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朱衛的先鋒凌操、邢道榮先行進入宜城境內,選定了駐營的合適地點。
還是後續龐偃、太史慈兵馬和朱衛主力大軍來到宜城境內漢水北岸進一步構造水陸大營,都沒有受到劉表軍隊的阻擾。
劉表只是派出了大量的斥候隊伍偵查關注着朱衛軍隊的動靜,不過他似乎並沒有出城和朱衛軍隊在宜城的河谷平原上決戰的意思。
看起來,劉表還是對朱衛號稱的十萬大軍產生了忌憚,不敢出城和朱衛大軍正面對抗,只是準備藉助守城的優勢,來抵消雙方在兵力和兵卒戰鬥力上的差距了。
而在朱衛的臨時水陸大營和劉表所據宜城之間是平坦一片的河谷平原,此時可謂是田地處處,只是現在田間麥草未熟,還是顯得青青翠翠。
只可惜這邊即將成為朱衛和劉表大軍對戰的戰場,即便是朱衛也顧不得什麼保護田地了,一戰之後這邊的田地還能保留多少,只有天知道了。
至於原本在這邊開墾田地的庶民百姓和士族、豪強家族,不是逃入了宜城之內,便是四散逃去了周圍山嶺中躲避戰禍。
沒人敢繼續留在兩軍對峙的戰場之內。
公元197年五月十六日,朱衛帥熊魃營、神箭營、中軍營一部再加後勤輔兵共計四萬五千餘兵力,終於從水陸營寨出來,渡過漢水上搭設的臨時浮橋,準備對宜城發動第一次攻城之戰。
朱衛大軍緩緩行到了宜城之前約三里開外,便擺開了一個攻城的陣勢。
數萬大軍在這邊鋪展開來,看上去卻又一塊塊的顯得井然有序,而在軍陣最前面的是一架架矛刺虎車並排豎立着,高大的矛刺車牆也構成了臨時的壁壘,可以防止劉表大軍在此刻從城內突襲出來。
這虎車後面的朱衛大軍各部也是旌旗招展,各處不同區塊是由不同色彩的旗幟分開,然後在彩旗飄飄中,往四周蔓延開去,讓人一眼都看不到邊際。
依稀可以看到朱衛大軍的中央區域,有好幾輛大車構成了一個指揮高台,高台上豎立着幾門軍令大鼓,四周也是將旗、令旗圍繞,朦朦朧朧的仿佛還能看到朱衛坐在高台上,指揮着整個軍隊。
這場面不免讓宜城之上的守軍,看的心頭微微有些觸動。
隨着朱衛大軍的移動,地面上也有塵土飄揚起來,遙遙看過去在滾滾黃塵中,一架架矛刺虎車在最前面緩緩推動過來,就像是一處移動城寨正漸漸來到宜城守軍看護的城牆前。
再加上茫茫多的兵卒在軍陣內揮舞着旗幟,配合着四周的塵霧,看上去也有幾分猶如天兵神將般聲勢嚇人。
在如此龐大的朱衛軍陣壓迫下,宜城佇立在河谷平原上,就像是一處孤零零的危城,隨時可能被朱衛大軍吞沒。
當然,這處宜城早在劉琦駐守之時,便已經加固了城牆,在外也是挖掘了護城河水。
宜城的夯土城牆也有六、七層樓的高度,寬度差不多有五十來步,縣城只有兩處城門,現在基本已經被打造成了一處軍事要塞般的城池。
其實在朱衛大軍的士兵眼中,這依舊是一處猶如山丘般的阻礙,需要他們拋頭撒血的去拼命攻克。
此時在宜城的城牆之上也有着近五千劉表精兵看守着,而城牆後的宜城主街和城牆附近的兵營內,其他的兩萬正卒和兩萬多青壯也是枕戈待旦,隨時接受軍令而去補充城牆上的損耗。
正對着朱衛軍陣的東城門樓上,劉表也已經全身着甲的端坐在門樓劍閣大堂主位之上。
在劉表身前分別站立着同樣是一身戎甲的劉琦、鄧義兩員武將,以及這次劉錶帶來的謀士蒯越和其他一些劉表身邊的附屬文武。
說起來這個劉表也帶着幾分文儒之氣,所以眼中不是怎麼看得上猛將、勇將之流,故而此時在他身邊能夠拿出手的猛將、勇將根本沒有。
什麼黃忠、魏延、甘寧都已經到了朱衛手中,唯一還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文聘了,偏偏文聘現在還在南陽郡這邊。
可是劉表看起來還是神色自諾的樣子,遙遙望着朱衛四萬五千大軍鋪成的茫茫多人海軍陣,不時和蒯越說着些話語,似乎也是在輕鬆的點評朱衛軍陣表現。
不多時,隨着朱衛大軍陣勢站穩,朱衛這邊一員手持開山大斧的猛將,也沒有騎馬,只是邁開大步帶着兩曲刀盾手來到了宜城之前,仰頭向城牆上呼喊邀戰。
這員猛將便是荊南五大勇將之首邢道榮了,以他的七十八的武力也可算是二流武將中數一數二的類型了,面對劉表現在這些手下的部將基本上足夠了。
「呔,某乃零陵邢道榮,城上可有人,敢出來一戰!吾家主公說了,劉表不過是誇誇空談之輩,本不值得的一提,只是如今劉表枉為漢室宗親,卻和逆賊袁術同盟,實乃是惡不可赦,不過吾家主公念汝也是漢室後裔,只要汝獻城投降,自然可送汝去許都面見陛下論罪,一切有天子論處,如若不然,打破城池,必要取汝項上人頭!」
邢道榮其實也是帶着幾分山中蠻夷血脈的寒門出身,故而他的身高足有兩米,身材也是魁梧如同一個小巨人,滿臉的虬須,銅鈴般的眼睛,和龐偃站在一起,幾乎有些不分上下的兇狠。
他的天生力量也比普通人大上幾分,曾經是零陵郡地方上的遊俠之輩,後被舉薦到了零陵郡太守劉度處,便成了劉度下面專門負責練兵的部將。
如今投於朱衛帳下,邢道榮被編派到了龐偃的熊魃營中,一開始他還自詡武力不服龐偃,不過他自然不能和武力已經超過一百的龐偃相比,結果真正見識了龐偃的武藝,邢道榮對龐偃便是有些心悅誠服了。
順帶着對朱衛的忠誠度也因此高了幾分,如今他的忠誠度已經到85了,可算是全心全意的準備給朱衛賣命了。
作為一個智力只有30的武將,他也是一個沒多少想法的猛將,反正是聽令行事,賣力氣拼殺就是,如今讓他怎麼來喊陣,他便如何的喊陣。
此刻他手持着開山大斧,對着城牆上大聲叫嚷着,嗓門足以讓劉表聽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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