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兄弟是木匠,以後就有了吃飯的手藝。家裏的日子肯定越過越好。」鄭月娘笑着問:「我那大兄弟和侄女呢?」
二房三口人都去掙錢了,大房的父女倆呢?
周氏沒忍住,別過臉去嘆了口氣。
鄭月娘有些納悶,看向鄭如方的媳婦曹春霞。
曹春霞有些侷促地小聲開口:「我娘家侄女快出嫁了,閨女就去幫着做繡活,過幾天才能回來。至於相公……」
「弟妹怎麼吞吞吐吐的,他人呢?」鄭月娘追問。
曹春霞低頭沉默,沒說話。
顧湘眉頭皺了起來:「大舅母你倒是快說,大舅舅人呢?莫不是家裏出了什麼事,你們瞞着不讓我們知道?」
「沒……沒出什麼事,相公他……」糾結了一番,曹春霞小聲開口:「相公他去學堂了。」
「學堂?」顧家四口皆是一愣。
鄭家的長子鄭如方今年三十歲,他去學堂幹什麼?
「大舅舅去學堂做什麼?」顧湘覺得這情況有些不尋常,都三十歲的人了,再去學堂讀書是不是晚了點?
「他去讀書……」曹春霞低着頭:「這一大家子不知道勸了他多少回,可是他非要去。我也沒辦法。」
「唉……」周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拉着鄭月娘的手:「你們是不知道,他說什麼都要去學堂念書,後來好不容易問出原因了,我們也只好讓他去了。」
「娘,您別難受了,都是媳婦不好。勸不住相公。」曹春霞見周氏險些掉眼淚,連忙安慰。
「別這麼說,」周氏連忙拉住搖頭,對顧家四口道:「春霞是個好媳婦,為了給老大攢念書的錢,天天點燈熬油繡帕子、打絡子,眼睛都快熬壞了。好在老大天天念了書回來,還知道幫家裏幹活,還是個知冷知熱的,也沒讓她的苦白受。」
「可是他都三十歲的人了,還非得去念書,這不是胡鬧嗎!」周氏看向鄭月娘和顧啟南:「你們是他的大姐和姐夫,要不等下午他回來了,你們幫着勸勸?」
「這個年紀才開始念書,的確是不太合適了,」鄭月娘皺着眉頭:「不像小孩子腦袋瓜子好使,學什麼都快。倒不如像老二那般學個正經手藝,踏實過日子。」
顧啟南也覺得媳婦說的對,在古代要靠科舉出人頭地真的很難,倒不如多買幾畝地做個鄉紳,如此日子還悠哉些。
「可是姥姥,大舅舅他到底為什麼非要去學堂念書呢?」說着顧湘又看向自家爹娘:「老爹,娘親,咱們先弄清楚原因再決定要不要勸大舅舅吧。」
「是呀三叔三嬸,先弄清原因,也好想想怎麼勸更容易些。」顧飛鳶小聲道。
夫妻倆點點頭,都看向周氏。
可周氏卻忽然沉默了。
曹春霞眼淚啪嗒啪嗒開始往下掉。
顧家一家四口都嚇了一跳,這到底是怎麼了!
「姥姥?」顧湘輕輕搖了搖周氏的手臂。
「這事……唉,說來話長。」周氏擦了擦眼睛,也開始掉眼淚。
顧啟南輕聲道:「那就從頭說起,我們一家都好好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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