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跳得很快,他的雙眼一直都盯着閉着眼睛睡着的步惜籬,他攥着她的柳腰,他靠近,再靠近,薄唇印上她的紅唇。
在那一刻,心中的漣漪蕩漾開去。
晏子丞的心又激動又有些不知所措,她的唇太軟,軟到他的心中去了。
「嗞,嗞,嗞」就在晏子丞想着要撬開她的紅唇與她深吻的時候,卻被一邊的電話振動給打擾。
晏子丞理智瞬間回來了。
他心中一慌,忙退後了一些,他摸到自己的薄唇,看着步惜籬那緊閉的紅唇,心中的悸動依然無法平息。
他吻了她,就那麼的淺顯的一個偷吻。
「嗞,嗞,嗞」電話不停地振動。
晏子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緒,然後轉頭看向手機,見的正是秦堔。
他拿起手機,剛想要按下綠色的接聽鍵,心中卻有兩個聲音在不停爭執。
左邊聲音說,「你才剛剛要得到步惜籬,才剛剛只淺顯地偷吻了她一下,現在就要立即將她推向禽獸那個傢伙嗎?」
另外一個右邊聲音說,「步惜籬已經嫁給了秦堔,你懷中抱着的是別人的老婆,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即使你現在偷吻又如何?還不是飲鴆止渴?放手吧,她不是你的女人。」
「不是的!步惜籬和死禽獸即使已經結婚,可是誰保證他們不會離婚?你愛步惜籬比死禽獸少一分嗎?」左邊聲音爭執道。
右邊聲音也立即回道,「你覺得他們會離婚嗎?你看,秦堔如此她,她又愛秦堔,你覺得他們會分開?況且,她不愛你啊,你這樣做無謂的功夫,只會讓她遠離你,而不是靠近你!」
「真的是無謂功夫?你的真心一直都在,你所作的我的少女就是以她為原型!你原本就是想着將我的少女這幅畫送給她的!可是送不出去,你才拿去評獎以這樣的方式給她知道而已!」左邊聲音咬牙切齒,「憑什麼你的真心付諸東流!」
「阿丞,她只是將你當成一個朋友,一個好朋友,你要擺正自己的位置。再者,秦家和晏家素來是世交,不要因為她而毀了兩家的關係。她是好,但是不屬於你,你不要強求。」右邊聲音沉靜道。
「為什麼一定要將感情摻和進秦家和晏家裏面?難道晏家就是一定要依靠秦家才能夠立足嗎?不是!晏氏的翡翠在全國第一,這是秦家無法比擬的!你是未來的晏氏繼承人,你為什麼要居於那個禽獸之下?」
「即使是一個女人,也不可以輸給他!」左邊的聲音猙獰又齜牙。
晏子丞面色染上幾分黑沉,他一把將手機扔到一邊,不管手機振動得怎麼樣了。
他睜開眼睛,看着懷中的步惜籬,低沉聲音開口,「開去烏和堡大酒店!」
「是。」司機等人照辦。
晏子丞看着懷中的步惜籬,他的大手輕輕地撫上她的臉頰,眸色染上幾分冰冷。
見他鬼的死禽獸!還約法三章?哼,滾吧!
反正步惜籬在他這裏,即使秦堔怎麼瘋一晚也是一晚!就讓他擔心去好了!
今晚,她必須是他晏子丞的!
秦堔盯着手中的手機,黑色冰冷的眼神一直化不開。
他按下了晏老爺的電話。
「晏叔,子丞可有跟您聯繫過?」秦堔的語氣很低沉,但跟平時並無區別。
「沒有,怎麼了阿堔?」晏老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問道。
「沒事,晏叔早歇息,我先掛電話了。」秦堔說完將電話掛掉。
他盯着夜色,再次開車。
晏老爺看着手機,想了想,記起晏子丞貌似說過今天下午是去領達芬奇繪畫大獎他趕緊調了一下電視,將領獎的視頻給調出來看。
秦堔開着車,伸手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鏡。
「汪敬,將晏子丞的行蹤給我調出來,馬上。」秦堔命令完畢,將電話掛掉。
這時候,林瑾冉也來電話了。
「bss,事情已經辦妥。太太並不在這裏,而且,當頭的跑了。」
秦堔「嗯」了一聲,低聲吩咐,「知道怎麼做?」
「知道。」
秦堔將電話掛掉,深深一個呼吸。
他將車停在路邊,然後將眼鏡摘下來,整個人靠在方向盤上,閉上眼睛。
他的左手拿着眼鏡,右手卻死死地握成拳頭。
高級包廂里。
金可依吐了一口煙霧,睥睨地看着面前站着的吉村麻衣,言語有些傲慢,「你的人,真的是廢物,今天這麼好的機會,竟然讓步惜籬那個賤人給逃了!」
吉村麻衣冷冷笑了,坐在金可依身邊,大手撫上金可依的大腿,「金小姐放心,他們逃不掉的。金小姐大可慢慢看戲。」
「看戲?」金可依冷笑,拍開吉村麻衣的手,然後起身,白了他一眼,然後走出了包廂。
