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對她來說,跟着顧湘一家生活已經很幸福了。
她每天都能吃飽穿暖,不用擔心被打罵欺侮,這簡直就好像生活在蜜罐里一樣。
身上那些疤痕根本算不得什麼。
顧湘收好藥膏,笑着伸手揉揉飛鳶的頭髮:「不就是點舒痕的藥膏嗎,姐還養的起。不准胡思亂想。」
「可這一年下來得花多少藥膏子錢呀,拿去多買些地多好。」飛鳶手裏抓着被角輕輕揪扯着,一想到那些藥膏那麼貴,她心裏就霍霍的疼。
她這姐姐雖然能掙錢,可也太不把錢當好東西了,竟然非要拿錢給她買什麼藥膏子。
「地買太多也種不完,睡覺吧,明天還得早起幹活呢。」顧湘吹了燈鑽進被窩睡覺。
飛鳶想了想,決定第二天找顧啟南和鄭月娘說說自己的想法。他們年紀大,應該知道錢的重要性。
當夫婦倆得知飛鳶想把買藥膏的錢省下來拿去買地後,夫妻倆輪番上陣把飛鳶一頓念叨。
「女孩子家,皮膚多重要呀。錢的事不用你操心。」鄭月娘反覆強調。
「小鳶兒呀,叔一看你就是個有管家意識的。這點比你湘兒姐強,來來來,三叔教你算數。」
「三叔,那藥膏子……」
「鳶兒呀,你既然跟三叔住,那以後就是三叔的二閨女,要是哪天咱家裏有了錢,你也是咱家的門面。身上留疤痕怎麼能行呢。來,廢話不多說,跟三叔好好學算數。」
「三嬸……」飛鳶看向鄭月娘。
鄭月娘正縫衣裳,抬頭看了飛鳶一眼:「學不會就去外頭蹲馬步,看你還有空胡思亂想沒。」
飛鳶只好先乖乖去學算數。但仍舊沒放棄掙扎。
她很努力地掙扎了七八天,但依舊以失敗告終。
無論她多麼不在乎身上的疤痕,但這藥膏錢是花定了。
飛鳶心裏一邊心疼銀子心疼的滴血,可另一邊又十分開心,開心地直想掉眼淚。
這時候東西廂房和廚房、柴房、茅廁都已經蓋好了,只等着晾上十來天安上門窗就可以搬進去。
顧啟南給來幫忙蓋房子的眾人算了算工錢,然後讓飛鳶拿銅板按數遞給眾人。
「這些日子辛苦大傢伙了,十天後等我們收拾好廂房搬進去,再翻蓋堂屋。到時候還得辛苦大傢伙一起干。」顧啟南笑道。
王二田拍拍胸脯:「放心吧啟南,就算有別人找我,我也先來給你干。」
眾人也都點頭附和,說了會話又幫着將院子裏的材料歸置一番,才各自回家。
送走眾人,顧啟南看了看新蓋好的幾間茅草屋,對飛鳶笑道:「先前讓你跟你三嬸一起好好琢磨琢磨如何收拾屋子,可都想好要怎麼裝點了?東廂房是留你和湘兒住的,你可有什麼想法?」
飛鳶點頭:「想好了,而且我還算了算大概要花的錢。」
顧啟南忍不住笑了,這小侄女還真適合做個大管家:「明兒正好逢集,三叔帶你們上街。」
當晚,顧啟南便去借好了牛車。次日一早,一家人趕着車開開心心往鎮子去了。
半路上還瞧見了滿面愁容的郭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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