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
步惜籬一把撲在秦堔的身上,頓時倒抽了一口氣,肩胛骨位置傳來裂骨般的疼痛,令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但看着被自己壓在身下的男人,步惜籬卻笑了。
還好,趕上了。
秦堔卻是整個人懵了,他看着壓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看着她面色慘白的臉,看着她還對着自己笑
一陣恐懼湧上心頭。
他的腦海中的那一幕又湧上心頭。
那個叫做「白狐」的女人,尖叫的叫了一聲「黑狼」他被冠以的行動代號之後,撲在他身上,為他擋下了致命的一槍。
然後,白狐死了。
「不!」秦堔回過神,一把緊緊地抱着步惜籬,「阿籬!」
步惜籬笑了一下,低聲說,「我沒事。」
秦堔立即抱着她,而這時候汪敬和林瑾冉他們幾個也拿着槍往船艙那邊射擊,那狙擊手躲着,然後往秦堔和步惜籬再次射擊。
秦堔抱着步惜籬滾到邊上,抱着步惜籬忙往安全的地方跑。
船艙里一片混亂,汪敬和林瑾冉等人槍擊那狙擊手,狙擊手看着秦堔他們已經消失,立即破了船艙窗子縱身跳下海水。
汪敬和林瑾冉等人往海水中猛地射擊
角落中。
秦堔忙給步惜籬檢查,當看到她的肩胛骨被射穿,而且流了一肩膀的血之後,忙抱着她往醫院跑去,「快救太太!」
「別,別去。」步惜籬扯了一下秦堔胸膛前的衣襟,「這件事情,不能讓警方知道,不然,我們沒法回國的。」
秦堔聽着,黑瞳幽深地凝視着步惜籬,他的眉頭緊皺,他的面上顯露着從所未有的擔心。
她說得對,在這裏非本地居民發生槍擊案,再進了醫院被人查,肯定會引起很多麻煩,到時候回國是個難題。
但是,塞韋安蒂在燕雲市,即使讓他馬上飛過來,轉機需要一天左右,直飛也要個小時,可是步惜籬的血流得太多了,再這樣下去,她會撐不住的!
「沒事,我,我能撐住。」步惜籬伸出手,可是卻發現的自己的兩隻手都已經是血紅血紅。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慢慢地將手放下。
秦堔更加抱緊她一分,他吻住她的紅唇,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回不去就回不去,你要緊一些。」他說着就往醫院那邊跑。
「bss!」就在這時候,背後傳來一聲。
秦堔頓了一下,抱着步惜籬轉身看着來人。
「秦太太!」肖陸馳立即跑過來,他看着步惜籬那肩胛骨中槍,「快,送到我住的地方,讓簡軒色趕緊過來!」
「是。」
夢中,無數次任務中穿過槍林彈雨,她挺過來了。
可是,卻挺不過那1賽事裏的一槍。
秦堔,你知道嗎?
如果前世我為你擋槍是因為任務,那這一次為你擋槍,是因為我愛你。
我用生命在愛你,你知道嗎?
步惜籬慢慢地睜開眼睛,引入眼帘的是乾淨而又奢華的別墅大房。
她呼出一口濁氣,然後轉頭看向周圍。
正看到秦堔趴在她的床邊,安靜地睡着。
而她還在輸液,肩膀上的子彈分明已經被取出了,還包紮好了,但還是有些疼。
她轉眸看向秦堔,見到他平安、健康,步惜籬的心情就好了很多。
她睜眼看着天花板,又笑了笑。
這時候,門外敲了一下。
秦堔驚醒了,他一轉頭即看向步惜籬,見步惜籬已經醒來,他趕緊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阿籬,怎麼樣?」
「我沒事。」步惜籬看着他臉上長出一點鬍渣來,笑着伸出手。
他狐疑,看着她摸到了他下頜的位置,才明白她的用意。
「挺刺手的。」步惜籬將手縮回去,笑着看他。
「你這女人。」秦堔對她無可奈何,剛想着吻她的時候,門再次被敲了一下。
秦堔有些鬱悶地止住了自己的做法,去打開門。
步惜籬也看過去,看到的正是肖陸馳和一個大概二十幾歲、打扮中性、提着一個白色藥箱子的女人一同進來。
「我的醫生,簡軒色。」肖陸馳指了一下簡軒色,做了一下簡單的介紹之後,他往步惜籬這邊走來,「秦太太應該沒事了吧?」
「我的醫術,肖先生應該相信我。」簡軒色有些不爽地白了肖陸馳一眼,然後看向步惜籬,「秦太太身體很虛,秦先生要注意節制如果你不想太太早死的話。」簡軒色面無表情地說完,將提着的白色藥箱放到桌上,然後打開。
這一席話說得秦堔面上尷尬,而步惜籬也是尷尬萬分。
