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說着曹春霞有些難過:「可憐咱們一家都是老實本分的人,沒本事也不夠興旺。這些年來你在顧家受苦,我們連為你討一點公道的本事都沒有。」
「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分家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鄭月娘反過來安慰道:「你現在這兒吃了晌午飯,下午給你拿只野雞回家去吃。」
「這可不行,你們家裏這麼艱難,野雞還是讓湘兒拿去鎮上賣了換錢吧。家裏有吃的。」曹春霞真心道:「我先回家去了,這樣的好消息我得趕緊回去說一說。」
「你要是現在就走,那我回頭就讓湘兒把野雞還有你帶來的那些東西都送回娘家去。」鄭月娘佯裝生氣。
「大姐,你……你怎麼能這樣呢……」曹春霞無奈攤手。
顧啟南腳步虛浮慢慢走出堂屋,微笑道:「她大舅母,你就安心吃了飯再走。不然你大姐真的會讓湘兒把東西給送回去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曹春霞只好乖乖留下。
決定留下之後,她便趕緊挽起袖子幫着顧湘做飯。
「大姐,你胎氣不穩,還是去屋裏坐着歇會。這菜我幫你炒。」曹春霞笑道。
「成,你做飯,我進屋去把沒縫完的衣裳縫好,還有一點,那身就做好了。」鄭月娘笑着便進去了。
待曹春霞掌勺做好了午飯,顧湘便將那半鍋炒野雞先盛了兩盤出來,給對面陳奶奶送去一盤,作為她幫鄭月娘做了一上午衣裳的謝禮。
然後端着另一盤去了村子最東頭的祈安家。
祈安見她端着炒野雞來了,嘴角不易察覺的上揚了一下,但很快又按下。
待他進屋拿了盤子騰了菜之後,顧湘忍不住提醒:「吃過午飯我得給爹娘熬藥,還有飛鳶正昏迷着,我得想法子餵她點吃的。」
言外之意提醒祈安別去的太早。
祈安點頭:「這些我知道。」
其實他很想說:你不說我也知道這些。
顧湘聽着他那有些寡淡的語氣,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剛才她似乎套了沒沒趣?為什麼聽他的語氣會有一種「多此一舉」「你不說我也知道」的感覺呢?
為什麼祈安好像很了解她似的?就好像她家裏的事他都知道,可這怎麼可能呢?
腦中忽的又閃過初來到大周朝那夜,有人半夜給她灌藥的事。
河水化凍沒幾天原主就落水,她着實接了個極孱弱的身體。照常理來講,那天夜裏她不發熱時不可能的。若發熱,按照當時顧家人一貫的作為,根本不可能為她請大夫或者抓藥。而當時的鄭月娘也昏迷着。
但那日清晨她醒來的時候很清醒,根本沒有半夜發熱的跡象,且一醒來就發現嘴裏一股子中藥味。嘴角還有點殘留的藥汁干痕。
這說明,有人半夜悄悄給她灌了藥,幫當時極度虛弱的她保住了性命。
如果半夜給她灌藥幫她保住性命的人不是顧家人,那會不會是祈安?
這個想法一出現,顧湘就連忙晃晃腦袋,這猜測有些荒謬,應該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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