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只要他安然手術
蘇蜜的嘴唇還火辣辣的,被傅奕臣用指腹輕輕的沾染撫摸,緩解了辣意卻又說不出的曖昧。
蘇蜜有些不自在的偏了偏頭,然而她的臉卻被傅奕臣用手掌固定住,接着又俯頭來吃掉那剛塗掉的蜂蜜,「真甜!」
蘇蜜,「」
傅奕臣一遍遍的塗抹,又一遍遍的吃掉,不厭其煩的玩着這個遊戲。
直到舔的他滿嘴甜意馨香,才一把將她推翻在床,「不是說好了嗎,今夜你要好好表現的,我很期待。」
翌日,蘇蜜醒來時身邊已經空了,早晨明媚的陽光從落地窗照進來,空氣中有花香混着陽光的氣息。
蘇蜜躺在床上,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心情去享受美景,享受好天氣帶來的不好心情了。
自從周清揚的病情一點點惡化,她的心情就蒙上了一層黑紗。
她怔怔看着窗外翠綠的枝葉花樹苦笑了下,真是個好天氣,可惜這樣的陽光卻不能照耀到她的心中。
她爬起身,撿了件衣裳掩住身體到浴室又開始一遍遍的沖洗身體。
半個小時後蘇蜜才從浴室出來,換好衣服走出房間,她經過書房時卻聽裏面傳來傅奕臣低沉暴躁的聲音。
「你不是最好的金牌律師嗎?真是長進了,現在連一個小小的離婚案都辦不好了?我聘請你還有什麼用?」
接着是什麼東西砸落在地上的聲音。
「總裁,實在是那位周先生太難纏,他經營着幾個公司,小有資產,不被利益所誘惑,加上又面臨死亡,無所畏懼,不被任何事所脅迫,簡直就是一塊鐵板,無處可攻,他說了,非要蘇小姐親自出面和他談不行」
「閉嘴!廢物就是廢物,還敢狡辯!那只能更加凸顯你的無能!」
「是!是,總裁教訓的是。」
「鐵板就給我丟回熔爐煉成鐵水,還不是照樣想弄成什麼形狀就拿捏成什麼形狀,只要是活人,他就不會無欲無求!蠢貨!」
書房裏的怒斥聲還在繼續,蘇蜜腳步頓住。
周清揚他他一定要她親自去和他說嗎?
她眼眶微紅,旋即一把抓住把手,推開了門,「傅少,你就讓我拿着協議書去醫院一趟吧,這次我真的會和他說清楚,然後拿回離婚證的。」
傅奕臣坐在書案後,見她進來瞬間面色鐵青,「出去!」
蘇蜜卻站着沒動,眸光堅定,「傅少到底在介意什麼,連我去見他一面都不准,搞不好會讓我以為傅少愛上了我在吃醋呢。」
傅奕臣豁然起身,幾大步就來到了蘇蜜的身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蘇蜜被他凶野的力道扣的手腕劇痛,咬牙道:「若非如此,你幹嘛介意我去醫院?」
傅奕臣冷笑,「你這女人還這是厚臉皮,你怎麼不看看,你有什麼值得我愛的?愛你的水性楊花嗎?」
蘇蜜也惱了,怒目道,「我就算是水性楊花也是被你逼的!傅少既然不是愛上了我,那就讓我親自去醫院啊!」
「好!你樂意去做惡人,我還攔你不成,最好讓你那丈夫狠狠甩你幾耳光!」
傅奕臣說着一把甩開了蘇蜜,身影冷峻的走到了書案前,撥了個電話,「宋哲,你現在就送白律和蘇蜜去一趟醫院。」
蘇蜜揉着手腕,轉身就走出了書房,不出意外的聽到裏頭響起茶杯摔碎的聲音。
她勾了勾唇角,率先下了樓。
白律師在兩分鐘後也帶着協議書走了下來,兩人一同上了車,宋哲便一腳油門往醫院疾馳。
路上,蘇蜜想着一會到了醫院該怎麼面對周清揚時,傅奕臣正坐在餐桌前用早餐,可他今天吃什麼都覺得不對味,剛用了兩口,他就煩躁的都吐了出來,一把掀翻了餐桌。
嘩啦啦,餐桌連帶着上面精美的瓷器刀叉等碎了一地,發出巨響。
大廚精心準備的東西亂成一團,傅奕臣不解氣的又踹了一腳,「該死的!」
他根本就不該被那女人隨便激了兩句,就答應讓她去醫院。
現在他滿腦子都是那女人和她的丈夫執手淚眼相望,難捨難分的畫面!
s!
