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此刻抿唇是極其露骨的動作一般。
而迎面站着的祈安,看着顧湘的唇角,輕輕用大拇指捻了一下方才觸碰過顧湘雙唇的兩根手指,那裏仿佛還殘留着她唇間的溫度。
顧湘忽然抬頭:「你什麼時候走?」
祈安下意識的把那隻手放到背後,頓了頓:「明天一早。」
「我下午能請假嗎?有點事……」顧湘依舊仰頭望着他,那桃花眼裏有淡淡的祈求之色。
祈安很想告訴她不行,很希望能在出院門之前和顧湘多待一會,但對上她的眼睛時,他卻說不出讓她失望的話。
「什麼事,要不要我幫你?」原本應該是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卻變成這樣。祈安忍不住在心底嘲笑自己,什麼時候竟然變成這樣沒原則的人了?這姑娘的一個眼神竟然就能讓自己投降?
「不用了,這件事得我自己來做。」顧湘在心底嘆氣,覺得自己實在是太笨了。
回到家後,顧湘就把飛鳶拉近了東廂房。
「鳶兒,今天你得好好教教我。這針線活我一定要學好。」顧湘握了握拳頭表示自己的決心。
飛鳶善意提醒:「我看還是算了吧……湘兒姐你真的不適合做這個……」
「不行,我一定要做一個像樣的錢袋子出來。」明天祈安就要出遠門了,好幾個月才回來。她得把那些銀票給她。這錢袋子決不能再拖了。
見她堅持,飛鳶沉吟了一下:「有了,湘兒姐你如果不繡圖案的話,只是單純用兩塊布拼着縫一下,還是能做出個板正些的錢袋子來的。」
「唔,不繡花?」顧湘有些發愁:「可是不繡花的錢袋子是不是太寒酸了?」
飛鳶認真在腦中對比了一下顧湘繡花做出來的錢袋子和不繡花做出來的錢袋子,而後十分認真道:「其實湘兒姐你繡花做出來的錢袋子看起來更寒酸些。」
這話雖不中聽,卻道出了事實。
這兩個月來,顧湘每天晚上只要有力氣都會聯繫一下針線活。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練習,雖然她的針腳依舊不勻稱,縫出來的線路依舊不夠直,但至少不再是皺皺巴巴的了。而她的繡工……
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慘不忍睹。
顧湘手上因針線活而產生的針眼,絕大多數都是因為她對自己認識不夠清晰,想要學習刺繡所致。
「湘兒姐,不如你就放棄這個想法吧。其實不繡花的錢袋子也是不錯的,只要針腳拿捏的勻稱些就好了。」飛鳶說的十分認真。
「時間也不夠了,我還是做個簡單的吧。」顧湘覺得飛鳶說的十分中肯,最終決定採納她的意見。
去針線筐里着了兩塊做衣服剩下的青色布料,裁剪一番後,顧湘穿針引線坐在門檻里側對着下午的和煦陽光一針一針縫了起來。
都說窮人富路。顧湘不知道祈安到底有沒有錢,也不知道他自己到底帶了多少盤纏。但是她這裏屬於祈安的一份是一定要給他帶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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