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之後,甘涼點了一支煙坐在沙上抽了起來。
其實這幾個警察找上門來的目的他很清楚,無非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在房間裏找到他昨晚穿的那身衣服,以及那副口罩和墨鏡。
如果運氣好找到這些東西,他們就可以以協助調查的名義把甘涼帶回警察局去。
只要到了警察局,他們就會讓甘涼穿上那身衣物,然後請昨晚那兩個保鏢以及妙珠子前來辨認。
到時候只要妙珠子他們一口咬定甘涼就是昨晚的兇手,那警察就可以把他列為疑犯,然後將他抓起來慢慢地審問。
可惜他們來遲了一步,那身行頭早在昨晚就被甘涼拿到一個很遠的垃圾場去燒成了灰燼。
「呼」,猛地吸了一口煙,甘涼暗道:「誰會閒着沒事幹,跑去警察局舉報我呢?如果有的話,那個舉報人會是誰呢?」
忽然,他靈光一閃,一個人影漸漸地浮現在了他的腦海里。
「莊畢凡......我怎麼把他給忘了?」甘涼暗恨自己大意,趕緊掐滅手中的香煙,往門口走去。
可是走了幾步之後他又停住了,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莊畢凡現在在哪兒,而且這大白天的,要動手殺人那可不太容易。
其實他之所以這麼着急,並不是因為莊畢凡舉報的事情,而是怕妙珠子去找莊畢凡。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慕容梓雪打來的。
「餵甘涼,你準備好了嗎?車已經到了......」慕容梓雪柔聲道。
甘涼微微笑道:「已經好了,我這就下去。」
......
京城某殯儀館。
妙珠子在周老爺子的靈柩前鞠了三個躬,然後嘆了一聲道:「老先生音容猶在,不想如今卻是天人永隔......貧道本想緝拿到那個兇手再離開的,無奈師尊來號令,傳貧道回山商議要事......唉,如果老先生泉下有知,還請原諒貧道食言之過......」
別看這妙珠子武藝高深、道法精妙,一副得道高人的樣子,實際上卻和他師弟妙元子差不多,都是追逐名利之輩,只不過比起妙元子他要含蓄許多罷了。
此次受周老爺子邀請進京,他本以為能有個大好前程的,沒想到現在卻出了這種變故。
既然周家這顆大樹已倒,他當然不會傻不拉唧地繼續給周家賣命。
今天他能到這裏來跟周老爺子說上一番話,在他看來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不過他說要回崑崙山,這倒是不假,因為他確實收到了師門的傳訊。
弔唁完畢後,妙珠子並沒有在殯儀館多做停留,急匆匆地就朝京城火車站趕去。
......
東陽分局,刑警大隊大隊長辦公室。
「事情就是這樣的邵隊......」之前去找甘涼的那個女警道。
「這個甘涼還真是不好對付......」邵承安無奈地笑了笑,目光忽然一冷,「不過我只是讓你們去找他問問話了解一下情況,你們怎麼能擅作主張,在沒有搜查令的情況下把他的房間給查了?如果他真的是兇手,能等着你們去找他的衣服?」
「我們這不是去查案嗎?哪裏是自作主張了?再說根據舉報人向我們提供的線索顯示,甘涼確實是具有一定作案動機的,我們搜查一下不過分吧?」女警吐了吐舌頭道:「而且萬一我們找到證據了,那您就不用愁了不是嗎?」
「你所謂的動機是什麼?難道就因為舉報人莊畢凡向我們指證甘涼前天晚上曾經威脅過周旭東,要讓周旭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邵承安敲了敲桌子,口氣非常嚴肅地道:「還有你所謂的證據呢?找到了嗎?證據沒找到,麻煩倒是給我惹回來不少。」
「我們刑警辦案本來就是這樣嘛,總不能等着所有有力證據都擺在我們面前了,我們才行動吧?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們好多案子都不用破了。」女警眨着大眼睛,忽然嘿嘿笑道:「至於證據的話就像您說的,如果甘涼真是殺人兇手的話,他根本不會坐以待斃,乖乖地等我們去找那些證據,所以我們什麼也沒找到也不奇怪嘛。」
邵承安再也忍不住了,「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道:「那你不會換個角度想想,你沒找到東西,或許因為他根本不是兇手呢?」
邵承安快被氣瘋了,周旭東的案子裏根本沒有任何直接或者間接的證據能指向甘涼涉及到此案,哪怕他曾經和周旭東打過架,甚至威脅過周旭東。
本來周元明死了之後邵承山根本不會去找甘涼任何麻煩的,誰知道半路卻殺出個程咬金,那個莊畢凡居然跑來警察局舉報甘涼。
鑑於甘涼曾經****裸地威脅過周旭東要讓他消失在世界上,無奈之下的邵承安只好按照程序派出眼前這個女警,帶着另外兩個男警察去找甘涼走走過場。
臨去之時邵承安還特意囑咐了女警幾句,隱晦地告訴她甘涼不僅是警察,而且是有大背景的,希望她到了酒店不要亂來,按程序把問題問完就行了。
誰知道這個女警想破案想瘋了,一到酒店就把邵承安的話當作了耳旁風,做出了出格的事。
「反正我就覺得他有嫌疑,如果讓我找到證據的話,我一定會親手抓捕他的!」女警毫不退讓,始終堅持自己的觀點。
「我的同志!破案固然要緊,但也得顧全大局不是?我實話告訴你吧,那個甘涼不僅是警察,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警察!別說是我,就是我們伍局對上人家,那也得客客氣氣的,你明白嗎?你再這樣捕風捉影地盯着他,會鬧出大問題的!」邵承安抓狂地拍了拍桌子,然後深吸了一口氣道:「好了,匯報就到此結束吧。對了,回頭你把手頭上的工作交出來吧,後天市局組織了一次為期三天的理論知識學習,我已經推薦你去了。」
「可是邵隊......」
女警還想再說,邵承安已經非常不耐煩地揮起了大手。
女警心裏很清楚,什麼理論知識學習,根本就是個幌子,邵承安這是不想讓她再插手周旭東的案子。
女警站起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垂頭喪氣地走出了邵承安的辦公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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