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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明悅掛斷電話的手頓住了,她微微擰眉。筆硯閣 www.biyange.net
「你什麼意思?我媽難道不是被你給活活氣瘋的嗎?你該不會如此健忘,就忘了這一點了吧。」
曾明悅冷聲說道,她永遠都沒法原諒曾長冬這一點。
一想起精神錯亂的亡母,曾明悅心裏就滿是傷痛和憤恨。就會一遍遍的想起來亡母帶着自己自殺的那一夜,想起最後一刻,母親用身體護住了自己。
到了死亡的最後,母親還是清醒了過來!母親死的該是多麼的痛苦和不甘啊!
「悅悅,你媽發瘋,並不是那麼簡單,我們當面說!」
手機那邊,曾長冬聲音沉痛的說道。
曾明悅聽他話裏有話,好像這裏面當真有隱情一樣,她蹙眉,最後還是將地址發給了曾長冬。
半個小時後,離報社不遠的一家咖啡廳里。
曾長冬和曾明悅對坐在靠窗的一處安靜角落裏,曾長冬還想和曾明悅寒暄兩句,曾明悅打斷了他關切的話。
「說吧,你剛剛到底什麼意思?」
曾長冬看着曾明悅面露複雜哀憫之色,他將一個文件袋推到了曾明悅的面前。
「哎,你看看這個就什麼都明白了。」
曾明悅又看了曾長冬一眼,她打開文件袋,從裏面抽出文件來,先看到的就是一張照片。
照片裏一個髒兮兮,滿頭亂髮的瘋老太太縮在角落裏正啃着一個垃圾袋。
曾明悅皺眉,「這是誰,你給我看這個是什麼意思,不要故弄玄虛!我只想知道你說我媽發瘋不是那麼簡單是什麼意思?」
「悅悅,照片上是你的外婆。」
曾長冬突然開口道。
曾明悅一下子就愣住了,「你胡說!我外婆是出國了,怎麼會是她……」
「悅悅,你確定你外婆和你外公離婚以後是出國了嗎?如果真的只是出國了,為什麼就完全失去了聯繫?」
曾長冬連連逼問。
曾明悅心裏便打起了鼓,她確實是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外婆,而且外婆也從來都沒有聯繫過她的媽媽。
「悅悅,你外婆是因為發瘋,得了精神病才和你外公分開的,你媽……她也有精神上的遺傳,爸爸,是因為擔心你的身體情況,所以才一直隱瞞着你,不敢讓你知道真相……」
曾長冬的話令曾明悅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眸。
曾長冬他是什麼意思?
告訴她,她的外婆和媽媽都半路發瘋了,所以她也有可能帶有遺傳性的精神病?
「你胡說!我媽明明是被你和陶倩給氣瘋的,你們刺激她,你們都是罪魁禍首!現在卻又想着掩人耳目,洗清自己,還來騙我!」
曾明悅神情微微激動起來,她不相信曾長冬的話,一句都不相信!
「哎,悅悅,你看看後面的,後面有你媽媽的病例……你自己看看吧。」
曾長冬搖頭嘆息,一副自己也是無奈傷痛的模樣。
曾明悅翻了翻後面的資料,果然裏面有母親就診的病例。
「這上面沒有說母親是遺傳性的精神病人!」
「可是,醫生卻和爸爸說過,你媽媽發瘋,很可能就是遺傳性的精神病!爸爸擔心你知道了這些,你的心理壓力會太大,所以爸爸才一直隱瞞着,不敢告訴你真相啊!」
曾長冬那副用心良苦的模樣令曾明悅看的作嘔。
她嘲諷的道,「既然不敢告訴我,那現在又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悅悅,你和傅大少爺越來越好,爸爸現在告訴你這些,是怕你們萬一要結婚,肯定是要做婚前檢查的,我怕你檢查出什麼毛病來,所以,我提前告訴你這些,你也好有個準備,到時候自己瞞過去……」
曾明悅猛然站了起來,將桌子上那些資料齊齊仍在了曾長冬的身上。
「我不相信!我一個字都不相信!」
她說完大步便往外走,腳步不覺便泄露了幾分慌亂。
曾長冬回頭看着她匆匆的背影,眸光陰沉。
希望曾明悅能夠相信她媽媽發瘋和他沒關係,別再那麼恨他,只有這樣,他在想法子多關心關心她,才能拉近和她的關係。
彌補了和曾明悅的父女感情,傅嘉貝那邊才不會再對他打壓下去。
小別墅。
「少爺,飯菜都做好了,要不少爺還是先用飯吧?」
王媽走過去,看着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雜誌的傅嘉貝說道。
傅嘉貝抬起頭,卻向外看去。
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可曾明悅卻還是沒有回來。
早上時,他們說好,一起用午飯,下午約會的。
他在家裏呆了一天,曾明悅卻一個微信信息便將他打發了。她現在是不是還在醫院裏,陪着那個吳崢言?
「我還不餓,你們可以去休息了。」
傅嘉貝收回目光,又低頭看向手中的雜誌,淡聲吩咐。
王媽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客廳里重新恢復安靜,傅嘉貝放在膝上的書卻半天都沒有翻動一頁。
曾明悅從咖啡館出來,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手機不停的響,曾明悅看了一眼,都是曾長冬打過來的。
她心煩的全部掛斷,最後乾脆關了機。
理智上,她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不要相信曾長冬的話,一句都不要相信。
可是眼前卻總是浮現那個文件袋裏的東西,那張瘋老太太的照片,以及母親的病例。
她看到了病例後面醫生的話,不排除遺傳因素的病因。
那一行字,像魔咒一樣一直在她的眼前浮現。讓她不得不去想,曾長冬會不會說的是真的。
他是她的親生父親,真的會和她說這樣的假話嗎?
曾長冬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她和傅嘉貝在一起,為了讓她順利的嫁進豪門,他才告訴她這件事,怕傅家調查出來這些東西。
若是這樣看的話,還真的像是曾長冬做出來的事情。
曾明悅嘲諷的想着,她並不知道傅嘉貝在打壓曾長冬的事,自然也想不到曾長冬是被逼急了才無所不用其極。
她在路邊的椅子上坐了許久,待天色徹底暗了下去,渾身被吹的冰冷,她才猛然站了起來,一看表竟然都九點多了。
想到自己下午渾渾噩噩,也沒回去陪傅嘉貝吃飯,這麼晚了也沒聯繫他,她懊惱的抬手敲了敲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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