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將肺咳出來?」秦堔掃了金言御一眼,冷沉着聲音問道。
步惜籬臉上羞紅,金言御為什麼咳嗽,大家都知道。
「沒。咳咳!」金言御因為故意猛咳嗽,也弄得臉上脖根子紅,「談事兒,不然,我得要回去了。」
「回。」秦堔直接說道。
金言御一臉尷尬地看他,瞬間沒了下句。
「阿堔說笑的呢,說笑的。」步惜籬笑着擋在秦堔的面前,兩手朝着金言御揮,「大家都很熟了,開開玩笑,調解下氣氛,哈哈,哈哈!」
「」金言御笑了下,喝了口茶順氣。
「說吧!」秦堔向來不會拐彎抹角,直接問,「是藍鑽秦時明月?」
等到三個人談完事情,夜色都已經變得深沉了。
步惜籬撐着疲倦、堅持着和秦堔將金言御送到門口。
「那我先回去了,你們也早休息。」金言御站在門外,看着他們,笑了笑。
「好,那你路上注意安全。至於說好的計劃,我們肯定能夠完成的,我們可以!」步惜籬看着他,握着拳頭為大家打起。她轉頭看向自己身側的秦堔。
秦堔眉頭微擰,「嗯。」
他說話真的很惜字如金,除非是和步惜籬說話才會多那麼一丟丟。
「晚安。」金言御笑着朝着他們揮手,然後轉身離開。
秦堔看着他沒入黑夜的背影,心中卻隱隱有着幾分懷疑。
是的,他不得不懷疑金言御了。
雖然,他還是想着試着去相信金言御。
「太好了,他肯站在我們這一邊,我們的努力不會浪費的。」步惜籬也看着金言御的背影,「金言御他真的很不容易雖然我不喜歡金可依,但是,看在她是阿言的妹妹份上,我們還是將她救出來吧!」她說着轉頭看向秦堔。
當初,金可依可是很喜歡秦堔呢,還好,秦堔不喜歡金可依。
秦堔一直盯着步惜籬,他抿了一抿薄唇,拉着步惜籬的手往屋裏走去。
管家趕緊將門給關上了,因為夜裏風起了。
「怎麼你不說話?是不是覺得哪裏有問題?」步惜籬看着秦堔,側頭問他。
「我總感覺金言御不是很真心和我們合作。阿籬,男人的心有時候很可怕的。」秦堔看着她,緩緩說道,「金言御這個人,遠比我們所了解的還要深沉,他他是個很陰險的人。」
步惜籬盯着秦堔,靜靜地聽着他說完這話。
秦堔也望着她,沒有再說,他給時間給她想,給她思考。
「可是我願意信他,就信他一次。」小會兒之後,步惜籬說道,「可能他現在真的不是真心,他可能還有其他的計劃,可能還會做幫助日下菊江的事情,或者他和他們狼狽為奸,然後到我們這裏玩無間道。但是,堔,我還是想相信他一次。」
秦堔緊擰着眉頭,沉默不語。
「我以真心待他,我相信他不是這樣的人。」步惜籬皺着柳眉,「就信他一次,好嗎?」
秦堔濃眉也緊皺,他伸手輕輕地撫上步惜籬的柳眉,然後是白皙嫩滑的臉。
「好,我們就信他一次。」秦堔看着步惜籬的眼睛,點了下頭。
就這麼賭一次?不,他不會這麼兒戲地真的賭。
說什麼,都要有最後的王牌準備,不然,如果金言御真的是玩無間道傷害他們,那,他們可是難翻身啊!
為了步惜籬,為了小秦時,秦堔告訴自己絕對不可以有鬆懈的一步。
信別人,將賭注壓在別人身上,不如沉穩自己,將勝利穩操在手!
秦堔將手放在步惜籬的肩膀上,輕輕地摩挲,「洗澡,睡覺?」
「嗯。」步惜籬看着他,點頭。
「放心,我對他還是有信心的。因為,我跟他,是很久很久的兄弟。」秦堔笑着看向步惜籬,為徹底消除她的心中疑慮而說話。
步惜籬聽着「嗯」了一聲,秦堔真的願意和她相信金言御,並且他們聯手合作,那就太好了!
秦堔一把抱起步惜籬,他的眼神看着她,笑了,然後往浴室里走去。
步惜籬捂着臉,「唔羞死了!」壞蛋!
「哈哈哈!」秦堔見她捂着臉,頓時笑了起來。
金言御回到了他的金色賓利里,坐上車之後,啟動引擎,將車開出了好幾公里,然後在公路邊停下。
他搖下車窗,從上衣口袋裏摸了摸,摸出一包煙來。
嗤!
