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破的秘境中,三道身影矗立在夕陽下,淡淡的蕭瑟之意瀰漫,當有修士在這時隕落。
獨孤行氣勢如虹,身軀矯捷如龍,一步跨越,時空流轉,來到了楊凝兒的面前。
他手捏劍指,通體澄澈,仿佛琥珀凝成的一般,徹骨的寒意凍裂了虛空,朝着前方點去。
身周的異動剛一顯露,楊凝兒攀上頂峰的氣勢浩蕩放開,壓迫得虛空疊起了層層的褶皺。
她出手更為的果決凌厲,步道七重天的靈力涌動,纖纖玉指捏成了蓮花狀,一點冰晶般的液體沾在了指尖上。
「水濺寒」
十指不沾陽春水,一點冰凝屍骨寒。
楊凝兒輕聲低語,屈指一彈,一點徹骨的寒意悄然消逝,虛空微微的震顫,多出了一個水滴狀的黑洞。
這一式戰技美艷絕倫,好似嬌柔的美人弄水般,白嫩的指尖濺起了一顆晶瑩的水珠,自然而純美。
獨孤行澄澈的眸子,映照着一顆寒星,一種危機感自心底湧起,在虛空微動之時,他的身子急速的偏轉。
「砰」
一滴冰凝般的水滴落在了他的身上,一朵妖艷的血花綻放,他堅固的手臂上,被打出了一個血洞,熱血汩汩的流出。
「這一戰技,傷得我心服口服。」獨孤行眼眸儘是讚嘆之色,這一戰技實在是太過的驚艷了,絢爛的可怕。
「隱藏得太深了,要不是被這神秘少年逼出,我還傻傻的以為楊家無人了呢。」親眼目睹了楊凝兒的水濺寒,吳飛鵬眉眼微皺,陡感十分的棘手。
「我不想讓平庸煎熬着心靈,卑微的活着,所以我要變得比任何人都強。」從小體會到人情的冷暖,楊凝兒才會更加的渴望,擁有強大的力量。
她淡如秋水的眸子內,射出了兩道熾熱的神芒,洶湧的氣勢一點點的攀升,朝着獨孤行殺了過去。
一隻纖纖玉手拍出,閃動着瑩瑩的光澤,一片虛空凝固,烙印上了一道道纖細的掌紋。
「有時,平庸也是一種福氣,至少還活着。」獨孤行的聲音驀然變得冰冷,一雙明亮的眸子中,閃動着森冷的殺機。
他揮動了一隻拳頭,滾滾的血氣衝出,震盪着秘境的天地,鋪上了一層血色的光華。
「砰」
楊凝兒手臂骨骼斷裂,白嫩的肌膚上,滲出了一顆顆晶瑩的血珠,在昏黃的霞光下,閃動着點點的神華。
「修士的爭鬥,一點也不比婢女來的殘酷。」
獨孤行殺了上來,身軀如同老龜般翻轉了半圈,而後強健的筋骨伸展開來,躍過了重重的束縛,站在了楊凝兒的身前。
磅礴的血氣沖天而起,他身如燃燒的烘爐般,掀開了爐蓋的一角,爆發出了滔天的威勢。
一拳如血狂涌,直直打出,焚過了蒼穹內外,揮動間,虛空噼啪作響,飄落下了一絲絲的灰燼。
「噗」
楊凝兒被打得肋骨斷裂,喉嚨一甜,小巧的嘴巴中,吐出了一口積壓的淤血。
「他的肉身恐怖絕倫,根本就不能抗衡。」她面色驚懼,敵手的肉身簡直無敵了,鎮壓一切。
「南浦縣很天才之名,一點也不值得驕傲。」獨孤行白衣仗劍,渾身上下透發着一股絕世的鋒芒,仿佛一口神劍般凌厲,崩碎了一條條的秩序鎖鏈。
他一劍斬下,勾動了一絲莫名的玄奧,似有一座幽深可怖的峽谷,存在着一條一丈寬的羊腸小道,整日吹拂着冷冷的風。
一線天風在獨孤行劍下施展開來,幽深凌厲的劍光射出,綿綿不絕,仿佛一條晶瑩的魚線般。
「不知從哪個山溝走出的山民,你懂什麼家族榮耀。」
吳飛鵬神情激憤,源海中的靈力洶湧而出,注入了靈兵之中,一道劍吟聲動達九霄,這口沉寂的靈兵,徹底的被催動了。
