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寒也只好自己蹭過去,打開了餐盒的蓋子,拿起了叉子,也跟着花自開沉浸在了泡麵的「快樂」之中。
對於基本上不吃泡麵的楚凌寒來說,自從認識花自開之後,這是他自從出生以來,第二次吃泡麵了,每次都是托她的「福」,「享受」這種「好吃」的泡麵。
兩碗泡麵吃完後,已經是兩點鐘了,怕花自開會累,楚凌寒直接把泡麵盒放進了垃圾桶裏面。
吃飽喝足睡一覺,花自開舒展了一下乏力的身體,便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面,準備休息。
楚凌寒看了看正欲躺在沙發上的花自開,花自開怕楚凌寒會誤會她是想和他一起住在沙發上,便馬上解釋說道:「凌寒哥,我睡沙發。」
柔和的燈光把花自開的細嫩的皮膚襯托得更加完美無瑕,楚凌寒淡漠地看了她一會兒,才說道:「沙發是我先說住的吧?」
看來今晚沙發是個搶手貨,他居然和她爭搶着要住沙發。
頓時,花自開有些說不清道不明了,先來後到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花自開也只好從沙發上站起身,讓位走去了床邊。
楚凌寒則去了沙發上。
「你放心睡吧!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楚凌寒的話讓花自開頓時有了些許的失落感。
同處一室,他不會對她怎麼樣,那同床共枕呢?他是不是也不會碰她呢?
有幾次,花自開都動搖了,想讓他也和她在那張大床上一起住,但她還是沒有說出口。
等她躺在床上後,臥室里的光線便瞬間弱了下來,楚凌寒已經用搖控器把吊燈關掉,剩下的也只有一點微弱的床頭燈的光線了。
躺在沙發上的楚凌寒除了翻了一個身之後,便再無其它動靜。
而躺在大床上的花自開卻翻來覆去了很多次都沒有睡着。
明明她睡在這麼舒適的大床上,應該馬上就進入夢鄉的,可是真的很奇怪,她說什麼都睡不着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失眠嗎?
此時的她哪裏只是失眠那麼簡單?她的心底竟然有想去沙發邊找他,讓他到床上來住的奇怪想法。
想到這裏,花自開不得不認為自己是瘋了,而且是因為沙發上的男子而瘋。
花自開的心裏變得更加煩躁,她乾脆使勁兒地閉上了眼睛,如果再不睡着的話,天空都要泛白了,花自開無奈之中,只好在心裏面默默地數着一、二、三、四、五
當再也聽不到床上傳來花自開的翻騰的聲響時,隨之傳入楚凌寒耳畔的是她那均勻的呼吸聲。
表面上躺在沙發上的楚凌寒平靜得如無風的湖面,可是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的心裏是多麼的洶湧澎湃!
有好幾次他都有掀開背子跑去床上的衝動,但他的理智掩蓋住了他的衝動,他始終都沒有動彈一下。
花自開也許是因為累了,睡着之後又說起了夢話:「凌寒,快點」
楚凌寒仔細地聽着她說的夢話,不由得勾起了唇角,她一定是做了一場有他的春夢。
看到外面的天空已經開始泛白,楚凌寒怕天亮會影響花自開的睡眠質量,便起身走去了窗前,把那層厚厚的遮光落地窗簾也輕輕地合上了。
當他走回沙發,路過床邊的時候,花自開突然又開口道:「不要走」
楚凌寒以為她被他的窗簾聲吵醒,但隔了一會兒,他又聽到了熟悉的均勻喘息聲,原來她還是在說夢話。
她是在夢裏挽留他嗎?
想到這裏,他笑了笑,便快步走去了沙發旁邊,鑽進被子裏,沒過一分鐘,他便真的睡着了。
如果不是她在他的床上,他早就睡着了。
他這個人有很多好習慣,也有很多壞毛病。
他換個環境是睡不着覺的,沙發和床雖然同在一個臥室裏面,但躺上去的感覺卻大不相同。
如果不是他太過疲憊的話,也許他連一秒鐘都不會睡。
睡了不知道多久,今天的太陽並沒有從東方升起,像是要下雨的模樣,再加上落地窗簾的遮掩,臥室裏面還如同夜晚一樣,只是有一點床頭燈的微弱光線。
也許是因為昨天在沒找到花自開之前,楚凌寒過度的擔憂,同時也受了一點驚嚇的緣故,向來都不說夢話的他,居然也說起了夢話。
「自開」他的嗓音簡直就是撕心裂肺。
居然把睡夢中的花自開驚醒了,她以為他在喊她,便馬上從床上坐起來,借着微弱的燈光環視了一下四周,這裏並不是她的房間。
這時,她才想起睡在沙發上的楚凌寒。
她馬上掀開被子,從床上急急忙忙跑下去,甚至連拖鞋都沒有穿。
看到沙發上躺着的楚凌寒,他的額頭上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而且還神志不清地晃着頭,憑着她總做夢的習慣,她便知道他是在做噩夢。
她便輕聲地在他的耳邊喚他道:「凌寒哥,你沒事吧?」
這時的楚凌寒被花自開的聲音喚醒,他馬上睜開眼睛,看到正在彎身對自己說話的花自開平安無事,才算是放了心。
原來只是做了一個夢,這個夢真的是嚇壞了他。
停頓了幾秒鐘,他才用略微有些嘶啞的嗓音對着花自開淡淡地開口說道:「我沒事,謝謝你!」
花自開睜大了眼睛看着他問道:「做噩夢了吧?」
「嗯,好像是。」楚凌寒說道。
花自開馬上跑去洗手間,拿來一條毛巾,幫他把額頭上的汗擦了擦。
她本來想再擦擦別處的汗珠,但楚凌寒已經從沙發上坐起來,從茶几上拿起水杯,喝了幾大口水。
然後,直接站起身,走去了洗手間
楚凌寒居然夢見了她,夢見她一個人在漫山遍野里被一群狼追趕着,而他除了喊什麼也做不了,他想去救她,但怎麼也動彈不得,眼睜睜地看着狼群追趕着她
他把洗手間的門反鎖上,把馬桶蓋放下來,直接坐在了上面,這是他第一次做噩夢,就像大病了一場,渾身上下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在夢裏,他傾其所有地大聲吶喊着,再加上昨天走了那麼遠的山路,本來就疲勞過度,沒休息好,再在如現實般的夢裏透支了自己的體力,就算再好的體魄也會無可奈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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