煙點燃了,火紅的火芯子像是紅色的蛇芯子一樣,似是有毒一般。
金言御不管這有沒有毒了,他重重吸了一口,好看的桃花眼眯成一條線。
「呼」他輕輕吐出一口煙霧,面上多了幾分慘白臉色。
「怎麼?不捨得?」冷不防,黑暗中,後車座里傳來一聲低沉。
「呵呵!」金言御不屑地冷哼,他兩指夾着煙,再次放到嘴邊又重重吸了一口,然後吐出雲霧。r1
「我要步惜籬。」他非常篤定地說出這話,臉色白得像是被漂白過一樣,「即使她死了,我也要。」
「哈哈哈,你們這是中了毒嗎?」後車座里的男人大笑起來,「一個個要步惜籬那個女人,哈哈,她就這麼好?」
「食色,性也。」金言御嘴角上揚,他將吸過的那部分煙杆塞進鼻孔里,吸了一吸,那臉色,似是升天般快活。
他將煙杆那下來,重新放在嘴裏吸了一口,下一秒,一踩油門,車子像是利箭一樣竄出去!
又三天很快過去了。
秦堔的傷養得七七,而燕雲市里因為秦堔不出現而鬧得有些沸沸揚揚,都在猜測是不是秦堔又出事等等。而秦楠趁着這時間,做了不少小動作,意思非常明顯。
在步惜籬的建議之下,秦堔和步惜籬兩人飛回了燕雲市。
而且,帶回了「藍鑽秦時明月拍賣會即將開始」的消息,時間已定八月十五日進行拍賣,只拍賣藍鑽「秦時明月」的十年佩戴權,如果兩年裏秦氏能夠一次性付出雙倍拍賣價給買家,可以贖回「秦時明月」的十年佩戴權。
參與拍賣的商家集團必須提供資金證明、證明有十億資產以上!
藍鑽「秦時明月」十年佩戴權拍賣起價是五千萬!
這些高要求讓不少的商家敗下陣來,但,也有不少商業巨賈想着擁有藍鑽「秦時明月」的十年佩戴權,要知道,藍鑽「秦時明月」是當今世界上最大的藍鑽!價值無法估計!
戴上藍鑽「秦時明月」,那可是尊貴榮耀的象徵!
最重要的是,最近有小道消息傳出,藍鑽「秦時明月」是當年秦始皇送給寵妃阿房的第一藍鑽,相傳裏面含有長生不老藥的殘留精華!也就是戴上藍鑽「秦時明月」有延年益壽的功效!
甚至有的被傳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有了這樣的傳言,真真假假不得知,但,已經足以將「拍賣藍鑽秦時明月十年佩戴權」的消息廣播世界各地!世界各地的商業巨賈紛涌到燕雲市,為的就是八月十五日的拍賣日!
「啪!」豪華別墅的書房裏,男人一揮袖子,頓時將桌上的茶杯盤在地上,茶杯碎了一地。
「可惡!」秦楠咬牙,怒不可遏,「誰將秦時明月傳成那樣!那是我們秦氏的不,那是我的!」
真是氣死他了!他知道秦堔和步惜籬前些日子到意大利是為了養傷,他也想着要刺殺他們的,可是,他們藏得太深!
現在,秦堔他們回來就弄這麼一出,還將秦氏珠寶集團里的大小事情都不讓他秦楠管了!
靠的!
秦楠氣得半死!
竟然拍賣「秦時明月」!秦堔這樣做,根本就不將秦氏放在心裏!
「阿楠。」晏瑜熹端着一杯牛奶,一推開門就看到這樣的情形。
茶杯碎了一地,秦楠正在叉着腰生氣。
「彆氣了。」晏瑜熹嘆了一口氣,她端着牛奶到了他的面前,然後將牛奶放下,「我知道你生氣什麼,但是,還是不要生氣了。」
秦楠轉頭,睥睨了她一眼,「你懂什麼!往後,你就看着秦堔他們欺負我們家吧!」
「不會的。」晏瑜熹看着他,搖頭,「阿堔不是那樣的人。」
「算了,和你都是白說!」秦楠不想跟她吵,他拿過她端着的牛奶,然後喝了,再放到桌上。
晏瑜熹看着他,欲言又止,到最後嘆氣,拿了牛奶杯子轉身出去。
但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她還是停了下來,她轉頭看向秦楠,「阿楠,可不可以放下,陪我出去走走?回法國走走好嗎?明天就是我們的」
「煩心,不去!」秦楠揮手,那神色萬分嫌棄。
晏瑜熹驚了驚,聲音卡在喉嚨里。
明天就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我們回法國,然後和芷僮見見,一家人到處走走,玩一玩
晏瑜熹沒有說出這心裏話來。
她情緒低落,默默轉身走了出去。
恰好的這時候,秦楠電話響了,秦楠一把抓起電話,「說!」
晏瑜熹不知道給他打電話是誰,她頓了頓足。
「是嗎?呵呵,好,既然如此,那就將計就計!」秦楠在裏面冷沉着聲音,「要屍體?那就給他那個女人的屍體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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