「少爺,今天的早餐不合胃口嗎?我這就讓重新準備。」
周伯趕了過來,瞧着滿地狼藉,嚇了一跳。
傅奕臣卻吩咐道,「備車!我要出去!」
「今天周末,少爺這麼早要去哪裏?少爺起碼用些東西」
「別廢話!我得去將那個女人抓回來,不能讓她給我傅奕臣帶綠帽子!」
傅奕臣說着已解着身上睡衣紐扣,準備回房換衣裳。
周伯,「」
好像現在是少爺給蘇小姐的丈夫帶了綠帽子啊
不過周伯膽子再大也不敢將這話說出口,他跟上傅奕臣,「少爺息怒,白律師跟着蘇小姐呢,這時候少爺出面反倒不好,萬一刺激了那位周先生讓他做出什麼過激的事兒就不好了。」
傅奕臣腳步微頓,是啊,白敬林跟着蘇蜜,想必蘇蜜也不能和旁的男人怎樣。
他現在追過去,豈不是又讓那女人自命不凡,以為他愛上她了?
簡直可笑,他傅奕臣會愛上一個有夫之婦?
他只是用她的身體治病,在病治好前,受不得她太髒而已!
對,就是這樣!
「行,我不去了。你馬上打電話給白敬林讓他給我盯緊了蘇蜜,不准她和那個男人單獨相處!」
「是,是,少爺。我這就打電話去!」
醫院,到病房門口時,剛好王誠從裏面走出來。
王誠的手中還端着餐具,裏面分明盛放着早餐,滿滿的,沒動過的樣子。
「這是」
蘇蜜目光落在沒動的早餐上,王城一見蘇蜜臉色就低聲道:「蘇小姐,總裁從昨天晚上起就不吃不喝,一直望着窗外枯坐,連夜裏都沒睡!這可怎麼辦?」
蘇蜜臉色發白,抬手接過餐盤,推門進了病房,身後白律師想跟上,蘇蜜卻轉身將他擋在了門外。
「蘇小姐,總裁」
「我不管!總之你在外面不要進來,不然我就將協議書撕毀!」
那樣,總裁還不得剁了他餵狗?
白律師嚇了一跳,忙退後了一步,「蘇小姐最好快些。」
雖然總裁有命讓他看着不讓蘇蜜和周清揚單獨相處,但他在外面隔着玻璃盯着,也是一樣的吧?
病房中,蘇蜜沒轉身就感覺到了周清揚直勾勾望來的目光,她渾身僵硬了下,走了過去,「吃點吧,你的身體折騰不起。」
「你喂,我就吃。」周清揚開口,聲音因一天一夜滴水未進,沙啞乾澀。
蘇蜜手顫了下,「清揚,你別這樣,我」
「你真的要和我離婚?在這個時候離開我?蜜兒,我不相信,你親口告訴我!」周清揚見蘇蜜欲言又止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周清揚的眸光固執,素來清潤的眼眸中遍佈血絲,他清雋的面龐在晨光下蒼白着,抓着她的手緊緊的,像是抓着最後的溫暖和依戀。
蘇蜜心裏也不好受,「清揚,你別這樣。這樣的表情不適合你」
他從來溫潤如玉,即便在病痛面前都面含笑容。
那樣清風明月般的周清揚,怎麼可以失去笑容,面露痛苦。
「所以,蜜兒,你並不是那個意思,是遇到了什麼事兒?對不對?」
聽周清揚的聲音帶上了一抹希望的鬆快,蘇蜜忙搖頭,咬牙抬眸。
「不是的,確實是我的意思。清揚,我們原本就不是正常的夫妻,當初你為了幫助我,和我假結婚,我真的非常感激,可是」
看着周清揚的眼眸,蘇蜜又道,「可是那畢竟都是假的,其實這些年,好多次我都想提離婚的事兒清揚,你就答應了吧。」
「都是假的?那你先前為什麼不提,現在卻提起了離婚。」周清揚固執的抓着蘇蜜的手腕,眸光
銳利起來,緊盯着她,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神情變化。
蘇蜜從來沒被他這樣的眼神盯視過,周清揚的目光一直是包容一切的,溫和如清風的,可他現在竟然用這樣銳利質問的視線看着她。
蘇蜜心裏難過,面上卻不表現出來,「因為我不能再這樣占你的便宜,要是你真的作為你法律上的妻子,我就有權利得到你的家產,這樣我會良心不安。」
「你說謊!蘇蜜,你知不知道我已經」
周清揚想告訴蘇蜜,他已經留下遺書,將財產都留給了她和孩子們,她完全不用因為這個選擇離婚。
可他的話沒說完,蘇蜜便一下子意識到了他要說什麼,她豁然站起身來,「清揚,你別說了!」
因她激烈的動作,手中餐盤落在了地上發出尖銳的聲音。
病房中一下子死寂一片,周清揚的臉色愈發差了,蘇蜜不敢看他,低聲道,「離婚吧,這一樁假婚姻早就該終結了。」
面對周清揚的質問,她多想告訴他真相,可蘇蜜知道她不能說。
她了解周清揚,如果讓周清揚知道她出賣了身體,這才換來傅奕臣的骨髓捐獻,周清揚一定不會進手術室的!
就讓他誤會她吧,只要他能安然做手術,然後健康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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