人——
他命令手下用沾了辣椒水的鞭子狠狠抽打他,那些倒鈎的鐵刺一下下將他的身體抽的皮開肉綻,卻又不會傷及他性命。他不斷慘嚎,卻換不來任何一個人的心軟,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慘痛的折磨。
那個男人簡直不是人!
他慢條斯理的起身,從手下手中接過外套穿上,而後緩緩的戴上一對塑膠手套。
顧流深走到掛滿了刀具的牆邊,漆黑深邃的眸子淡淡掃過一把把在昏暗裏閃爍着殺意的刀,輕輕伸手,挑了一把成人手掌長度,刀刃薄如蟬翼的匕首,在指尖把玩着,一步步,在賴猴眼中,如暗夜修羅般,走向他。
「啊啊啊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他開始瘋狂的掙扎,禁錮他雙手的鐵鏈深深嵌入皮肉,他渾然不知所覺,瞳孔放大。
沉雷耳尖微動,身體越發站的停止,頭垂得更低了。
耳邊的慘嚎聲不絕於耳。
「啊!求、求求你……饒了我吧,或者、或者一刀殺了我,求求你!啊——」
「呵,你覺得痛麼?」
他指尖捏着匕首,從他前胸開始划過,刀刃觸及衣料,瞬間向兩邊散開,露出佈滿了血痕的胸膛。
他忽然發力,整個匕首沒入他的肩胛骨,準確無誤的手法,不會讓他丟掉性命,卻會讓他痛苦。
「啊!!!」
「真動聽啊——」他緩緩勾起淡色的薄唇,陰鷙的眼底嗜殺之意不曾消散,「知道我得知她被人綁架後,腦袋裏第一個冒出來的想法是什麼嗎?」
賴猴驚懼的瞪大眼,不住的縮起身子,想躲避他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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