而在門外,一人已經站在那裏。
金可依看着他,叫了聲,「哥。」
晏子丞的車停靠在了烏和堡大酒店門前,然後他抱着步惜籬下了車。
直接走了p通道,晏子丞將步惜籬抱上了16樓sp總統套房。
步惜籬此時睡得正香甜,也不知道身在何處,他剛放下她,幫她脫掉鞋子,她就自己隨着意識滾進床里了。r1
入秋的夜色有了幾分涼意,晏子丞看她抱着被子,卻露出兩隻玉足在被子外
他上前,伸手握住了她的腳,剛想放進錦被裏,但心中還是忍不住地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腳丫。
步惜籬被他這樣一捏,感覺癢極了,一腳蹬開晏子丞的手,而且還夢中嗔道,「先生,別這樣,好癢」
晏子丞收回自己的目光,聽她聲聲喊的是「先生」而心中有着幾分不悅,但他還是將她的腳放進了被子裏,給她蓋好了被子。
他走出外面,然後打了一個電話,「葉昭南,叫個醫生過來。」
「是,三少。」助理葉昭南在外面得令,立即去找醫生。
醫生來了之後,給步惜籬做了簡單的檢查,「小姐沒事,身體很好。」
晏子丞聽着點頭,「下去吧,此事保密。」
「是。」醫生由葉昭南帶了下去。
晏子丞關上房門,然後慢慢地走進臥室里,看着床上的步惜籬。
他就站在那裏,然後看了足足十分鐘,直到手機震動起來,他回過神。
「怎麼了,老頭?」晏子丞站在落地窗前,接了晏老爺的電話。
「阿丞,你在哪裏?」晏老爺問道。
「我在外面,跟朋友在一起。今晚不回去了。」晏子丞轉頭看了一眼步惜籬,然後再看向外面的夜色。
「阿堔晚上的時候打電話給我了,問你去了哪裏。阿丞,事情,要把握個度啊!」
「你之前都不管我的。」晏子丞語氣有些冰冷,打斷了晏老爺的話,「現在,也不需要你多管。」他說完,將電話掛掉。
晏老爺聽着盲音,心中微微嘆氣,然後將手機放在一邊。
晏子丞將電話扔到一邊的桌上,自己坐在落地窗前,就呆呆地看着外面。
他想起了在巴黎的日子,無憂無慮的童年,充滿藝術的童年,無論他在巴黎街頭混成流氓樣子,晏老爺也不會多說一句。
因為,晏老爺曾經說,「阿靜對我說,一定要讓你開心,所以,無論你做什麼,你開心就好,我都支持你。」
開心嗎?
晏子丞靠在牆上,面色很是頹廢。
他轉頭看向床上的步惜籬,起身,走了過去。
他就趴在床邊,看着她。
見她恬靜睡着,晏子丞忍不住伸手去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嗯」步惜籬皺眉,伸手將他的手給打開。
他看着一笑,伸手拂開她那遮臉的頭髮。
細膩又油滑的頭髮質感,他忍不住地傾身上前,然後聞了一下她的發香,「好香。」而且聞着好舒服。
晏子丞輕聲笑笑,起身,然後解開了自己腰間的皮帶,脫下了西褲。
他抬眸看向步惜籬,想了想,轉身進了浴室里。
沖澡完畢之後,他套着一條短褲走了出來。
他找來梳子,梳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然後放下。
他聽到了桌上手機振動的聲音。
晏子丞轉頭看過去,見得正是秦堔的來電。
晏子丞嘴角上揚,撥打了酒店內線,「我要作畫,東西給我三分鐘送到。」
「是。」對方應了。
晏子丞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然後喝了進肚。
他去調整了一下房屋裏的光線,讓步惜籬睡得更加香甜一些他沒有去打擾她的美夢。
門敲了一下。
晏子丞開門,將畫板那些東西拿了進來。
他三兩下就已經收拾好了畫架,搬來了一張椅子坐在畫架前,鋪好畫板,他看着步惜籬,開始作畫。
畫上,一個躺在床上的睡美人慢慢地被畫了出來
晏子丞實在是有些累了,可還是硬撐着精神振作,沖了兩杯咖啡入肚繼續給畫上色。
最後,他困得不行,一頭磕在畫架上,他一驚,立即扶着整個畫架,只是,那上面剛剛上好的顏料卻有些混了。
瞬間,晏子丞喉中一酸,竟有了哭的衝動。
「真是該死!」他暗罵了一句,也不管身上有多髒,拿着手將錯的顏料給擦掉,重新用別的顏料將剩下難擦掉的給中和。
終於,收了最後一筆。
他看了一眼上面的畫作,再也撐不住,頭一暈,兩眼一閉,倒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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