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的屋子裏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但是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卻充斥着整個屋子。
破門而入的甘涼和楊美鈺趕緊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四處看了起來。
可是這一看卻嚇了二人一跳,只見四叔面朝下倒在地上,滿身都是鮮血,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嘶......」甘涼深吸了一口氣,急忙走過去摸了摸他的脈搏。
「斷氣了.....」甘涼放開手,怔怔地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甘涼你看!」楊美鈺指着甘涼身後那破破爛爛的木製窗戶道。
甘涼走過去一看,現窗戶好像是被人從外面撞開的。這一點,可以從散落在屋子裏的窗戶殘骸得出結論。
「看來兇手是從這裏闖進來的......」楊美鈺沉沉地說道。
「嗯。」甘涼輕輕地點點頭道:「你給余俊達打個電話,讓他趕緊過來。」
「好。」楊美鈺點點頭,在手機上「啪啪啪」地按下了余俊達的電話號碼。
甘涼看着四叔的屍體,蹙起眉頭暗暗想道:「我們剛要來抓四叔,四叔就死了,怎麼會這麼巧呢?還有那個兇手,他殺了四叔到底是為了什麼呢?另外那個清朝血屍,四叔會把他藏在哪兒呢?」
一連串的問題浮上心頭,弄得甘涼一陣煩惱。
「嗚嗚、嗚嗚」
接到楊美鈺的電話,正在會議室開會的余俊達馬上帶着手下,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你妹的,這個黃花村接二連三地出案子,還要不要人活了?」余俊達從警車上跳下來,一臉的不忿和鬱悶。
「都快點!把現場圍起來!」余俊達朝身後的手下招了招手,然後邁着大步走進了眼前的老瓦房裏。
「余哥,辛苦你了。」
看到余俊達走進來,楊美鈺和甘涼馬上就跟他打起了招呼。
「辛苦什麼,都是工作嘛。」余俊達咧着嘴一笑,心裏卻想,你們倆真能折騰,這大晚上的也能折騰出一件人命案來,都不知道該感謝你們還是該恨你們了。
寒暄了幾句,余俊達便有條不紊地指揮着手下開始進行起了現場勘查。
「余隊,你們過來看一下,這兒有一個字。」沒多久,正在驗屍的法醫便有了現。
三人循着法醫所指的地方看去,赫然現在四叔的右手邊,竟有一個用血寫在地上的字。
只不過這個字很奇怪,左邊是三點水,右邊是一豎,橫看豎看都不像某個漢字。
余俊達皺起眉頭道:「三點水一豎,這是什麼字?好奇怪......」
甘涼和楊美鈺也是一臉茫然,不明白四叔寫的這個四不像是什麼字。
法醫道:「依我看,這個字應該是死者臨死之前寫的,只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寫完,就一命嗚呼了。」
「可他到底想寫什麼字呢?」余俊達怔怔地看着字,百思不得其解。
楊美鈺晃了晃手機,笑道:「這還不簡單,上網查一查不就知道死者想寫什麼字了?」
「嘿嘿,要說還是楊隊你這腦瓜子聰明,居然能想到這個辦法。」余俊達笑嘻嘻地拍了個馬屁。
楊美鈺輕輕一笑,「啪啪啪」地在手機上按了起來。
過了十來秒鐘,她有些興奮地道:「查到了,符合他這個筆畫順序的就兩個字,一個淚字一個洞字。」
「淚?洞?什麼鬼?」余俊達茫然地抓着後腦勺道。
法醫沉吟道:「單憑字面來分析,這兩個字好像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淚......洞......」甘涼喃喃地念着這兩個字,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想了一會兒,他腦袋瓜里突然靈光一閃,一個朦膿的念頭瞬間便浮現在了他的腦海里。
「甘隊,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看到甘涼的神情有些古怪,余俊達「啪」的一下就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甘涼將大拇指掐在小指尾,翻着白眼道:「本來就差那麼一點就能想到的,但是被你這麼一嚇,我什麼都忘了。」
「那你繼續想,我不說話。」余俊達呲着白牙,嘿嘿笑道。
甘涼無語地斜了他一眼,繼續看着地上那個字想道:「四叔寫這個字,到底是想告訴我們什麼呢?淚......洞......」
他反反覆覆地念叨着這兩個字,總覺得好像現了什麼,但是又有點抓不住其中的玄機。
「柳哥,屍體上有什麼現嗎?」楊美鈺看着四叔的屍體,問那法醫道。
「我在死者的身上一共現了八道傷口,每道傷口都呈細窄狀。」叫做柳哥的法醫指着四叔大腿上的一道傷口說:「以我多年的經驗來判斷,兇器應該是一把極其鋒利的寶劍。」
「寶劍?」甘涼和楊美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里看到了震驚和詫異。
「不錯,應該是寶劍。」柳哥點點頭,將手指移到四叔的喉嚨上道:「不過那些傷口都不足以致命,真正致命的傷口是在這兒。」
「看來兇手是把死者好好地折磨了一番之後,才下狠手把他給殺死的......」余俊達沉吟道。
「不過兇手的力道拿捏得很好......」柳哥點點頭,把目光看向四叔的喉嚨道:「你們看,死者喉嚨上的傷口雖然比起其他幾道傷口要深了一些,但是他的氣管並沒有被割斷。所以我覺得死者的喉嚨被割破之後並沒有立即死亡,而是大量失血之後才死的。」
「你的意思是,兇手這樣做是想看着死者慢慢流血而死?」楊美鈺吃驚地問道。
「是的。」
「真殘忍......」余俊達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兇手下手這麼有分寸,看起來應該是一個善於用劍的高手......」
「是不是高手,這個就要靠你們自己去查了。」柳哥微微笑道:「不過我剛才說的這些都是初步的推斷,具體的還要等驗屍報告出來之後才能確定。」
「失血過多......」甘涼捏着下巴,喃喃念道:「血......淚......洞......」
念了一會兒,他突然拍了一下腦袋道:「我明白了……美鈺我們走!」
不等楊美鈺答話,甘涼已經一把拉起她往屋外跑去。
「哎,不是,你們倆幹什麼去啊?這個案子到底誰負責啊?」看到二人一陣風似地跑出去,余俊達先是怔了一下,然後急忙喊道。
「等我們回來再說!」
余俊達張了張嘴,有些鬱悶地道:「什麼人嘛,自己現的案子自己不處理,反倒丟給我一個外人處理,真是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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