「你們男人喜歡做那檔子事情,我是理解的。但是,別等着我研究出生理閹割劑的時候,你們才後悔。」簡軒色非常熟練地開始弄輸液用的藥劑,她側身看了步惜籬一眼,「豪門闊太太們是我的市場對象。」
瞬間,秦堔和肖陸馳都黑了臉。
步惜籬有些想笑,但是又壓下了,她看向簡軒色,「簡醫生,你是肖先生的隨行醫生嗎?」
「說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簡軒色白了步惜籬一眼,「別以為陸先生給你金佛卡你就以為開心得要飛起,他可不是你能惹的人。」她說完看向肖陸馳,「肖先生跟我只是僱傭關係,別的清清白白。」
她說着已經弄好了藥劑,走過來開始給步惜籬換掉輸液的東西。
「打完這藥劑之後,你就沒事了。洗澡的時候注意一下三天不要碰水,傷口會慢慢癒合。」簡軒色叮囑着看了步惜籬一眼,「秦太太可以留個電話,我覺得我往後研製的一些藥劑,你可能需要。」
「噗。」步惜籬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但是看着秦堔和肖陸馳掃過來的凌厲眼光,步惜籬立即捂住嘴。
簡軒色分明地喜歡這個肖陸馳,但是那個肖陸馳應該是個花花公子,不然也不會在包廂里的時候想要她步惜籬留下。
所以,現在簡軒色就是借着她指桑罵槐地「教訓」肖陸馳和秦堔兩個人。
「好啊,交個朋友也好。」步惜籬笑着回答。
簡軒色看了她一眼,不滿地嘟了一下嘴,收拾了一下提着藥箱離開。
肖陸馳指了一下簡軒色的背影,「女人,就是這樣麻煩。還是秦太太比較有趣。」他說着看向步惜籬,然後轉頭看向秦堔,「話說秦先生,你一夜到底幾次?」
瞬間,躺在床上的步惜籬尷尬萬分,而秦堔面上都紅了。
「無聊。」秦堔薄唇里擠出兩個字,轉身走了出去。
步惜籬見此,忙將被子蓋過頭,裝作睡覺。
肖陸馳看着愣了一下,「也不用這樣吧?」
「啪」一聲,楚高陽將茶水杯子全都盤到地上,「廢物!」他盯着面前的梁成軍,「一點小事情都做不好!」
這次機會之後,估計秦堔會加強警惕,而且,沒想到,秦堔竟然跟肖陸馳合作了!還以為他們不會合作成功,但是沒想到!
該死!
「是步小姐。」梁成軍低頭稟告,將事情說了出來。
「步惜籬。」楚高陽咬了咬牙,沒想到,她竟然為了秦堔甘願擋槍!
「嘟嘟嘟,嘟嘟嘟。」這時候,桌子上的電話響了。
楚高陽沒什麼好氣,但還是接了電話,「說。」
「高陽君。」對方傳來的是川野左澤用日語說話的聲音,「聽說你很生氣?」
「那是當然!川野君,你可知道,這次行動暴露了我們之外,還促成了秦堔的好事!」楚高陽用日語跟他交談,「我們的機會不多!」
「高陽君太心急了。」川野左澤說道,「你們華夏有句古言,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高陽君沉住氣。」
「我知道的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楚高陽冷哼,「罷了,暫時歇着得了!你們那邊先停下。」
「好。聽你的。」川野左澤說着將電話掛掉。r1
楚高陽喝了一口酒,想了一下,對着梁成軍說道,「我們幫助婁氏走出破產邊緣,說什麼都要婁氏有點表示才是!」
「我明白。」梁成軍應了,立即離開。
夜色很快就降臨了。
步惜籬在肖陸馳的別墅里輸液完畢之後,由秦堔抱着上了車,然後回了別墅那邊。
臨行的時候,肖陸馳還承諾會幫忙查出這次派出狙擊手的人是什麼人,而簡軒色則是叮囑了步惜籬換藥的事情。
回到別墅之後,秦堔直接抱着步惜籬躺到床上,「你再睡些。」
「我已經睡了很久了,我不想再睡了。」步惜籬從床上坐起來,她看着他,「我想吃飯。」他也應該餓了吧!
秦堔看着她,重新抱着她下樓,放着她到了飯桌旁。
下人們立即將飯菜都端上來。
她傷的是右肩胛骨的位置,右手自然也沒有什麼力氣,她想着左手用勺子舀來吃的時候,秦堔倒是已經將菜夾到她的嘴邊。
「這幾天,我餵你吃。」秦堔看着她說道。
步惜籬見他堅定的眼神,點了下頭,「謝謝。」然後將菜吃進肚子裏。
一席飯下來,秦堔沒有說什麼,而步惜籬也沒有說什麼。
吃完飯的時候,剛想起身,他卻喊住她,「坐下。」
「怎麼?」步惜籬抬眸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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