他大步流星,身影掀起了滾滾的風暴,長劍裂天,一道明亮的劍光閃耀,肅殺了整個冬季。
「你的榮耀,在我眼中,不值一提。」獨孤行語氣平靜,仿佛在訴說着一個事實般,手中的靈兵斬出,黯淡了天光。
破碎了吳飛鵬的攻伐後,他騰躍而起,仿佛靈蝶於風中翩翩起舞般,異常的驚艷。
「青萍之風」
一縷縷的風吹起,夾雜着無匹的鋒芒,且隨着時間的推移,這股風動達九天,捲動了無邊的風雲,而潛藏其中的鋒芒,則不斷的疊加變強,大有碾碎虛空的威勢。
「轟」
這一劍式被獨孤行施展到極致,劍氣風暴上達九天,攪碎一切,籠罩住了天地四極。
「乾元尊天手,一指星辰墜!」
生死關頭,吳飛鵬源海內的靈霞一片片炸開,澎湃的靈力席捲虛空,雄霸的氣勢壓蓋十方。
他墨色長髮狂舞,冷眸生冰,一手探出,蒼遠的玄氣在天穹飛聚,一隻宏大的模糊手指從中裂出點下,仿佛無盡蒼穹都因此破碎,可怕無比。
這門秘術十分的玄奧,遠不是吳飛鵬現在可以衍化的,即使他調用了體內的全部靈力,也只能展現出,乾元尊天手的部分威能。
如此強大的秘術,自然不是吳家能擁有的,乃是吳飛鵬在這個秘境內,一處隱秘的洞府中獲得的,他從未在人前顯露過去,以此作為一張保命的底牌。
可怕的劍芒連同楊凝兒也籠罩在內,她青蔥般的手指捏成了蓮花狀,一股嬌柔美艷的氣韻散發開來。
一滴冰凝般的水珠沾在她的指尖上,她屈指一彈,一點寒芒洞穿了無盡的虛空,打開了一條深邃的通道,直達獨孤行的源海。
「轟」
無處不在的劍氣將此地化為一方絕域,斬殺了一切的生靈,一根宏大的手指落下,被碾碎成了一點點的靈光。
一滴晶瑩的水珠飛射,擊碎了一道道的劍氣,但在這無盡的劍氣風暴下,終究被粉碎了。
狂暴的靈氣肆虐在這蒼茫的大地上,轟開了一個個深幽的坑洞,滾滾的煙塵瀰漫四方。
交戰處的虛空被打破,露出了一大片黑黝黝的空間裂縫,陰冷的幽風吹出,泯滅了一切的生機。
獨孤行目光如炬,洞穿了層層的迷霧,劍氣風暴中,只餘一道佝僂的身影,玉人已經香消玉殞了,屍骨在鋒利的劍氣繚繞下,化為了一地的齏粉。
「噠!噠!噠!」
吳飛鵬步履蹣跚從漫天的煙塵中走出,一步一頓,他的目光空洞,神情恍惚,一點也看不出身為南浦天才的風度。
「我的戰技下,你為何不躲?」吳飛鵬開口說道,他的聲音嘶啞乾枯,每一個字吐出,口中就噴出一口獻血,顯得十分的悽厲悲慘。
「我,信我手中之劍。」獨孤行神情鄭重,目光堅定,握劍的手始終平穩,仿佛只要持有它,就可縱橫天下般。
「哈哈哈」吳飛鵬仰天大笑,口鼻處血如泉涌,身軀往後栽倒,卻是生機絕滅,在死前的一瞬間,他的眸子閃過一絲的釋然,心不誠,何以成事。
「這是」獨孤行的目光被吳飛鵬身上的一抹瑩白吸引,他走上前去,伸手拿起了不知取自何種凶獸的白骨片,入手微沉,薄薄的、巴掌大的骨片份量不輕,密度沉凝,即使在這久遠歲月的洗禮下,也依舊存有着極淡的凶煞之氣。
白骨片上十分光滑,記載着一門玄奧的秘術,正是吳飛鵬施展的乾元尊天手,想來他就是從這裏習得的。
獨孤行粗略一看,就覺得這門秘術玄奧不凡,攻伐之力十分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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